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你的霸霸們在這裏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麽好吃的~”
嘴裏在發出了這樣的一些親切問候之餘,旭風端起了手裏的一支M1918A2輕機槍,瘋狂地開火了起來。
他打擊的目标,是低空中一架正在盤旋中完成掉頭。
接下來已經是對着地面俯沖過來,并且即将發動攻擊的野馬戰鬥機。
得益于旭風那一雙強有力的雙臂,M1918A2輕機槍在開火時産生的後坐力,被他很好的控制了下來。
以至于槍口的跳動極小,所以對着空中射出去的子彈,飛行軌迹基本沒有偏離多少。
于是,在那一架野馬戰鬥機的機腹位置,被他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火星亮起。
唯一可惜的是,M1918A2輕機槍的發射7.62*51毫米口徑子彈,在威力上依然不足以在這樣的一個位置上,摧毀、擊傷一架後期型号的野馬戰鬥機。
不過有關于這樣的一點,久經了無數次戰鬥的旭風自然知道。
問題是現在,他不是想要吸引一下飛行員的注意力,然後給戰歌小哥和黑中醫兩人的救人行動,争取一點足夠的時間麽。
(戰歌就是刀客,回歸之後改名字了,因爲之前說習慣了,現在想起來趕緊更正一下。)
在同一時間裏,戰隊中其他隊員們也是紛紛作出了類似、對着天空瘋狂開火的動作,都是有着一些相同的打算。
爲了就是讓戰歌和黑中醫兩人,能夠順利地沖過去。
比如說現在,倉管端着自己那一支帶狙擊鏡的三八大蓋步槍,飛快拉動着槍栓之餘,‘啪、啪~’不斷對着野馬戰鬥機的機艙蓋開火。
靠着驚人的手速,就算是這種栓動式步槍,短時間裏就在機艙蓋上招呼了三槍。
6.5毫米口徑的友坂子彈,其實打不穿P51野馬戰鬥機,這種後期型号防彈玻璃的事情,他當然也是知道的。
可倉管現在,爲的不是吸引飛行員的注意力麽?
可惜的是,就算倉管用着精準的槍法,在極短時間裏就已經在機艙蓋的防彈玻璃上,打出了3個清晰的痕迹。
加上戰隊其他的隊員,紛紛地開火之後。
一時間來自于地面的衆多子彈,打的機腹和機翼下方位置,密集的一陣‘叮當~’作響。
但是那一名野馬戰鬥機的飛行員,在看到了戰歌和黑中醫兩人的動作後,還是看出了衆人當前舉動的意思。
甚至在俯沖開始的那一刻,這名叫做賈斯丁的中尉飛行員。
就帶着亢奮的情緒,在飛行員内部頻道裏,一陣地狂吼了起來:
“哈哈哈、夥計們你猜我現在看到了什麽,這些可笑的對手還舉着盾牌了,他們難道以爲這還是中世紀,那種愚昧和落後的戰争方式嗎?
他們爲什麽不用弓箭,将我們從天上射下去。
那兩個舉着盾牌的人,現在又打算幹點什麽?可惜賈斯丁霸霸會告訴你們,你們就是尿急了想要去上廁所,我都不會讓你們如願。”
在說話間,這名野馬戰鬥機的飛行員,已經是按下了操作杆上的一個開關。
讓機翼位置上,四挺12.7毫米口徑的航空機槍,對着地面的戰歌和黑中醫兩人掃射了過去。
而在槍聲響起時,戰歌和黑中醫兩人貼得更緊了。
特麽!其實不管戰歌、還是黑中醫,兩人心中對于對方一個老爺們貼過來的情況,此刻都是嫌棄得厲害,又或者膩味得厲害。
主要是他們可以發誓,這一輩子連老婆和女朋友,都沒有貼這麽緊過。
結果第一次這種事情,居然是和一個老爺們、一個摳腳大漢,這樣的事情光是一想想,就很是覺得有些作孽。
更作孽的是,明明知道這種詭異的感覺不好,他們依然不得不繼續保持着這種羞恥的姿勢。
開玩笑!萬一因爲兩人沒有貼近、而暴露在飛機子彈的掃射下,那可是要死人的。
眼見着吸引飛行員注意力失敗的旭風等人,頓時就在一邊開火之餘,一邊心中無比地揪心了起來。
有關于系統出品的綠色盾牌,能不能擋住12.7毫米口徑子彈的掃射,這一樣一點他們倒不會有着任何的擔心。
系統道具在質量上,還是有着一個相當保證的。
他們現在真正擔心的問題,其實是另外兩個:
第一、那麽一小塊的單手盾牌之下,能好好遮擋住兩人的身體了嗎?
