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掌櫃啊,我是知道唐掌櫃是能力出衆的,也不知道沈府那邊怎麽就把唐掌櫃辭了,于沈府而言,這是他們虧了的。不過我知道但凡是像唐掌櫃這樣能力強的人,心中都會有一個夢吧,說難聽點就是野心,唐掌櫃有野心麽?”
唐崇敬自然是不明所以,但作爲一個靈活的人,他清楚即使再怎麽所想,也不能在自家東家面前流露出所謂的野心。
“東家說的哪裏話,唐某被沈府所棄,幸得東家肯錄用唐某,唐某哪裏有什麽野心可言。”
沈安笑了笑:“唐掌櫃不要多想,唐掌櫃的爲人我是清楚的,我所說的那個野心,嗯……是褒義的,其實我是想問一問唐掌櫃願不願意跑蘇州一趟。”
“蘇州?”唐崇敬摸了摸頭,不明所以,“東家派我去蘇州做什麽,臨安這邊生意很緊呢。”
“其實就是想讓唐掌櫃去蘇州探探風,我打算把生意也做到那邊去。”沈安喝了一口茶,蘇州那邊,也是商業天堂,如果把蛋糕的生意也做到那邊去,而不僅僅是局限在臨安,即使将來有一邊的生意被打擊到,另一邊也能稍微緩和一下。
更重要的是,沈府在蘇州那邊的生意投入很多。
“可是,東家也清楚,現在臨安這邊的生意還周轉不過來呢,”唐崇敬很疑惑,臨安的生意還凋零得很,沈安就急着擴張,這樣是很不妥的,極有可能,會損失過大。雖然說沈安又憑借着譜曲子的風頭稍微挽回了一點生意流量,不過……還是不妥,更何況沈府那邊明顯在針對着。
“臨安這邊的生意唐掌櫃不用過于擔心,再給我一些時日,我差不多也能讓生意完全恢複過來。”
唐崇敬想了想,答應了下來,他本身也還是有着想要作出一番事業的念頭的。
其實臨安這邊的蛋糕生意也并非是一塌糊塗,還是有一定數量的客人喜歡來沈安這邊吃糕點。這其中的原因大概有沈安的酒樓賣的蛋糕不管是質還是量,都是很令人中意的,這就是沈安一直要求的蛋糕作坊那邊要嚴格生産的原因,因爲做生意,口碑,很重要。
這些客人雖然也受到酒樓被打砸的負面影響,不過沈安也是有讓幾位掌櫃給酒樓做過形象公關的,大概就是維護一下酒樓形象,譴責一下那些混混流氓,然後給大夥緻歉什麽的。
這雖然都是沈安以前用不要了的老套路,不過臨安人很吃這一套,也有一部分客人開始逐漸回到酒樓,然後還一邊譴責那些混混。
之所以生意被唐崇敬等人稱爲凋零,那實在是因爲沈府拉走了很大一部分客人,這就是底蘊,沈府的招牌。
又過得了幾日,令沈安微微詫異的一件事情突然到來。
破陣子糕記,作爲沈安的第一家店鋪,是由李明珠打理着的。
酒樓裏,今天來了一位客人。
沈安最近忙着往莫老頭的作坊和酒樓兩頭來回跑,令沈安欣慰的是,莫老頭終于靠着沈安所說的一些理論知識,把巧克力完全研制了出來,固态巧克力,也成功在姜朝問世。
巧克力成功研制,沈安又好不容易聯系到了露絲那幫西洋人,又從蘇州的那邊囤貨進購了大量的可可豆,照露絲所說,她們的囤貨幾乎都被沈安買光了。
說起露絲這幫西洋人,來了姜朝後,傳教什麽的倒是沒怎麽做,借着傳教士的名頭,倒是幾乎跑遍了大半個江南地區,瘋狂收購茶葉絲綢,連一些像模像樣的字畫也被收購。甚至姜朝的一些特産也是大肆收購,露絲的意思是,姜朝實在是一個美麗富饒的國家,其中的各種文化,都是極其豐富深奧的,這些東西要是運進英格蘭,以他們貴族的身份,至少能賺十倍以上的價錢。
而邁克爾總是感歎姜朝實在太迷人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别樣的國度,他甯願稱姜朝爲——天/朝。
