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方等一行七十幾人,向着3号高地發起了攻擊之後。
他們人都沒有沖到了半山腰的位置,鬼子一方如今還控制着的6個子堡之中,紛紛已經開始全力地開火了起來。
讓密集的一陣槍聲,頓時就清晰地傳到了母堡之中。
算是讓母堡中的胡彪等人,知道了山腳的出發陣地上,終于是有人發起了進攻這樣的一個好消息。
問題是,就算知道了這樣的一個好消息。
他們不僅是心中,提不起了半點的喜悅之意;甚至是連稍微擡起頭,遠遠觀察一下進攻部隊的規模有多大,這樣的一點也顧不上。
因爲随着時間的推移,還有鬼子一方付出了三百多人的代價。
也就是沖在了最前面的那一批傷員,還有高麗衛安婦基本都是快死光了的情況下,終于沖到了母堡之前。
而在正常情況下,其實憑借着胡彪等人的火力密度和戰術配合,這五六百的鬼子就是死光了,也無法做到這樣一點。
可惜誰叫如今在鬼子中,隐匿着八名島國戰隊的成員了?
在他們不斷配合着沖鋒的鬼子們,對射擊孔後的衆人開始了精準的射擊,一時間讓胡彪他們在戰鬥中有了很多顧忌,打起來也有些放不開。
最終,才是造成了眼前的糟糕情況。
打到了現在這麽一個時候,鬼子等于已經到了貼臉的程度,一時間胡彪等人哪裏還有其他精力,去計較其他的内容……
“卧槽!山姆大叔家設計的這破武器,叫一個什麽破爛玩意,還不如捷克式好用~”
帶着巨大的郁悶感,胡彪在嘴裏這樣罵出了一句之後,将手裏那一挺M1918A2輕機槍,像是破爛一樣地扔在了地上。
那啥!其實M1918A2這種武器在人家山姆大叔家,實際上的叫法是叫自動步槍。
輕機槍的這一個叫法,不過是在自動火力極爲有限的華國,這麽叫出來的。
因此M1918A2這樣一種武器,根本就不是爲了進行長時間壓制火力而設計的武器,不能像捷克式輕機槍那樣,可以快速更換一下滾燙的槍管。
若是在平時,以胡彪這種老手的豐富戰鬥經驗,還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因爲胡彪完全能良好的控制射速,采用精準點射的方式,讓槍管在長時間的戰鬥中不至于過于地快速升溫。
隻是今天的情況,與平時有些不同。
面對着瘋狂沖過來的鬼子;胡彪他們追求的是在最短時間裏,盡可能傾瀉出更多、更猛烈的子彈。
在眼前的扇面之中,形成一個最大的火力密度,阻止那些鬼子們沖上來。
所以打到了現在,這一挺M1918A2槍機槍,就出現問題了。
因爲槍管溫度過于的滾燙了一些,以至于燒焦了槍管和護木的接觸部分,導緻了護木徹底的脫落。
讓這樣一挺M1918A2輕機槍,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扔掉了輕機槍之後,胡彪抽出了已經有段時間沒用,但是一直用簡易的快速槍套,别在了皮帶上那一對駁殼槍。
首先,是向後退出了大概三步,給自己留出了一點射界之後。
接着,則是如同電影中的向陽隊長一般,手腕斜斜地端起了槍身,對着射擊孔之外的目标,一段‘啪啪~’的開火了起來。
先是将一個帶着斑駁血迹,拿着一個冒煙小甜瓜手雷,正打算塞進來的手掌,直接就是打斷了幾根手指頭。
瞬間在失去了大半手掌的鬼子,再也無法将那一個小甜瓜手雷抓在手裏。
當即之下,這一個估計在塞進來之前,已經被敲了一下、拿在手上放了一兩秒的手雷,在落地了之後立刻就是劇烈爆炸了起來。