第二、12.7毫米口徑的子彈,可是擁有者18300焦耳的動能;戰歌拿着盾牌的手腕骨頭,屆時能抵擋住這樣一種恐怖的沖擊力嗎?
旭風等人心中的焦慮,因爲飛機俯沖下來的速度極快,可以說轉眼後就有了結果。
一共四道在地面上,激蕩起了大片泥沙、石屑這些的12.7毫米子彈,其中就有着一條正中了沖鋒中的兩人。
然後,數發子彈分别擊打在了盾牌中間,還有邊緣一些的位置上。
說明了這一個單手盾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兩個老爺們隻要貼得夠緊,完全可以防護住頭頂這一片空間的安全。
同時,大家能看到被戰歌往身前一點,高高舉起的盾牌。
在被子彈擊中的那一刻,粗大的彈頭毫無意料的被彈飛了;證明了系統出品的道具,永遠值得他們信任。
而得益于戰歌身上初級獸人爆發後,身體素質的全面提升。
盾牌在連續被數發子彈擊中那一刻,雖然在當時明顯的往下壓了一大截,差點就砸到了戰歌的腦殼。
但是在随後,又被戰歌重新舉起來的動作。
說明面對着12.7毫米口徑子彈的掃射,戰歌可能抵擋得比較艱難,終究還是扛住了。
更美妙的是,現在兩人在一陣猛沖之下,離着張全勝那個昔日娃娃兵倒下位置的距離,已經之剩下不到六七十米的距離而已。
現在系統的倒計時,剛好是數到了‘一分鍾~’。
所以說,救下張全勝這樣的一個事情,多少被衆人看到了一些希望。
“戰歌、黑中醫,你們兩個都是好樣的,加油沖起來,狗、狗、狗~”類似于這樣的歡呼和鼓勵聲,頓時就在後方上瘋狗、哈士奇等人的嘴裏響起。
他們一邊叫好的同時也在狼狽地躲閃着,因爲其他大兵的飛機也沒有閑着……
當自己的眼前出現了機槍掃射居然無效,這樣一個神奇的場面出現了之後。
若是在胡彪等人心中,會是有着如何的一個欣喜若狂;那麽對于天上那一架發動了攻擊,野馬戰鬥機的飛行員來說,現在心中就是有着多麽的郁悶。
“F**K,這些該死的猴子,他們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野馬戰鬥機的飛行員賈斯丁,帶着心中巨大的郁悶情緒,在嘴裏罵出了一句。
因爲時間的太短,他還沒有意識到一個居然能擋住12.7毫米口徑子彈的盾牌,還有拿着盾牌的人,是一個如何恐怖的存在。
僅僅還将眼前的一切,歸咎于戰歌兩人的運氣很好。
隻是在短暫的俯沖攻擊後,他現在已經是飛出了老遠的一截距離,與地面目标雙方錯身而過了。
想要重新攻擊目标的話,需要重新的提升高度;接着還要重新掉頭,然後才是再次的俯沖和發起攻擊。
這樣一來的話,以那兩個東方男人有點不科學的跑步速度,似乎一切都來不及了。
以上的這一點,胡彪等人自然也能想到,這也是他們狂喜的原因;可惜很快之後,心中這樣才是升起的狂喜,就是變成了一陣巨大的驚恐。
無他!在整個高麗戰場之上,大兵們在空中方面的優勢,可以說達到了碾壓的地步。
後世甚至有着一個說法,說是在這樣的一場戰争中,山姆大叔家将自己所有的飛機大船,隻要是能派遣出來的,都派遣到了戰場周圍的海域。
陸航、海航各種的飛機,它們幾乎占據了高麗整個的一片天空。
因此在此刻松骨峰戰場的空域中,除了幾架大兵陸航的野馬戰鬥機,還有着幾架大兵的F9F黑豹艦載機和A-1天襲者攻擊機。
F9F黑豹艦載機,這玩意是一款亞音速的噴氣式戰鬥機,比起了螺旋槳式的野馬戰鬥機,空戰速度更快、戰鬥力也是更強。
而對于胡彪們來說,他們擔心的是這玩意在機頭位置,那一挺20毫米口徑的機炮。
