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他們的運氣不錯,因爲這麽一行人找到了那一個冰窟子之後,居然發現了這裏還有一個之前有人進行了冬捕後,所遺留下來的大窟窿。
那是一個規格上,差不多是1米多寬,10來米長大窟窿。
雖然在寒冷的氣溫之下,這一塊的水面上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但是胡彪他們隻要稍微忙活一下,将這些薄冰敲碎了。
他們這些人,立刻就有了一個用來冬泳的場地。
問題是,在胡彪他們的忙活下,冬泳的場地是有了,但是真正的跳進去就很需要一點勇氣了。
看着那麽一片涼飕飕的水面,不要說胡彪和追風這些南方人了,想着跳下去時的銷魂感覺。
就是原罪和希靈這兩個東北地區貨,一時間心中也是犯怵的厲害。
見狀之下,大洋馬白象心中很是有些失望了起來。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的這些隊友,在個人意志力上真心差了一點。
更準确的說,除了有限的那麽幾個人以外,這就是一群普通人組織起來的草台班子,與她昔日當傭兵時期那些的隊友差多了。
想來之前能度過幾次任務,應該是運氣不錯的原因。
但是她更清楚一點,運氣這種玄乎的東西,能一而再、再而三,總不能一直好運氣下去吧。
一時間,她對于這個戰隊未來的命運,不是多麽的看好了起來。
所以真要混過了這麽一次任務後,她應該不會繼續參與下一次的任務了。
可惜了!她還以爲找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新玩具,可以讓生活更加的精彩一些;但是刺激不代表這一心求死,必死的任務她可不做。
有些心煩意亂之下,她在先是活動了一下身體,讓身體預熱了起來,并且将火紅色的馬尾長發盤了起來。
随後在‘沙沙~’的摩擦聲中,将自己在寒風中拖得隻剩下貼身的内衣。
好家夥!那一個霸道的身材,這些老爺們當時的眼睛就直了。
然後,她輕蔑的看了這些人一眼之後,‘撲通’的就是跳進了水裏,連續的遊了兩個來回。
當然了,之前就在零下30度的環境下,有過好些次冬泳經驗的妹子,還是盡可能的沒有打濕掉自己的頭發。
因爲在這種沒有吹風機的野外,分分鍾頭發都能給凍的豎了起來,像是一大坨的天線一般。
才是草草的用楊東籬的那件長袖襯衣,抹幹身上的水後,她就給自己披上了一件東北軍的大棉衣。
接着,搶過了胡彪手裏的酒精桶,狠狠的給自己灌了那麽一大口。
當76度的食用酒精人口後,這娘們嘴裏發出了一聲母狼一般的嚎叫,看起來說不出的豪氣和灑脫。
而在整個過程中,這個娘們嘴裏連一句話也沒說,更别說出演諷刺胡彪這群老爺們了。
問題是這樣無聲的鄙視,卻是刺痛了胡彪等一衆老爺們的自尊心。
“卧槽!不就是冬泳一次麽,大家連死都不怕,還害怕這麽一個事情?一個個來,别被人家大妹子看不起。”
心中狠勁被刺激了起來的胡彪,嘴裏這麽吼出了一嗓子。
接着在罵罵咧咧中,這貨完成了熱身和将自己扒拉的隻剩下了一條小褲衩。
接着,因爲這麽一個有着野豬佩奇頭像的小褲衩,中州戰隊的指揮官大人,又遭到了一場無情的鄙視。
倒是沖淡了一點,胡彪跳進了水中的恐懼感。
可就是這樣,在一頭紮進了水中的時候,當時的胡彪差點被凍哭了。
在憋着一口氣的情況下依然是硬着頭皮,一頭紮進了清澈的湖水之中;咬緊了牙關之後,用着僵硬的四肢遊了兩圈才是罷手。
結果了等到他從水裏爬出來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因爲胡彪驚訝的發現,全身凍到了有點發青的自己,似乎沒有之前那麽冷的厲害。
等到抹幹了水珠子,披上了兔子款的軍大衣之後,胡彪學着白象的樣子,給嘴裏灌了一大口的食用酒精。
