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黑血衛的全身黑甲不一樣,鐵血軍的盔甲是朱紅色的,看着就像是用血染紅的一樣。
同時他們的盔甲除了幾關關鍵的位置需要鉚釘固定以外,其他配件都是可以輕松取下的。
在确定附近沒有敵人時,這些士兵都把頭盔給取了下來。
他們看着眼前戰鬥的痕迹,在那裏分析着之前的情況。
“一共有兩名敵人,一名使用劍氣一類的攻擊手段,另一位有着控場能力,他們應該是由控場的那位控制住了呂伍長,再被使用劍氣的那位殺死。
看呂伍長盔甲上留下的痕迹,那位使用劍氣的實力應該不強,差不多先天後期水平。
控場的那位實力在築基中期到後期水平。
不過這裏有一點奇怪,呂伍長的右手手臂被砍斷,這明顯不是劍氣出手,但卻沒有找到第三人出手的痕迹。”
聽着手下士兵的報告,鐵血軍軍官問道。
“呂兄弟的手臂找回來沒有?”
“已經找回來了。”
一名鐵血軍士将呂伍長被砍斷的手臂給拿了回來。
同時他還說道:“是在山下找到的,看着像是有人故意扔在那邊。”
鐵血軍官一聽,眉頭就皺了皺,“看來呂兄弟是發現了什麽,才把手臂給扔到山下的。”
一面說着,他還一面打開了手臂。
在這手掌之中,正握着一枚紫色的玉佩。
這玉佩正是陳三思從那不知道真假的石秀元那裏得來的。
鐵血軍官自然認得眼前的玉佩。
他一看這玉佩眼睛都亮了起來。
“是石三太子的玉佩,剛才城門口的屍體上收集到的信息是怎麽說來着?”
“那是附近村落中的符箓師,良民,已經學習了符箓甲的制作,在城中符箓署有登記名字。
他跑過來的時候說是發現了大應叛軍的信息,身上帶有他畫的人像,并且注明其中一位實力不強,但身有貴氣,另一位實力強,但看起來像是太監。
其他的情報正在收集,已經派人去他所居住的村落打聽消息去了。”
“看來這是天降的功勞啊。”鐵血軍官興奮地說着,“我們遇到大魚了,傳令下去,通知所有伍長、什長歸隊,并通知附近村落聯防。”
說到這裏,鐵血軍官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劉行,你到省府駐地去,就說我們找到了石三太子的下落,這個功勞歸我們鐵血軍了,請将軍那邊支應一下,不要讓黑血狗把咱的功勞給搶了。”
一名士兵一聽,馬上便應了下來,轉身就向外跑去。
他之前一直跟着這位鐵血軍官處理事情,對于這裏的情況,他是相當了解的。
他也不需要多問什麽信息,直接趕向省府就是。
等把報信的人派出去之後,鐵血軍官才揮了揮手。
“都行動起來,給我找線索,我要知道他們去哪裏了,最少要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鐵血軍官并不知道,此時的陳三思就在離他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隻不過陳三思動用了銅鏡,張開了結界,讓人看不見他們。
如果是其他的手段,也許隐藏不了多久。
但銅鏡這種結界的手段,與法陣很像,但又不是法陣,反而是走向了另一條路。
這種結界直接就是把整個空間給切了出去。
隐藏的效果那是相當的好。
隻要陳三思不是自己跳出去,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看着那些人吃驚的樣子,陳三思也笑了。
他花這麽多時間做了這一場戲,效果終于是拉滿了。
沒看見現在這些鐵血軍的人都相信自己是石三太子,都想着追殺自己發财呢。
相信用不了多久,一批又一批的追殺者就會出現。
他隻要時不時在外面轉一圈,就會有大量的人型靈氣點自己送上門來。
等這些鐵血軍士兵都撤退之後,陳三思才從結界中走了出來。
“力士,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看到了,主公,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追上去他們就會懷疑了,我們隻要在他們去的方向出現幾次就行。”
陳三思很明白這裏面的道理。
真要追着鐵血軍的人而去,那不就是在告訴鐵血軍,自己有問題嘛。
但是出現在附近的城市就不一樣。
鐵血軍也在找線索,陳三思的出現,就等于直接把線索放在了鐵血軍的眼皮底下,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陳三思他們的位置。
到時鐵血軍如果反應快的話,馬上就會派出人手來追殺陳三思。
而陳三思要做的就是在城市裏面引起一兩次的戰鬥。
把這個事情鬧得再大一些。
相信很快大元天國的江湖中人就會發現情況不對。
他們會跟着鐵血軍一起來追殺陳三思。
而這才是陳三思目标的靈氣點來源。
畢竟陳三思很清楚,軍隊與江湖中人是有很大區别的。
他自己手下的趙家家丁就可以看作一個軍隊。
雖然趙家家丁全部都隻有先天水平,但他們卻有着打敗築基期的戰績。
他們能打出這樣的戰績靠的是什麽。
靠的就是軍方特有的配合。
如果趙家家丁是那種江湖散人,那他們最多也就是先天水平。
這個世界雖然走的路線不一樣,但情況卻是相同的。
甚至超出了玄武世界的水平。
畢竟這個世界軍隊裏面有着最先進符箓甲,而江胡中人手上的符箓甲可能隻是一些配件。
這一回歸一減之間,江湖中人的實力又被比下去一大截。
同樣江湖中人也看得出這一點。
大部分的江湖中人都是爲了傳承或是強大而努力的。
在他們的眼中,這将是一個讓他們迅速靠近大元天國的機會。
畢竟朝中有人好修行這句話,放在哪裏來說都是個真理。
所以陳三思相信,隻要事情鬧大,消息傳出去,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修行者盯上自己。
到時他隻需要找個合适的地方,布下法陣,等着靈氣點送上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