沈安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有一個衙役上來通報,一個自稱叫做劉根的信使在縣衙外面候着,聲稱找沈安沈大人。
這便是劉秃子教導有方的功勞了,這些衙役們一個個地待人溫和,沒有了多數衙役的驕奢和蠻橫。當然這也免不了沈安時時爲他們灌輸着爲人民服務的思想了。
沈安聞言卻是一愣,随即大喜,吩咐衙役将劉根請進來,這個劉根,還真是厲害,竟然能從台州那邊一路找過來找到自己。
劉根來找自己,那必然是有李明珠帶過來的書信了。
不多一會兒,劉根被衙役帶到了正廳,劉根進來的時候便瞧見屋裏面有許多人,這些人許多看起來都極爲面生,不過單憑對方的那服飾和氣質,以及外來的種種傳言,劉根差不多也能猜到這些人的身份。
劉根以前哪裏見過這麽多身居高位的人,一時之間有些緊張,使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有些愣。
那衙役見此趕緊微微提醒了一下劉根,劉根才反應過來。
“啊,沈......沈大人,這是臨安帶過來的書信。”劉根趕緊從行囊當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沈安。
沈安接過書信,溫和地笑了笑:“辛苦了,劉信使。”
“不辛苦,不辛苦,這時我的職責和任務,書信帶到了就行。”劉根将行囊背上,連忙擺手。
“劉信使這一路跋涉,這樣,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在這三河縣城逗留些許日子休養休養。”
劉根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這邊倒是沒有什麽其他的書信要送了,這裏站着這麽多大人物,他微微緊張,連思考都沒思考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沈安見此,吩咐那個衙役把劉根帶下去休息休息。
姜英傑看着沈安拿着書信不住地看,心知沈安着急,便笑道:“仲平,你且去尋一個地方好生讀信,我們啊,就在這正廳聊一聊。”
“那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一下。”沈安也不是婆媽含糊之人,當下就出了正廳,往着一處清淨人少的角落走去。
強忍住心中的激動,沈安拆開了信封,從裏面取出書信來。
展開書信,頓時那娟秀熟悉的字體躍然浮現于眼前,一股淡淡的清香夾雜着墨香撲面而來。仔細地一字一句地讀着書信,沈安臉上浮現出笑容,果然,李明珠的書信裏面吐露出的全是積極向上的内容。大概就是說明了一下臉那邊情況安定,生意穩定,告訴沈安,中秋節回不來也沒有關系,在台州這邊要照顧好自己......
最後則是抒了自己的思念之情,李明珠抒得很隐晦,想來是女人家天生的性子,不如沈安這麽露骨,倒是最後那思君二字讓沈安心中顫動。
将書信貼身收好,沈安又進了正廳之中,卻見姜英傑和宋奕邈兩人眉頭緊皺,在讨論着什麽。
沈安走過去詢問原因,才算是知道了兩人的擔憂。
兩人擔心的正是不知道倭寇會從哪個城門殺進來。
對于這個問題,沈安之前也研究了一下,三河縣城其中有三面的城牆,地勢空曠,不好掩藏身體,倭寇既然是想搞突襲,那麽隻要倭寇不是傻瓜,就不會選擇這三面城門當靶子。
如此一想來,也就隻剩下最後這一面城門,而且這邊的城牆相對較低矮,城外掩體多,最爲重要的是,這一面城門離縣衙也是相對較近。
當然沈安也不敢就認爲倭寇一定會從這一面城門突襲進來,其他三面的城門也是要派些兵士把守的,重點把守的城門,還是離縣衙較爲近的這一面。其他三面城門城外空曠,一旦現倭寇,也好及時通報支援。
這麽一番解釋,宋奕邈倒是點了點頭。
“沈大人這番解釋倒是有些道理,而且另外的三面城牆也都是遣有一定的兵士把守,也算是未雨綢缪。”
“嗯,仲平的這一番推測符合情理,這一夥倭寇我去馳援其他數縣的時候,和他們交過一番手,這一夥倭寇倒還算是比較正常,應該也不會做出一些乎常理的事情。”
“不過,我就是怕那些倭寇當中的忍者,那些忍者出手通常是不講常理的。”說到這裏,姜英傑微微皺眉。
沈安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些什麽忍者,用不着我們操心,自有人來解決。”
姜英傑想了想,說道:“又是仲平你的那位江湖朋友?也是,這些倭寇的忍者一個個身手高,怕是也就隻有這些江湖人士才能夠對付他們了。”
幾人再交流了一番,然後沈安找到了魯大元,魯大元随着姜英傑去馳援的這些日子,身上無形之中透露出來的氣息變化很大。尤其是随着沈安對林海棠給的那内功心法的不斷修煉,沈安對于這樣的感受越的敏感。
看來魯大元這一路上沒少殺倭寇。
“嘿嘿,賢弟,你是不知道,俺這一次和着皇子殿下還有宋大人一齊去東海那邊,平日裏那張牙舞爪的東瀛鬼子,見了俺們清風寨的兄弟們一個個吓得屁滾尿流的。哈哈,賢弟你是不知道,軍師明出來的那陣法可真是厲害,俺聽賢弟的把這陣法也都交給了其它的兵士,那效果,殺起倭寇來簡直就是痛快。”
“就是那些兵士有點笨,練了這麽久都沒能全部練會。”魯大元摸着腦袋憨憨地說道。
“嗯,這陣法要求人與人之間的協調性要高,咱清風寨的兄弟們長久待在一塊,那自然是對彼此之間要熟悉不少,練起來也就相對的要輕松一些。而這些兵士們,卻是比不上咱清風寨的弟兄們了,他們練起來慢,倒也算是常理之中了。”沈安笑着解釋,此事沈安大緻也有所了解,魯大元把這陣法教授給其他的兵士之後,效果明顯。
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遇見比自己人數少許多的倭寇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