姜朝确實迷人,沈安承認,不過他現在忙着另外一件事情。
“水慕容?她來這裏幹什麽?”沈安疑惑地摸了摸頭。
李明珠白了沈安一眼:“想必是看上了相公吧。”
圓房以來,李明珠便和沈安更親近了,破除了那層隔閡之後,李明珠也搬到了主房住。
沈安的身體或許是由于每天清晨都修習武功的緣故,氣血剛烈,完全不像是一個文弱的讀書人,被臨安大多數書生認可的才子。
沈安的身體肌肉,已經有了明顯的線條,腹肌隐隐可現。李明珠第一次做那事的時候還有些害羞,而且她知道第一次的時候那裏會有些疼痛感,不過沈安對她很溫柔,痛了一會後,也便成了愉悅。
李明珠不時想起這些都會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裏偷偷地笑着,笑着笑着,又有些羞澀,她的相公也不知道哪裏知道的一些花樣。每次做那事都有新的法子,新的姿勢……
“呃,那要不要你家相公把這個水慕容納進門來當個小妾,給你做姐妹?”沈安玩味地看着李明珠,趁着李明珠不注意的時候又把她往懷裏一摟,深情地親了一口。
“相公,讨厭……”李明珠臉頰绯紅,還好不是做的那個什麽法國濕吻,不然時間久了被店裏的其他夥計看見就糟糕了。
每一次,李明珠想要耍着小女生的性子打趣一番沈安,都沒能得手……
水慕容是帶着一個丫鬟過來的,而水慕容來到酒樓後,便有許多客人沸騰了,這其中,有一半是來這裏鬥詩和不服沈安想要譜曲的才子們。
“水姑娘來這糕記做什麽?難道……是看中了本才子昨天譜的一首曲子?”一個才子皺着眉頭說道。
“得了吧,就你那破曲子,沈家水姑娘會看得上?依我看,水姑娘應該是知道了我前些日子作的那首《破陣子——殺敵》,話說我那首詩你聽人念起過沒?”又一位才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前面說話之人。
“沒有。”
……
一個vip包間内。
“呵呵,水姑娘大駕光臨,在下誠惶誠恐啊。”沈安大大方方地坐着,畢竟是自己的老窩啊,想随意坐就随意坐。
“沈公子真會說笑,小女子來沈公子的糕記,哪裏讓沈公子誠惶誠恐了,倒是沈公子讓奴家誠惶誠恐了,呵呵。”水慕容笑了笑,臨安第一藝妓,還是很漂亮的。
“不知水姑娘大駕光臨,所爲何事?”其實水慕容來這邊,沈安心中或多或少猜到了所爲何事。
八成是爲了那曲子的詞來的。
果然。
“實不相瞞,小女子自那日沈公子彈奏了曲子《美麗的神話》之後,一時之間,被那曲子吸引許多日子,前幾日沈公子在西湖之時小女子又聽得沈公子彈了另外一首新曲子,是叫做《蘭亭序》吧?”
“這兩首曲子皆是新穎之作,又都是出自沈公子之手,小女子酷愛音律,在音律之道上鬥膽也算得有些天賦了。沈公子别出心裁作得兩首曲子,惹得許多人喜歡,小女子今日來,便是想問一問,沈公子作的這兩首曲子可是有詞?若有,還請沈公子賜教,也好圓小女子以及衆多喜愛音律的聽客心中的一個念想……”
沈安料到了水慕容的目的,心中倒也不算驚訝。
“其實,水姑娘那日作的那首新穎曲子也是極好的,至于水姑娘所說的詞麽……”
沈安正想着還如何回答,樓下傳來一些議論之聲,好像是,來了許多人……
ps·實在是汗啊,連tianchao這個詞都能被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