當場就将周圍了數個鬼子,直接的就是放倒在了地上。
随後,胡彪又是幾槍招呼了出去,将一個正端着一支帶刺刀的三八大蓋,通過射擊孔一刺刀給捅進來的鬼子,當場就是将胸口給打的稀爛。
也算是在急切之間,救了大忽悠得一條小命。
因爲大忽悠現在正低着頭,在給手裏的一支湯姆森沖鋒槍換彈匣了。
要不是胡彪及時地開火,那一支雪亮的刺刀直接就能紮進來,将可憐大忽悠的脖子當場紮穿掉。
就這樣,胡彪在不斷左右開弓之下,将一個又一個通過射擊孔,試圖對着母堡之中攻擊的鬼子打死、打傷。
可惜這一切拉風的表現,都建立在了他手上的一對駁殼槍,依然有子彈的情況下。
很快之後,這一對駁殼槍中一共30發的子彈,就被胡彪徹底地打光了。
在當前要命的情況之下,胡彪哪裏有閑工夫去拉開槍機,從上方用彈夾給駁殼槍完成費時的填裝過程。
無奈之下,胡彪隻能是信手扔掉了手裏的這一對駁殼槍。
接着,就是用右腳的腳尖一挑,将一支之前打下了母堡時,所繳獲的帶刺刀三八大蓋,就此的挑起後落在了自己的手裏。
原本端着步槍的那一刻,胡彪還是準備拉動槍栓,先把三八大蓋中的五發子彈打光了再說。
隻是胡彪才将右手放到了槍栓上,都來不及拉動起來。
就發現了眼前,讓他差點吓尿了的一幕來。
因爲在他的視線中,能夠看到一個被綁在了棍子上炸藥包,不但是已經被拉開了導火索,冒着煙的那玩意現在正向着射擊孔給塞了進來。
就算爲了能通過射擊孔,成功地将炸藥包給塞進了來。
鬼子當前綁在了木棍上的那一個炸藥包,在重量和體積上都比較的有限;這一個正往裏面捅進來的炸藥包,頂天也就是兩公斤的樣子。
但是真要被它給成功的捅進來,爆炸之後依然能對當前母堡中的衆人,造成一個嚴重的傷害。
而在當前的整個母堡中,其他人都在應對着各種的情況。
一時間根本沒有其他人,有空來處理這一個巨大的危機;甚至因爲正打的無比激烈,很多人都沒有看到這一幕。
見狀之下,胡彪在‘嗷~’的一嗓子中,就是挺着刺刀沖了過去。
沖到了位置後,擺出了一個标準的弓步後,手裏端着的刺刀用力刺出,刺穿了那一個炸藥包後。
最終,胡彪靠着自己遠遠超過了對手的蠻力,生生将剛剛用木杆子捅進來的那要命玩意,先是紮穿、接着又給當場的捅了出去。
然後,他就能看到了炸藥包上,那一個已經幾乎燒到了盡頭的導火索。
當即這貨就在嘴裏,滿是驚恐地吼出了一句:“以我爲中心,周邊的大家快往後退~”
在嘴裏吼出了這一嗓子的同時,胡彪當即就是放開了三八大蓋,用着雙手往了自己頭臉之餘,右腿向着牆壁上一蹬。
借着這樣一腳産生力氣,讓自己的身體向着後面狂退了起來。
至于戰隊的其他人,胡彪在吆喝出了一句提醒之後,其他根本就顧不上了。
最多在半秒鍾的時間之後,那一個炸藥包就在射擊孔之外的位置上爆炸;以這樣一個裝藥量,當時是無法對有着厚厚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母堡,有着直接的炸毀能力。
對比起500磅的航彈,這玩意的威力差多了。
但是炸藥包爆炸時産生的沖擊波,除了将母堡之外的鬼子掀翻、震死了好些個之外。
從周邊位置上,兩三個射擊孔蔓延進來的沖擊波,當即有着強勁的一股撞到了胡彪身體正面的位置上。
讓他在雙臂一陣巨疼的同時,整個人也是像被一頭狂奔的野牛給撞上了,一下子就是倒飛出了老遠的距離。
直到後背撞上了母堡内部,另外一頭的牆壁上,才是最終的停止了下來。
