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思愣了一下,歐家的人沒說有這麽一位的存在啊。
難不成是當初被蛟南縣城幹掉的蛟龍沒死?
陳三思搖了搖頭。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不去多想了。
他把手一擡,當場命令道:“趙家家丁,集合!”
随着陳三思的命令,官道邊的樹林裏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随後大量的家丁就從樹林中沖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身上全都是古銅色的肌肉,上身沒有穿衣服,隻穿一條布褲,腰間圍着各種顔色的圍腰。
隻看他們露出來的上半身與正常人大腿粗細的胳膊,就可以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氣血。
歐家留下來的幾名弟子一見,全部都呆住了。
他們都看出來了,眼前的這百名家丁,全部都有着先天水平。
特别是最前面的幾位,更是達到了先天巅峰水平,随時随時可以踏入築基。
歐理存吞了吞口水,小聲地問道:“殿下,他們是?”
“哦,他們是趙家家丁,這幾位是我的手下,趙家五兄弟,分别叫作趙熊、趙紳、趙觸、趙錘、趙明,他們是舉家跟着我過來的。”
歐理存對着趙家五兄弟點點頭。
但他心中卻翻了個白眼。
舉家。
誰家像這個樣子,全部都是先天,還沒有婦孺的。
這分明就是陳朝哪支軍隊,直接安排給了陳三思。
又不想做的太過,才假托是舉家投靠過來的家丁。
不過陳三思想裝,那歐理存就要陪着裝下去。
“原來是趙家人,趙家舉家跟随殿下,正是忠誠的典範,正是我等所要學習的。”
陳三思哪裏會不明白歐理存的想法。
不過現在他沒有去解釋,而是把手一揮。
“出發。”
“諾!”
趙家家丁同時應下。
那聲音就如同雷鳴一般。
接着他們排成了五排,踏着整齊的腳步,向着蛟南縣城方向而去。
雖然他們手中沒有武器,但他們前進的樣子,讓人爲之心驚,此時這些人排成了整齊的隊伍,就好像是一座山在移動。
如果讓他們沖起來,甚至可以直接沖破一座城。
歐家人有這樣的眼光,蛟南縣城的守衛自然也有。
遠遠地看着趙家家丁向前進的樣子,他們連忙敲起了城門上的鍾。
同時城門官心中也在疑惑,難不成縣令大人預見到什麽,這才讓人提前開啓了護城大陣?
正當城門官心思百轉之時,那百人的隊伍中有人舉起了手上的令牌。
“靖海定王麾下,趙家家丁,奉靖海定王殿下之命,前來清理城中詭異,請開啓護城大陣,隻許進不許出。”
他的話說完,餘下的趙家家丁也重複了一遍。
正好這個時候,歐理存他們幾個也駕着馬車在後面趕到。
歐理存大聲地說道:“十六叔,是我啊,理存啊,這些靖海定王的部下,他們是來清理城中詭異的,放開城門。”
城門官看了歐理存一眼,随後又看了一眼他駕駛的馬車。
最後猶豫了一下,把手一揮。
“讓出路來。”
随後城門的守衛們也都讓出了一條路,看着這麽一支完全由先天所組成的隊伍進入城中。
這時城門官身邊的一名守衛小聲地說道:“頭,我聽說隻有皇宮裏的禁軍,才是全部由先天組成的,這靖海定王不是說不得寵嗎?怎麽也帶了這麽一支部隊啊。”
“他再不得寵,也是皇子,身邊跟着百名禁軍這又怎麽了,等下你安排幾個長眼的跟着,幫着他們指指路。
我們蛟南縣這一次是發達了,皇子手上随便漏一點,都夠我們吃好久了。”
“頭,我聽說皇子這一次來,是爲了開發海上島嶼的?到時我們有沒有機會?”
“你小子消息還真靈,這還真是真的,我家族長帶回來的消息,靖海定王殿下都已經計劃好了,他打算在海上移三座島建一個大城。
你說到時我們有沒有機會。”
“那肯定要有啊,頭,要不我幫着他們去帶路吧,這城裏我熟。”
“你小子,去吧,不過你要小心些,這些都是禁軍,指不定哪裏高傲着呢,你要是不小心惹了他們,誰也救不了你。”
正好這個時候,陳三思的馬車也經過了城門口這裏。
陳三思直接跳下了馬車,對着駕車的歐理存問道。
“這是你們歐家的人?”
“這位是我家十六叔,歐仁承,實力先天三級。”
“實力還可以,歐先生,請問你能不能安排一些手下帶路,再到縣衙通知一聲,讓他們接管各個街道,我打算從城門口這裏推進去。
發現詭異就直接清理掉,你讓盯得緊一些,不要我這邊剛剛清理過,其他地方的詭異就逃過來。”
歐仁承沒想到自己還有被叫作歐先生的一天,他連忙應了下來。
“殿下客氣了,在下親自去送信。”歐仁承連忙跑了起來。
而這時陳三思則站在了趙家家丁面前,指着前面的路說道:“把路給封了,從左邊第三家開始,這家氣運不對,裏面有詭異,直接開門拿下。”
趙家家丁沒有任何猶豫,分出二十人封路,十名強壯的肌肉漢子直接撞開了左側第三家的大門。
這家裏的人一開始還在看戲呢,結果戲直接就看到他們頭上了。
家裏面的一名男子站了出來。
“你們在做什麽,你們知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沖進去的十名趙家家丁同時大喝一聲。
濃到極點的氣血從他們身上湧出。
随後一直藏在一位婦人身後的兩名小童同時尖叫起來。
他們的皮膚迅速地變化着,從正常兒童的樣子,變成了一對紙紮的童男童女。
“啊!”一開始還抱着孩子的母親被吓得不行,她連忙推開了這對童男童女。
這時這家人也發現了異常,他們一臉不解地看着那對紙紮的孩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趙家家丁可不管這裏面的事情,兩名趙家家丁往前一步,伸手就抓到了那對童男童女。
裹在手上的濃厚氣血才一接觸到那對童男童女,那童男童女身上的白紙便燃燒起來,同時一股黑氣從這對童男童女身上湧出,與趙家家丁的氣血對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