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客套這些了,唐兄來應聘這掌櫃一職,自身可是有些什麽優勢?”
“實不相瞞沈公子,唐某以前就是一家糕點店鋪的掌櫃,對于糕點這方面,還是有點經驗的。”
“哦?那唐掌櫃之前是在哪家糕點鋪子做的掌櫃呢?”詢問這個問題倒是沈安随意一提,真正有用的人才沈安是不會計較他的出身的。就像是,對于有用的人才,他不一定是要名牌大學畢業,拿各種證書的學霸……咳咳,扯遠了。
“唐某之前在沈家的糕點鋪子做過掌櫃。”唐崇敬如實道來,很是謙卑。
“沈家?玉花糕的那個沈家?”
“正是。”
“呵,那還真是巧……這麽說來,唐掌櫃曾高就于沈家,那麽經驗是不用說的,隻是,唐掌櫃不知爲何又不在沈家幹了呢?”
唐崇敬面色尴尬,徐徐說道:“唐某昔日在沈家兢兢業業,倒也還行,隻是不久前唐某急需用銀兩,所以提出提前支取一年的銀兩,而沈家那邊仲原公子一口回絕,如此,唐某就離開了……”
“啊,是這樣啊,那現在唐掌櫃是否還急需銀兩?”沈安現在也是急需銀兩啊,這個唐崇敬的工資此刻他怕是開不起了。
“現在倒是不缺了,之前唐某想進了辦法才解決事情……隻不過仲原公子見唐某出走,便下令封殺了唐某,以後隻要是沈家的鋪子,唐某都不得再去,臨安城一些其他的鋪子礙于沈家的威嚴,大多也都不敢再錄用唐某……”說到這裏,唐崇敬一片苦澀。
原來如此啊,沈安恍然大悟,不過這個沈家,他對于沈家的感情可談不上深厚,不管是原來的沈安,或者是現在的沈安,對于沈家,感情很淡,了解很少。但是這個沈仲原做事也太過霸道無理了吧,竟然還有封殺一說,啧啧,年輕人,血氣方剛,殺雞儆猴這招倒是用的狠辣啊。
不過别人不敢收,沈安可不管什麽沈家的封殺令,交談一番下來,沈安發現唐崇敬确實是一個可用之人,如果真是人才,沈安自然也不會虧待他的。
之後沈安又和唐崇敬交流了一番,說明了要錄用他的大概意思,唐崇敬很高興。沈安又把如果對方真是人才,薪水什麽的都不是問題,我們很人性化方面的委婉地說了一下,唐崇敬便很客氣高興地告辭了,上任之日,再等通知吧。
然後又陸陸續續來了十來個個應聘的人,以沈安看人的經驗,就又錄用了幾個可造之材,這樣下來,一天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沈安出的那副對子還在挂着,臨近晚飯時分,樓上的才子還在吵吵嚷嚷的,對出了數十副下聯,但都不盡人意。
招呼了一下莫婉兒,沈安便獨自一人回家了。今天晚上糕記這邊打烊時間怕是要推遲不少了,倒是辛苦了莫婉兒……
回到了家,李明珠已經做好了晚飯等着沈安,沈安一到家,李明珠便把飯菜從鍋裏端了出來,還是熱烘烘的。
“相公今天的招聘會開得算順利吧!”招聘會李明珠自然不懂是什麽意思,沈安通俗地解釋了一下後,她也大概清楚了。
沈安大口吃着飯,吐詞不清:“還行……吧,在門口坐了一天,還是錄用了幾個看起來不錯的人,至于能力怎麽樣,還得看以後……倒是那幫才子啊,一個勁在樓上咋呼。”
“噗嗤——”一旁面色慘白的小荷笑了一下,“姑爺又給那些才子出了什麽難題了。”
小荷勉強能吃下一點飯,顧霖在籌齊一個療程的藥之前開了一個方子,類似于張郎中開的方子,暫時性壓住了小荷的病情。
“也不是什麽難題啦,就是随手抄了一副對子而已。”
李明珠給沈安夾了一夾菜:“相公給那些個才子出的對子怕也是不簡單吧,呵呵,不過相公打算接下來怎麽做,擴張生意的事情?”
“真的是随手抄來的……”沈安頓了頓,“擴張的事情,我差不多已經有個底兒了,明天我就去那幾個看好的地段把酒樓先盤下來,這一次,咱就開連鎖店,弄一票大的。”
“相公真是越來越像那些賊人了……”
“哈哈哈……某家要在這臨安城弄他一票大的……”
……
第二天清晨,沈安又忙也似的出了家門前去租酒樓。
酒樓的位置他之前就打聽過了,都是些不錯的地段,而且大多都有盤出去的意思,以沈安的商業眼光來看,這幾個地段雖然比不上臨安城裏那些真正的黃金地段,卻也還是不錯的。
首先,沈安去了較爲近的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因爲自身經營問題,瀕臨倒閉,酒樓的掌櫃迫于無奈便想要把酒樓盤出去。
經過一番談論下來,沈安成功地拿下了第一家酒樓,當然,他也沒有虧待酒樓原來的主人,價格還是很公道的。現在沈安的财力隻能租酒樓,經營一段時間應該能把所有租的酒樓都買下來。
談好了第一家酒樓,沈安接着往第二家走去,趁熱打鐵,打鐵趁熱。
走着走着,在半路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沈仲原。
“仲平,仲平,是我,仲原啊。”
沈安聽聞聲音過後,轉身看去,沈仲原停在不遠處沖他招手,身後還站着一個人,沈安依稀記得,明珠稱呼他爲劉管事。
沈仲原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呵呵,想不到這麽巧,在這裏能遇見仲平,看仲平這樣子似乎是有急事要辦啊。”
劉管事躬着身子緊随沈仲原身後,見到沈安的時候微微說了一句:“小公子好。”
沈安沒有管那劉管事,對着沈仲原笑了笑:“也不是什麽急事,對了,仲原在這裏做什麽?”
“哦,我剛剛去和家裏鋪子的那幾個掌櫃談一點事情,倒是仲平,好久沒往家裏這邊走了,父親前幾天還在念叨仲平呢。”
“啊,”沈安錯愕了一下,說實話,對于沈家他實在是太陌生了,原來那個沈安記憶中關于沈家的信息更是少的可憐,可能也是感情不到位吧,“這個啊,最近忙得腦子都有點慌了,有空我會回去看一看的。”
這一番也隻是沈安的托辭罷了,都分了家,哦不,被掃地出門了,感情淡得幾乎沒有,他并不想去沈府那邊做無用功,還不如在西湖邊和杜松易李鳴之等人喝酒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