感覺自己像是一張在牆上沒有黏住的年畫一般,從牆壁上這麽滑落向了地面上的時候,胡彪喉嚨上的部位忽然一陣發甜。
就算是死死的閉住了嘴唇,一道又腥又甜的血迹,還是從嘴巴裏給流淌了出來。
這讓胡彪清晰地認識到了一點,炸藥包的爆炸後,這一家夥之下就給自己搞出了嚴重的内傷。
在位置稍遠一點的地方上,因爲胡彪的提醒。
其他的幾人及時作出了一些反應,倒也是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唯有倉管那貨,原本還在聚精會神地端着槍,在人群中準備尋找到那些島國戰隊成員的行蹤,好一槍過去幹掉對方了。
結果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氣浪重重的掀翻在地。
哪怕他的腦殼上,已經是帶着大兵M1頭盔,後腦勺依然是撞出了一個大窟窿,整個後背和脖子,一下子就被血染紅了。
而在母堡一側的角落上,當時正在給一個臉上中槍後,确是幸運沒死的學生兵,進行包紮的骨科醫生安屠生見狀之後。
立刻就是放下了手上的傷員,向着胡彪這邊搶了過來。
主要是胡彪這貨生死的幹系上太大了一些,若是這家夥挂了之後,他們所有人都會集體地報銷掉。
隻是在跑出了幾步之後,他就知道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了。
因爲胡彪猛然又是‘嗷~’的一嗓子吆喝起來後,撿起了手邊的一支帶刺刀三八大蓋步槍,又沖向了前方的射擊孔。
同時嘴裏叫出了一句:“老安、黑中醫、柳慧,現在别管什麽傷員不傷員的了,立刻加入戰鬥,不然戰鬥人員都不夠了。”
安屠生聞言後,當即就是開始放棄了傷員的救治。
這樣的做法雖然殘忍,但胡彪他澳門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了。
就是胡彪本人,其實現在一動的話就是全身劇疼;就想這麽躺在地上,好好的休息一會,最好是吃點東西。
可關鍵在于,他剛才又看到看一個鬼子,要将手裏的一挺九六式輕機槍,槍口往射擊孔中塞的場面之後,隻能是咬着牙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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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既然連母堡之中防守的衆人,此刻都打的那麽激烈了。
那麽在母堡大門之外,那一個僅僅是用沙袋所搭建的簡易環形陣地上,戰況自然是更加得兇險,打的也是更加殘酷。
理由很簡單,不打通這一處小陣地,鬼子們摟着的那些大号炸藥包,也沒有辦法通過那些狹窄的射擊孔塞進來。
最終在‘轟~’的一聲巨響後,解決掉母堡中的守軍
于是,守衛在了前出小陣地上的一衆苦逼們,算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艱難情況。
隻是就算這樣又能如何?隻要一想到了本次的團戰,若是被島國戰隊獲得了最後的勝利,所帶來的災難性後果。
他們就是死死的咬着牙,一直的堅持了下去。
什麽時候戰死,什麽時候算是算完的那樣一種:特麽!輸給誰,也不能輸給島國戰隊不是?