頓時,一道火線從嘴巴穿過喉嚨,一直的燒到了胃裏,接蔓延到了全身。
然後,在口腔和食管的隐隐刺痛中,他似乎當之前冷到了骨頭了的寒風,吹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也就是那麽一回事而已。
而在胡彪爬上來的當口,旭風同樣是接力賽一般的跳了下去。
幾乎在入水的那一刻間,這貨嘴裏殺豬一般的慘叫就是發了出來。
不過就算這樣,先是一衆老鳥們紛紛的完成兩輪的冬泳,接着菜鳥們也是在這樣的氛圍影響下一一跳進了水裏。
哪怕在這麽一個過程中,這些老爺們叫的比殺豬還要慘烈了一些。
依然是每一個人,都在自願和不自願的情況下,完成了這麽一個過程。
至于其中有沒有如同之前的胡彪一樣,因爲是個旱鴨子而被淹死的顧慮,完全是大可不必擔心。
胡彪在親自遊了一趟的時候就試過了,這一處冰窟子的水深也就是1.5米樣子。
那啥!郭*敬明本人又沒有被系統召喚過來,所以其他人隻要是在水中站直了,就沒有什麽生命上的危險。
也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大洋馬白象對于自己這些臨時隊友的評價,多少是上升了那麽一些。
認爲還不算太差,多少能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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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完成了冬泳的衆人,又向着黑河城走了回去。
時隔不長的時間後,這些人的精神面貌那已經是截然不同了起來,最少不會都是抖的跟鹌鹑一樣,能夠正常的活動。
甚至胡彪這貨在迎着風走起來的時候,還是敞開了大衣的衣襟。
同時,因爲灌了一點酒精的問題,有些上頭的原罪亢奮的吆喝了起來:
“老胡,既然現在離着火車發車,不是還有一點時間麽?大家這麽高興、天也是亮了起來,幹脆找個地方再吃點、喝點?也能讓身體更暖和。”
這話一出,立刻就讓鹹肉附和了起來:
“原罪的這個提議很好的拉,想想看啊,這可是40年的東北,豬肉炖粉條子這一道菜搞不好比起擎天那個小赤佬,在羅店煮的還好吃。
阿拉不怕告訴你們,上次沒有吃到豬肉炖粉條的事情,可是讓我可惜了好久的拉。”
話說!對于一衆老爺們來說,還有什麽是比起在大冬天的時間裏,這麽多人圍在了火爐前,吃着熱騰騰的豬肉炖粉條,喝上一點小酒讓人滿足的事情了?
當然是有了,那就是帶着一個身材火爆的大洋馬,在喝酒的時候順便開開車,
以上的建議,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瞄了一眼文件袋裏那一小疊的鈔票,尋思着應該足夠大家吃上一頓後;胡彪豪氣的吆喝起來:
“走!找家黑河最好的館子,就整豬肉炖粉條、還有地瓜燒了,管夠。”
這麽一嗓子的吆喝之下,所有人的歡呼了起來。
就連白象這個大洋馬,也是對于隻聽說過,但是從未吃過的這種本國美食,很是有些期待了起來。
在這一刻,這些家夥們的心情是那樣的美好。
當然了,這也算是他們本次的任務中,最爲輕松和惬意的一課。
許是這些倒黴蛋,天生就是與傳說中天然、無公害的豬肉炖粉條無緣一樣,等到進城了之後,天氣已經是大亮了起來。
然後,他們看到了在活過來的黑河城中,那些生活在其中的同胞們,過上了是一種多麽艱難的生活。
所爲亂世之中,人命賤如草芥,亡國之奴、命不由己。
行走在其中之後,胡彪他們像是行走在了地域一般。
而東北地區的數千萬同胞們,在這樣的一個艱難的環境下,生活了整整14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