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的祭壇到底在哪?”看着一個身體嬌小的少女從怪物龐大的屍體上一躍而下,兩者大小的對比顯得那麽的突兀。隻是奧德金臉上已經露出一絲疲憊,隻好轉過頭看向剛剛出手幫助少女幹掉怪物的紮克利。
這已經是他們在這座山谷裏幹掉的第五頭怪物了,這些已經被魔氣完全改造過的怪物,要麽敏捷驚人,要麽力量吓人,若非身邊這位年輕人實力非凡,能夠立即做出反應替他們擋住襲擊,不然奧德金自認就他和站在怪物屍體旁邊那兩個少年少女和另一個年輕人,他們早已死在了這座山谷裏。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這些怪物被魔氣改造的極爲強大,讓身邊這位年輕人有幾次也被弄得手忙腳亂,但是也是因爲山谷内魔氣的過于濃郁,讓經受不住魔氣高強度改造的怪物都死在了谷内,讓山谷内遍布了被魔氣侵襲得面目全非的怪物殘骸。
隻是,走到現在奧德金也沒有看到紮克利口中所說的祭壇所在。
小山谷并不大,四周高聳的山峰将小山谷牢牢地圍在中間,站在山谷内擡頭隻能看到一方小小的天空,不過在連綿不絕縱達半個東大陸的安第斯山脈中,這樣的小山谷數不勝數。
這麽一座小小的山谷,雖然因爲有怪物的存在,讓他們一行人的行走速度快不起來,但是也差不多走了一半,快到山谷中央了,可是奧德金還是沒有看到祭壇存在的一點迹象。
“快到了。”因爲剛才的戰鬥,周圍的樹木被戰鬥波及倒了一大片,讓叢林上空被茂密的樹葉密密麻麻遮住的天空露出了一小塊,通過這個空擋看了看周圍的山峰後,紮克利确認他們已經快要靠近山谷的中心了。
“前面不遠就是山谷的中央了,哪裏就是祭壇所在的地方。”
奧德金狐疑地看了一眼紮克利,雖然這個年輕人在這短短的一天半裏給他帶來了很多讓他震驚的事情,不論是這座山谷中無人知曉的祭壇,來這裏的目的,還是這個年輕人相比于他年齡過于誇張的實力。
不過奧德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走到一顆周圍比較高大的樹上,輕輕一躍跳到了樹冠之上,不過一會兒,他就從樹上跳了下來,用奇怪地眼神盯着紮克利。
“小子,你會不會搞錯了,我在上面一眼望去,就隻看到一片樹林,完全沒有祭壇遺迹。”
“長輩,誰又告訴你,這個祭壇造在山谷中的。”
“小子你在耍我?不在山谷裏你來這裏幹什麽!”聽到紮克利這麽說,奧德金不由氣得胡須一跳一跳的。
“長輩,你心急什麽,既然這座山谷裏會有這麽魔氣不斷湧出,你覺得祭壇還不存在嗎。”稍微頓了頓,紮克利才轉過頭直視奧德金,“長輩,你難道支持我打開封印了嗎?”
緊緊地抓着自己每天精心打料的長須,奧德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紮克利之前說的話一直在他心中環繞。依他這麽多年傭兵生活,去過很多地方的見識,無法否認,紮克利說的很有道理。
奧德金不是沒有見過獸人,獸人強壯體質和天生的力量,讓許多獸人成爲傭兵遊曆大陸,所以他幾十年的傭兵生活中不乏獸人成爲他的隊友,他也聽過那些獸人隊友抱怨過自己王國土地的貧瘠和氣候的寒冷,讓他們獸人生活的十分艱苦。
所以,奧德金知道,紮克利說的一點沒有錯,忍受了幾百年的貧苦,獸人終于無法忍不住了,他們無法坐視自己種族越來越孱弱,尤其是在看着人族越來越鼎盛,精靈安居樂業,矮人,半身人,地精都過有滋有味之時。
曾經的榮耀沸騰在這些獸人的心中,他們想要一個溫暖的環境,一片肥沃的土地,這樣就可以挽救在饑寒中掙紮的族人,可以改變獸人不斷變弱的命運,可以争回他們曾經的榮耀。
這場戰争,在沒有外力威脅到獸人安危的情況下,獸人絕對不會停戰的。
但是奧德金心中也在糾結,他不知道紮克利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和安全性,若是在他們解開一部分封印之時,通道對面湊巧有邪惡勢力的人存在,那整個東大陸将再次被八百年前的那場噩夢籠罩。
“小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奧德金無奈地長歎一口氣,就算去過再多的地方經曆過許多戰鬥,他也隻是一個傭兵,又能有什麽大見識,隻是經曆豐富而已。
決定東大陸所有人的命運,心中的這個念頭讓奧德金不禁搖頭苦笑,有點佩服地看着一臉淡然的紮克利,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麽承擔下如此沉重的壓力,東大陸無數生命的命運都将由他的行動而決定着。
“小子,希望你的選擇不會給大陸再次帶來劫難。”
最終老傭兵還是歎了一口氣擡起頭看向天空,沒有了阻止紮克利的想法,若是紮克利出了差錯,大不了把自己本就沒多少用的老骨頭扔在與西大陸那群瘋子的戰場上。
紮克利沒有漏過奧德金眼中流出的神情,知道這位長輩已經做下了決定,準備萬一他出了簍子就幫他擦屁股。
對于長輩這樣的決定,紮克利無法用言語表達對他的尊敬,隻能用堅定地語氣說道:“長輩請放心,沒有一點準備,我又怎麽敢來這裏。”
對于紮克利如此承諾,奧德金也隻是笑着點點頭。
紮克利知道奧德金并沒有太過相信他,隻是覺得他行動或許能夠阻止現在焦灼的戰争,讓善良陣營的鮮血不再因爲内鬥而流,這才不再阻攔他。
所以在招呼了喬安娜他們之後,紮克利帶着他們繼續向着山谷中心前進,慶幸的是,這次沒有那些怪物跳出來襲擊了。
終于走在前面的紮克利在撥開擋在視線的樹叢看到一個空地後,悄悄地松了一口氣,随即将視線轉向空地中央那座被雜草掩蓋的殘破石碑。
而跟随在他身後走出樹林的喬安娜他們都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尋找紮克利所說的祭壇,在一無所獲之後也就随着紮克利的目光看向荒草中的那塊因風吹日曬變得斑駁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