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秋風帶着山林清涼的氣息輕輕地拂過,用樹葉和樹枝在林間奏響一曲自然的歌曲,讓人的心不自禁的會平靜下來,想要坐下來好好享受一個悠閑的日子。
不過這完全不是紮克利他們此時的想法,聽着耳邊傳來的樹葉搖動聲,讓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個山谷顯得越發的詭異和死寂。
看到休息了一會後,喬安娜已經恢複了狀态,紮克利對着前面的山谷擡擡頭,示意大家準備進入山谷。
照奧德金所說,外面山谷的怪物完全無法和山谷内的怪物相比,谷内的怪物受魔氣的侵襲更加嚴重,而能夠承受這種魔氣改造而活下來的怪物,實力肯定都得到極大的增強。
單單外面的怪物就讓桑托斯周圍地區的傭兵們對這座山谷避之不及了,也讓他們這一行人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走到這裏,但是山谷内的怪物卻還要更加的強大,這讓喬安娜他們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戰鬥肯定會很艱苦。
不過,就在奧德金準備繼續走在前面的時候,紮克利忽然拉了他一下。
對上奧德金不解的目光,紮克利微微一笑:“長輩,接下來就由我來開路好了,裏面的怪物很強大,長輩你就在我身邊幫我好了。”
“哼!”雖然紮克利是爲了照顧自己,奧德金還是十分不爽的冷哼了一聲,才走到一邊。
費薩爾大陸的人因爲大陸上充滿了活躍的能量,這裏大部分種族都有着悠長的生命,才不過九十歲的奧德金相對于平均一百五十年壽命也隻不過走了一半多一點而已。
不過奧德金很清楚,其實他已經可以算老了,因爲在最近的幾年冒險生活中,奧德金越來越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許多時候他明明可以更加輕松迅捷地解決戰鬥完成任務,但是卻因爲身體的遲鈍而無法做到。
正因爲如此,奧德金才生出從自己熱愛的傭兵生活中退休,因爲有時候你的一個疏忽,可能不僅僅會讓你自己失去生命,害死自己的隊友才是這些傭兵最不願意看到的,這會讓他們在以後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
紮克利自然清楚奧德金剛才的冷哼并不是對他不滿,隻是在責備自己愈加年老的身軀而已,這是每一個戰士都不想卻終将面臨的一個結局。
回想着以前熱血激情的戰鬥生活,再看看自己佝偻的身體和顫抖再也無法握住武器的雙手,恐怕任誰都不會甘心的。
紮克利還知道,這樣的不甘,也是明明東大陸和西大陸兩塊分大陸之間有着山脈隔絕着,卻總是有人想要加入西大陸上亡靈帝國的原因,永生總是那麽吸引人,讓一些人忽視了永生背後的代價。
不過紮克利相信自己身邊這位長輩是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不然他在之前不會選擇将自己的經驗和技巧傳授給喬安娜他們。
所以紮克利十分放心的将自己的身側交給了奧德金來保護,拔出長劍握在手中,踏進了山谷。
在踏進山谷的第一步後,紮克利眼中就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十分警惕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樹林。
不同于跟在他身後毫無所知的喬安娜拉斐爾他們,雖然喬安娜拉斐爾和艾米都是天資非凡的天才,但他們現在還太過弱小,需要成長的時間,所以以他們的實力完全無法察覺到山谷與谷外魔氣濃郁程度的差别,隻是覺得好像周圍環境傳來一陣莫名的壓力。
紮克利因爲自己的體質,精神力十分強大的他在走進山谷的一瞬間,就發覺谷内魔氣濃郁程度與谷外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而在這麽濃郁的魔氣中生存再來的怪物,可以想象他們的身體會被魔化到什麽樣的程度。
倒是奧德金這位老傭兵,雖然因爲已經過了巅峰期,實力滑落到了黑鐵,但他見識依舊還在,跟着紮克利走進山谷後,這位老傭兵的臉上也露出和紮克利一樣的凝重,長劍被他緊緊地握在了手中,雙眼如鷹般掃視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小子,你應該對這座山谷裏的魔氣來源有所了解吧。”一邊小心翼翼地警戒着周圍,奧德金一邊向着紮克利靠近了幾步,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年輕人。
“是的長輩,因爲一些原因,我了解到這座山谷的一些情況。”
“那小子,你告訴我這些魔氣的來源,我在這些魔氣中聞到了地獄特有的硫磺味,我們東大陸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氣味。”
紮克利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盯着奧德金看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點頭道:“長輩,這些魔氣來自西大陸那個由地獄中那些魔鬼創建的煉獄議會。而這座山谷在八百年前的那場聖戰中,曾經是西大陸入侵東大陸聯軍的一個基地。”
“而我之前所說的祭壇,就是八百年前那些英雄和先賢們用來封印這座山谷中的傳送門,那些由魔神建造的傳送門幾乎成爲了空間通道,無法摧毀,所以隻能封印起來,而山谷裏的魔氣,就是從其中一道傳送門中洩露出來的。”
奧德金拿來握武器從來不會顫抖的雙手忍不住一抖,因爲紮克利話中的内容實在太過于驚人。作爲萊納人,奧德金怎麽可能會對八百年前的那場聖戰不了解,萊納王國的先王就是那場聖戰中的一個英雄,是他帶着一起抵抗邪惡勢力的戰友們創建了這個國家。
“小子,你告訴我你來這座山谷到底想要幹什麽!”奧德金不顧現在周圍的環境,轉過頭死死地盯着紮克利,眼中閃過一絲決意,若是這個小子做不到昨晚所說的話,他拼出性命也要将這個年輕人留在這裏。
面對奧德金如刀劍般鋒利地目光,紮克利沒有一點退縮,毫不猶豫地對上了他的視線,“長輩,如果我說我是爲了阻止我們萊納和獸人的戰争,你會信嗎。”
奧德金完全沒有想到紮克利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忍不住愣了一愣,然後遲疑地看向紮克利。
而紮克利依舊毫不動搖地看着他,一臉的j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