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沈安不由得看向年輕公子,這便是林海棠那個在臨安的朋友麽?
賀彪與倭寇相通一事,其中的關鍵,正是那封書信。
年輕公子似乎看出了沈安的猜疑,不禁笑道:“在下布裏茨,在臨安之時你我雖然未曾謀面,不過布某卻是知道沈大人的。呵呵,對了,在下江湖人稱白衣,布公子”
“啊”沈安嘴巴微微張開,“原來是布公子,久仰久仰,布公子的手段和能力,實在是令沈某佩服啊。”
也是,像是賀彪私通倭寇的書信都能搞到,這樣的事情,且先不說是不是刻意而爲之,單憑是這份能量,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而且,沈安猜測,這決然不是這位布公子一人便能做到的。
布公子,布裏茨,身後想來也是不容小觑啊。
“沈大人說笑了,布某哪裏有什麽手段沈大人,卻不像是在臨安之時那般了啊”布裏茨搖了搖頭,似乎是苦笑。
“呵呵,布兄怎麽有空來台州這邊了,臨安那邊可是比這裏舒服多了。”沈安給布裏茨空着的茶杯倒了一杯清茶,布裏茨擡手将茶杯穩了穩,茶杯當然不會倒,這隻是一個人的神經反射,習慣性動作罷了。這布裏茨既然是林海棠的半個朋友,沈安略一思考,便換了一個稱呼。
“沈兄此言差矣,布某又不是長居在臨安,爲何又來不得這台州之地?哈哈。”布裏茨輕輕敲了一下桌面,灑脫大笑,布裏茨微微詫異了一下沈安的态度,也便随着沈安換了一個稱呼。
“啊?”沈安微微擡頭,“布兄可真是閑雲野鶴,逍遙自在啊,隻是,沈某有一事不解,那一封書信,布兄是用何手段拿到的?”沈安想了想,終于還是把這個疑惑說了出來。
“沈兄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那封書信麽?倒是我布衣門當中的一位兄弟偶然間所得,那日也卻是恰好撞見了海棠,海棠承了我一個人情,便換去了書信。”布裏茨聳了聳肩,不以爲意。
“布衣門?海棠承了布兄一個人情?”沈安微微皺眉,怪不得林海棠說他這位朋友可不是講什麽江湖義氣之人。
“嗯,海棠的這個人情可是布某早就想要得到的了,沈兄可真是有福氣,有海棠這樣的女子傾心相對。”布裏茨面帶挪峪之色地看着沈安,其臉上的表情,難以讀取。
“咳,咳咳,布兄說的哪裏話,我和海棠,萍水相逢罷了咳咳,倒是布兄所說的布衣門,這,是一個江湖門派?爲何我卻是從未聽說過?”沈安聽聞布裏茨的話語差點将嘴裏剛剛喝的一口清茶噴出來,趕緊轉移話題,不過想到林海棠,嗯,真是有些日子沒見過她了。
“沈兄可真是身在罷了,布衣門麽?江湖勢力?姑且算是一個江湖勢力吧,沈兄從未聽說過倒也正常,我們這個,唔江湖勢力,名聲不顯,就是那些跑江湖的許多人也未能聽說過呢。”
“布衣門,也不知道門派裏面高手幾何,掌門人不會是布兄吧?”沈安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布裏茨,看得布裏茨心裏面一陣意亂。
布裏茨面色怪異,看着沈安的目光越發奇異:“沈兄的這些話語,真是令布某耳目一新,掌門人?有點意思,不過我們布衣門一般稱這個‘掌門人’爲門主,其實大概意思也差不多吧。”
“看來布兄還真是這布衣門的掌門了,哦,對了,布兄來這三河縣,又如此巧合地遇上我,不會真是偶然吧?”沈安仰頭喝了一口清茶,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布裏茨既然是逍遙四海,卻偏偏來這三河縣,如果說真是巧合,那麽來這茶肆,也有些太過巧合了吧,根據概率論來計算咳咳,扯遠了。
“布某如果說這真是巧合,沈兄會信嗎?”布裏茨突然朝着茶肆外徐徐看去,目光深遠悠長。
“不信。”沈安再次喝了一口清茶,一臉輕松。
“沈兄啊,我觀察你,很久了”布裏茨忽然長長呼出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沈安拿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頓,然後想了一下,又自顧自地喝起清茶來。
“自沈兄在臨安以詩成名,再然後竟然以一己之力可以說是憑空開出第一家酒樓,那蛋糕布某嘗過,不錯。沈兄此前籍籍無名,難道是隐忍至今,然後想一鳴驚人?”
沈安眉頭一皺,這一個問題,他也想過,自己此前确實是籍籍無名,但是突然轉變之大,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隻是,想不到這關注來得如此之晚。但也也許是早就已經有人關注了他,布裏茨,隻是第一個将此事提出來的人罷了。
布裏茨的注意力仍然在茶肆外面,似乎沒有見到沈安的表情,又接着說道。
“沈兄譜的那兩首曲子,新穎,布某時常聽到有人彈起,放在現在來說,說一聲曠古絕今也不算爲過了吧,但是這些也隻是讓布某好奇而已,真正令布某驚訝的是,沈兄的經商能力。”布裏茨終于說到了關鍵,又緩緩看向了沈安。
“沈兄,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是有大能力的人。”
沈安苦笑了一下:“布兄難道還想學這經商之事麽?我看着布兄不像這樣的人啊。”
“哈哈,經商這個東西布某學不來,也不想學,如果真要向沈兄學點什麽東西,我對那西洋話倒是有一些興趣。”布裏茨爽朗一笑,将一杯清茶一飲而盡,然後又拿起茶壺,給兩人各自添了一杯。
“當然這些事情,也隻是讓布某好奇和驚訝而已,布某今日來找沈兄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想和沈兄合作一番。”
“合作?合作什麽,有什麽合作的?”
“呵呵,沈兄莫急,此事沈兄想來也是知道了如今台州的局勢吧,那倭寇還殘留之事想來也應該是知道的。”
“這個,嗯,我知道一些,不過這倭寇的事情,布兄也操心着啊?”
“這個,呵呵,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嘛。但是,這一般的倭寇布某管不着,自有朝廷來管,但是沈兄知道,這倭寇當中有一些特殊的人,忍者,沈兄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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