因爲在賈斯丁開始爬升的那一刻,在他身後一點的空域上,一架9F黑豹艦載機已經是緊随着就要沖鋒下來。
“賈斯丁中尉,我可以幫你消滅這兩個地面目标,不過下一次去島國飛行員俱樂部的時候,你可要好好地請我玩一下。”
F9F黑豹艦載機中的一名飛行員,威廉上尉在頻道裏是如此地說到。
“成交!”賈斯丁中尉,飛快地答應了下來。
在下一秒之後,精神一振的威廉上尉就要對着戰歌兩人開火了。
别看20毫米口徑的機炮,比起了12.7毫米大口徑子彈,似乎在數值上粗的也是不多。
可是在實際上,兩者之間的穿透力、攜帶的動能、殺傷力這些,根本就不是在一個級數上面。
戰歌的盾牌,之前雖然能擋住12.7毫米的子彈。
但是現在,面對着這種光是看起來,就要粗上好些的機炮炮彈,胡彪等人卻是沒有絲毫的信息。
可是在他們手裏,如今都隻有一些輕武器罷了,根本就幫不上什麽忙。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嘴裏大吼出了一句:“戰歌,快躲~”
吼出了這樣一嗓子的時候,他們腦殼中系統的倒計時聲音,不管在如何危險的情況下,都沒有停止過。
那一個機械的冰冷聲音,再次才數出了一句‘53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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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頭頂上,用着一塊盾牌斜斜地舉起。
這樣的一個動作,雖然成功地擋住了之前的12.7毫米子彈,但也代表着現在的戰歌和黑中醫兩人,頭頂的視線被遮蔽住了。
所以他們現在根本看不到,一架有着20毫米機炮的F9F黑豹艦載機,已經向着他俯沖了過來,即将對着他們開火。
不過在胡彪的吼聲中,舉着盾牌的戰歌,卻是意識到了自己即将面臨着什麽。
可惜的是,天上飛的可是飛機,速度動不動就是幾百公裏每小時的飛機。
要說在自己肉眼看到飛機,即将對着自己開火之前,能夠做到及時的閃避,已經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了。
那麽被人提醒了一下後,在這種明顯是被耽擱了一下的情況下,還能躲開就扯淡了。
其中需要的神經反射速度,還有敏捷的身手,估計就是中級血脈的強者,都很難做到這樣的一點。
因此,在耳邊聽到提醒的那一刻,他就清晰地認識到了一點:
完犢子了!來不及,沒有辦法躲開了。
意識到了這樣的一點之後,戰歌猛然地在嘴裏發出了一聲咆哮,正如他重新加入戰隊時,給自己改了的這一個代号一般:
在每一次生死關頭的憤怒咆哮,都是一次對命運的抗争。
(具體的說法我忘記了,沒找到……)
在嘴裏大吼起了的同時,戰歌一邊咬着牙将拿着盾牌的左手,奮力地繼續頂高了一些,幾乎用出了全部的力量,等待着下一秒就會到來的沖擊。
一邊将原本攬着黑中醫腰杆子的右手,順着這個油膩中年人的脊椎骨就是往上,最終在摸到了對方的衣領後。
手腕就在一個用力之間,将黑中醫的身體拉到自己的身後。
用他自己拿着盾牌身體,就是就此的頂在了前面。
而在戰歌嘴裏吼出一嗓子的時候,那一架F9F黑豹艦載機的機炮,幾乎就是同一時間響起了開火聲。
等到戰歌頂了上來的時候,粗大的機炮子彈也如同一條火蛇一般,無比兇橫地抽打了過來。
