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擊中之後,紮克利立即控制着喬安娜的身體往後急退,避開了熔岩巨犬那沸騰的猶如岩漿一般的鮮血。
退到了十幾米開外的紮克利有點無奈的看着手中已經變軟,變得坑坑窪窪的長劍,剛才若非手中的武器不給力,紮克利早已手刃狗頭了。
看了看已經被熔岩巨犬血液腐蝕的不能使用的長劍,紮克利毫不猶豫地扔在了腳下,然後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本體。
望着手中荊棘花之劍斷開的缺口,紮克利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不過随即就擡頭看向了正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用警惕的眼神瞪着這邊的熔岩巨犬。
“喬安娜小姐這是,爲什麽用一柄斷劍。”阿諾德看到紮克利一件斬向熔岩巨犬的頭顱之時,以爲戰鬥就要這麽結束了,心中在充滿了驚訝的同時,還有着一種期盼,因爲那樣自己的那些手下們就可以被救出來了。
但是結果卻是讓他失望了,武器品質問題,讓喬安娜失去了一擊斬敵的機會。
這不是喬安娜之前使用的精緻長劍不好,能夠給軍官們使用的制式長劍自然不會太差,但是那也隻是相對于一般情況來說,在面對向熔岩巨犬這樣的生物時,這把騎士長劍就有點不夠格了。
所以,紮克利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本體,這把殘缺的荊棘花之劍。
這個動作讓場外的所有人心中都充滿了疑惑,畢竟一把斷劍,在衆人眼中看來怎麽都是和地上那把已經被熔岩巨犬那高熱度血液腐蝕融化掉的長劍沒有什麽差别。
不過既然自己不知道,身邊的商會主人肯定知道,果不其然,在阿諾德轉過頭看向芙蘿娅的時候,未等他開口詢問,這位北地女巫小姐就皺着眉頭一邊思考着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一邊回答了阿諾德。
“這是一把殘缺的神器,雖然破損了,但是殘餘的半柄劍依舊是神器級别的,能夠輕易的劃破熔岩巨犬的防禦,隻是......”
芙蘿娅皺着眉頭,作爲一個以知識爲力量的法爺,從小就被當做女巫議會下一代議會長培養的她,對于一些神器還是比較了解的。
神器一般隻有兩種制作方式,一種是直接以神靈的軀體作爲材料所制造出來的神器,這種神器本身就會帶有神力或神性;另一種就是以各種珍貴的材料,再輔以大師級别的鍛造師,傾盡全力打造出來的裝備,也會成爲神器,而這種神器相比于前者會擁有自己的特性,但是卻不會有神力。
前者需要神靈的軀體作爲材料,稀少度自然可以說少的可憐,但是也還算可以,因爲遠古和中古兩場神戰打下來,費薩爾大陸上隕落的神靈不要太多。
而後者,雖然看上去條件要比前者更加寬松一點,但這樣的神器反而更加的稀少,畢竟有千裏馬不代表你就一定遇得上伯樂。
所以這樣的神器每一次出現,都會引起各方勢力的争奪,甚至一些神靈都會出手,因爲他們手裏也沒有神器,那種隻是單純注入神力的武器不叫做神器,叫做祭器更加的何時,可以用來召喚神靈的力量,而讓神靈出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種打造出來的神器相比于那些用神靈軀體合成的神器,在注入神靈的神力和神性之後,将會變得更加的強大,遠超過前者。
因此這樣的神器每一把的出現都會記錄在各方勢力的記載中,而此時場下少女手中握着的那把神器就是後者那一類的。
但是,芙蘿娅清楚的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在記載中看到過任何一把與這柄長劍相似的神器,作爲一個繼承遠古就隕落的命運女神一系的勢力,北地女巫的存在時間足夠久遠了,能夠和它相比的組織費薩爾大陸沒有幾個。
若是連北地女巫的記錄中都沒有出現過,那這樣的神器絕對很少,隻會是那些掌握在從遠古一直存活至今的強大神靈手中,而眼前這一把顯然不是其中某一件,不然不會從中折斷。
更重要的,芙蘿娅覺得場下少女手中那柄斷劍上的花紋有點熟悉,有點類似于這個時代矮人的藝術風格其中有摻雜了一些其他芙蘿娅的不知道的風格。
但是這就是一個問題了,這個時代,近百年來,矮人高級鑄造師出現了不少,但是能夠鍛造出神器的大師級,那還是沒有出現過,即使有這麽一位存在着,那位也沒有出手過,因爲缺少珍貴的材料。
更何況,作爲矮人族的盟友,北地女巫又怎麽可能不知道矮人大師鍛造出神器的消息。
而最讓芙蘿娅疑惑地是,一柄神器是在什麽樣的情況斷折的,是需要什麽樣級别的戰鬥,多麽激烈的戰鬥才會讓一把珍貴的神器變成眼前這幅模樣,劍身從中折斷,神器力量大損。
所以芙蘿娅此時眼中滿是疑惑,一雙大眼緊緊地盯着場下的少女,她發覺少女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不單單是手裏這柄殘缺神器的許多疑惑和秘密,還有少女此時表現出來的實力。
一個白銀中位的十五歲少女,面對一隻黃金上位的土元素生物,按照芙蘿娅之前戰鬥的感受,這隻熔岩巨犬多半還是即将領悟法則力量的黃金巅峰。
但是戰鬥的過程和表現卻完全不是大家想象和認知中的那樣,在場上占據主動和優勢的不是那隻黃金上位的土元素生物,而是實力足足低了一階的少女喬安娜,那隻黃金上午的土元素生物卻反而躲到了角鬥場的角落裏,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小心謹慎的戒備着場中少女的動作。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