不對!應該是不能輸給任何一個戰隊……
“寒霜、脫褲子~”在戰鬥的某一個間隙中,正在配合着給手裏的馬克沁重機槍,換上一條新彈鏈的鐵蛋,在嘴裏這樣的吼出了一句。
聞言之後,正在給鐵蛋充當副射手的寒霜,當即就是一腦殼的黑線。
當然了,他聽懂了鐵蛋話裏的正确意思是什麽,而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脫下褲子滿足一下鐵蛋不可告人的趣味。
鐵蛋在急切間吼出的這麽一句,實際上的原因。
不過是那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在長時間的瘋狂開火之後,槍管位置上現在已經發出了一陣難聞的氣味。
毫無疑問,這玩意在冷卻套筒之中的那一根槍管,早就不知道通紅成什麽樣子,
若是再繼續開火下去,搞不好馬上就要炸膛了。
所以,現在鐵蛋要求着寒霜脫褲子的做法,不過是讓他采用撒尿的方式,來冷卻一下槍管。
能讓這一挺陣地上的核心火力點,多堅持一分鍾,那就是一分鍾吧。
以上的這樣一個辦法,也算是原罪這一些戰隊的老鳥,所教授給他們這一些菜鳥的小竅門。
關鍵在于,寒霜可是一個1.96米的大高個。
雖然瘦了那麽一些,但是一旦在站起來之後,也是老大的一個靶子了,天知道能不能活過一泡尿的工夫。
隻是寒霜也是知道,若是繼續磨蹭下去,一旦這一挺馬克沁給炸膛掉了;那麽陣地上這麽幾人,根本就是擋不住潮水一般鬼子。
所以,寒霜就算是心中一個老大的不願意,還是站了起來準備放水。
無非是蜷縮着後背,讓自己當前的目标看起來更小一些。
就這樣,在對面的密集子彈,在身邊‘嗖嗖~’亂飛的一個當口,寒霜在心中慌得一批的情況下,飛快地拉下了自己的軍褲。
對于自己的關鍵部位,會不會被一槍打飛的事情?他一點都沒譜,相當的緊張。
然後,一件不知道是讓他欣慰,還是應該感到傷痛的事情,在不算如何意外中就此的發生了。
那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在當前坑爹的情況下,讓自己可以成功地尿出來。
然後鐵蛋如同原罪、白象等人一般,被因爲上火而發黃的液體,而飛濺了一臉、又或者是一胸的時候。
一直被鐵蛋瘋狂開火的那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忽然就是炸膛了。
在飛濺的一些重機槍零件之中,鐵蛋當時都來不及做出其他的反應,滿臉就是被紮了好些進去。
就此直接地倒在了這一挺前端的槍管位置,已經徹底變形的重機槍上。
很幸運!在馬克沁爆炸的這麽一個當口,寒霜雖然能感覺到有着一塊冰冷的零件,順着他的重要部位劃過,差一點就體驗到了傳說中去勢的過程。
隻是在一邊提着褲子,一邊往着地面趴下去的當口,寒霜的心中卻是冰冷的一片。
哪怕他現在這個時候,都沒有向着陣地之外看上一眼。
也知道現在那些原本被馬克沁壓制後,正面上那些一直沖不上來的鬼子們,一定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地沖了上來。
本能之中,他就在嘴裏喊出了一句:“老胡,這邊頂不住……”
“老胡,再來一點人~”非常巧合的,當寒霜嘴裏求援出了這樣一句的時候,在德洛和石破虜兩人的嘴裏,分别也是喊出了這樣一句。
主要是他們現在的壓力太大,感覺真心有些頂不住了。
他們将扣動着扳機的手指,都沒有松開過,将一個又一個鬼子,擊殺在了沖鋒的路上。
問題是,這樣的火力輸出密度,在缺少了核心的那一挺馬克沁火力後,依然是很有一點不夠用了。
再說了,在他們左右兩邊的位置上,那些對着堅固母堡無從下手的鬼子,現在也有不少人打算摸了過來。
爲此,隻能是在嘴裏吆喝出一句,希望胡彪從已經有限的兵力中,擠出一些來支援一下他們。
可惜的是,在三人同時喊出一嗓子的時候。
又是一個試圖捅進了母堡的小型炸藥包,在母堡之外引爆了。
巨大的爆炸,倒是沒有對母堡中的衆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巨大的噪音卻是壓住了他們的求救聲。
除了戰歌聽到,自發地支援了出去之後,其他人沒有什麽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