在手中的系統盾牌,撞到機炮子彈的那一刻。
雖然在當時巨大的噪音之下,戰歌依然似乎是聽到了‘咔嚓~’的一聲,那是無比的響亮。
那是因爲在一股驚人的撞擊力下,他抓着盾牌的手腕,在當時就直接折斷了。
不等他将完好的右手換上去,用右手拿住盾牌;更多的20毫米口徑的機炮子彈,已經是連續的砸中了盾牌。
其實在手腕斷掉的那一刻,戰歌手中的盾牌就要脫手而出。
隻是在這一刻,戰歌他自己都不知道,當時自己是如何神奇地做到這樣一點,依然是死死的抓住了盾牌。
雖然是軟趴的,隻是舉在了頭頂一點的位置;但是依然堅持着,舉在了自己的頭腦上。
這樣的一個做法,算是讓他多扛住了一發20毫米機炮。
因爲在下一發的機炮擊中了盾牌之後,他的一隻手臂直接被撞開的同時,盾牌也是帶着幾根手指頭飛遠了。
頓時面對着後續繼續招呼過來的機炮,他剩下的東西已經不多。
就隻有他身上穿着的防彈衣,一件有着12毫米厚防彈插闆的DIY防彈衣。
以及激發了初級獸人的血脈之力後,比起了正常人來說,更爲堅韌一些的血肉之軀;可是這玩意再強,貌似依然屬于血肉之軀啊。
所謂十指連心,但是戰歌連幾個手指頭被打飛,這樣的劇痛都沒有感覺到。
因爲在盾牌被砸開的那一刻,緊着又是一發20毫米口徑的機炮,斜刺刺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然後事實證明,在20毫米口徑機炮的恐怖威力下。
不管是什麽可以扛住鬼子友坂子彈,驚人穿透力的12毫米防彈插闆;還是什麽爆發了血脈之力後,遠遠比起了常人來說更爲堅韌的軀體。
都沒有用,沒有什麽卵用。
因爲在那一發機炮,砸進了戰歌的胸口後。
如同一個被手槍打中的西瓜,戰歌身體中間的那一截身軀,直接就是爆炸開了……
都沒有反應過來,黑中醫就看到身前的戰歌爆開了,漫天的血肉如同下雨一般飛濺了自己的全身都是。
他的胸口位置,在當時也是猛然的一陣劇痛,好像被人拿着大錘猛敲了一錘一般。
當即之下,斷了不知道多少根的肋骨後,整個人也是被撞翻在地。
這是20毫米機炮的彈頭分爲兩種,其中的一種屬于彈頭有裝藥的、碰炸型,隻要一撞上目标就會爆炸開來。
另外一種的話,則是和子彈的彈頭一般,完全靠着彈頭上的沖擊力傷人。
而剛才擊中了戰歌的那一枚,則是屬于後者。
那一枚20毫米口徑的彈頭,攜帶着巨大的沖擊力,在當場打爆了戰歌的身體後,剩下的餘勢繼續撞在了黑中醫的胸口,也給黑中醫來了一下狠的。
至于爲什麽黑中醫沒有被打爆,那是因爲在這貨的身上,還穿着一件綠色品質的系統護甲了。
上次團滅的島國戰隊後,那一批戰利品中的一件。
系統綠色防具的優質效果,在這一刻完美的體現了出來,讓黑中醫避免了如同戰歌一樣整個人都被打爆的悲慘下場。
沒有任何的遲疑,在從地上爬起來的第一時間裏,黑中醫就是向前跑了起來。
哪怕他才是跑動起來,一股腥臭的血液就湧上了喉嚨,讓他明白僅僅是剛才的一次撞擊,就讓自己受了嚴重的内傷。
甚至搞不好,某一條斷掉的肋骨已經戳中了内髒。
隻是以上的一切,都不是他可以躺在地上保持不動,等待着救援。
那樣的方式在現代位面可以,那是在和平的現代位面,遇上了這種事情的最佳一個應對方式。
但是在現在,絕對不行。
反而黑中醫告訴自己,不管如何的艱難一定要沖上去,将張全勝這麽一個娃娃兵拯救下來。
因爲這樣的一個機會,是戰歌用命給自己争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