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對于秦王你如何看待，他真的會重用我等嗎？”李建成還是有些不安，因爲楊廣打壓世家之事朝中的世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隻是大家沒有捅破那層紙罷了。
“長兄，我也不是很确定，隻是感覺秦王城府極深。長孫兄年僅十八便被秦王舉薦爲縣尉，若是真的重用長兄也應許以九品實職。”李世民知道自己沒有可能到任地方，畢竟自己年僅十四，哪怕再有實才，也不可能得到吏部的通過。而且他來之前也摸出了楊炎的想法，他身邊的親信都是往地方上塞，根本就沒有在京中任職的。
“過段時間便可知曉，你我還是歸家将此事報于父親。”李建成搓了搓手，冰冷的掌心傳來了一些暧意。雖然已經是四月天了，但還是有些陰寒。
他們兄弟二人，剛到洛陽時李淵就授意他們結交長孫無忌，并且有意他們依附楊炎。如今事已成，必須趕回去寫信告之。
………………
就在此時，遠在張掖已經竣工的秦城的城府大殿裏的杜如晦和李靖還有趙羽卻站在門口，遙望着洛陽的方向。
“老杜，是想殿下了？”李靖側過臉，看了一眼如今還沒有任何官職的杜如晦，心中沒有一點輕視之意。
雖然杜如晦沒有在大隋的官場有任何的職位，但是他卻清楚杜如晦在楊炎心中擺在什麽位置。楊炎對杜如晦的看重，一點都不比自己這個張掖都尉來得少
“是啊，與殿下分别已有一年了，十分挂念。”杜如晦面露紅光，神彩奕奕的樣子。他的眉宇之間有着淡淡的愁緒，似乎是想念家人也像是藏有心事。
“真是想念殿下，特别是那些美食。”趙羽是一個吃貨，特别對楊炎培訓出來幾個私廚做的菜垂涎不已。可惜，趙羽雖然被楊炎看重，但是卻極少能夠償到楊炎私廚做的菜色。不爲别的，就因爲那幾個私廚身份比較特别，做爲下屬的他不好私下與那幾位‘貴’人有接觸。
“殿下還真沒說錯，你就是大隋第一吃貨，腦子裏裝的盡是吃。殿下讓你留在張掖，是讓你去針對異族的，這件事你可别辦砸了。”杜如晦笑了笑，味蕾似乎受到了刺激，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趙羽尴尬的笑了笑，但是立馬又挺直了身子，真想用力拍一拍自己的胸口說：完美的執行了楊炎的命令。
但是他卻想到了前天被一群小孩子嘲弄的場面，不由的老臉一紅，身子也垮了回去，有氣無力的說道：“老杜，你說殿下都是哪找來的猴精，怎麽就能夠帶着八百多人在那些異族眼皮底下殺人放火呢？”
杜如晦瞪了趙羽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什麽叫殺人放火，那是宰白眼狼。”
“化整爲零，當初殿下是怎麽教你兵法的？”李靖彈了彈趙羽的腦門，吹了吹自己剛剛蓄起來的短須。
“化整爲零，保證訊息互通。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不滅異族不收兵。”趙羽一聽到楊炎說的兵法，眼晴就是閃閃發亮。
楊炎說的這些，他都有認真執行，而且見到了非常顯著的成效。就連跟韓擒虎學了十來年兵法的李靖自己刮目相看。可是他母親的，從童子營裏溜出了八百個娃娃進了草原，攪得異族人心慌慌，今年連已經成爲慣例的打秋場都不敢來了，深怕一去不複返。
“你應該回去反省反省。殿下給你的隻是一個思路，具體怎麽做還要是你靈活應用。兵法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李靖把目光從趙羽身上收了回來，望向了童子營的方向。
以前，他以爲楊炎收留那些孤兒是出于善心，但是從童子營那些妖孽的表現來看，楊炎這是在練兵，練一支奇兵。十來年後，那些人必将成爲楊炎開疆擴土的左膀右臂。
“李大哥教訓的是，我回去一定好好鑽研，絕對不能給殿下丢臉。”趙羽沉下神色，無比嚴肅的回答着。
“記下便好，殿下将來可是要重用你的，切莫讓殿下對你失望。”李靖一邊說，一邊望向問口，發現了外面傳來不小的動靜，還能聽到戰馬嘶鳴的聲音。
正想猜測是何人到訪，就看到披着一件鑲着金絲邊紅風衣的男人在幾個衛士的簇擁之下走了進來。
定一眼看，來者年約五十來歲，留着白色長須，一襲儒衫卻不失英武之勢。
“我說早上怎麽有喜鵲鬧府，原來是長孫郡守要來，快請，快請。”杜如晦攜着李靖跟趙羽趕緊迎了上去。
“克明老弟，你還給老哥兒來這手，見外了不是。”長孫晟抖了一下禦賜風衣，伸出雙手托住了杜如晦。
李靖都清楚杜如晦在楊炎心中的地位，而長孫晟他不僅是楊炎的半個師傅，還是未來的丈人豈能不清楚自己那女婿是怎麽看待的杜如晦的，所以不敢半點托大。
“長孫郡守言重了，不信你問問藥師，是不是一早就有喜鵲報信？”杜如晦微微一笑，引着長孫晟往大廳裏走去。
此處雖說是楊炎的私堡，但是名義還是歸長孫晟管理的。從楊炎離開了張掖之後，長孫晟就沒在邁入過這裏，今天突然到訪，肯定是有事才會登門。
“行了，行了，有喜也不關老夫的是。今天來此，是替殿下給你們報喜的。”長孫晟捊着長須，面帶微笑。
“殿下來信了？”李靖一下子挺直了身體，雙眼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長孫晟，無比期待即将從長孫晟嘴裏頭說出的話來。
“不錯，殿下命李靖跟趙羽二人到我賬下聽令，準備招募兵馬支援遼東。聖上此次東征，老臣無法追随右左分憂，還是殿下體恤特意請了一張旨意。”長孫晟經過醫聖調理，身體是越來越硬朗，正想上馬争功。
可是楊廣西巡張掖的時候就下旨免去張掖三年的兵役，所以此次征讨高句麗一事并沒有張夜的兵馬參與其中，而長孫晟貴爲張掖郡守自然也無法奔赴戰場。
“屬下聽令。”杜如晦、李靖、趙羽晦互相對望一眼，都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精光。
隻是三個人内心考慮的事情不同，看待這件事的角度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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