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首領他們才把初夏的屍體擡走沒多久,五皇子陳三思的事情就被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
很快陳朝皇室的重要人物都知道了陳三思的情況。
在寝陽殿中,陳朝現任皇帝,陳奉先坐在桌前,輕輕地敲着桌面。
這是他平時想事的習慣。
“大伴,對于我這個五兒子,你怎麽看。”
“五殿下其實是個好的。”在附近的梁柱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隻不過我們一直都沒有看出五殿下的天份。
現在好了,不管他的天份是誰發現的,他都是我們陳朝的力量。”
“大伴說的沒錯,你警告一下那些打小主意的家夥,讓他們收斂點。”
陳奉先很清楚皇宮裏的事,隻不過之前的陳三思就是個廢物,他就算知道也不想去管。
但現在陳三思展現出了應有的潛力,那陳奉先自然要多處理一下。
“諾。”梁柱後面的聲音馬上應了下來。
“呵呵,沒想到我陳朝皇子還有這樣的天賦。”見手下太監答應下來,陳奉先手指又在桌面輕敲着,“隻可惜,被人先發現了,要不就他那望氣術,不管是學占蔔還是做陣法師都是好的。”
“陛下,其實我們還有機會。”梁柱後面的聲音這時說道。
“哦,說來聽聽?”
“就現在傳來的情報來看,發現五殿下天賦的劍修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内力純陽至剛,想來他走的定是重劍狂殺,正面硬剛之路。
他之所以會發現并教導五殿下,定是想将五殿下教導成一劍破萬法或一劍破萬陣。
就五殿下的天份來看,一劍破萬陣的可能性更高。”
随着梁柱後面将細節娓娓道來,陳奉先也默默地點着頭。
玄武世界裏,有能上天入地的武道,自然也會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能力。
法陣這是最基礎的存在,小可聚集靈氣,大可鎮壓天下。
想要成爲陣法師,首先就要有天生望氣能力,因爲布置法陣并不是陣旗插下就好,而是順氣運流走之地脈而行。
同樣破陣也是如此,看不清法陣内部氣運流轉,入陣就是個死。
陳三思有着望氣術,再加上選中陳三思的高手是個劍修,見多識廣的陳奉先不用别人提醒,也可以想像中最後陳三思的作用。
那定是在某處秘境的法陣之前,拿着一把重劍,觀察着法陣的缺點,最後一劍斬開法陣。
“不行,不能就這麽浪費了。”陳奉先馬上便有了決斷,“大伴你去挑一把重劍給老五送去,再把陣法基礎詳解也給他送過去,讓他記得我們的好。
另外……”
說到這裏,陳奉先停了一下,“找一下那個劍修,看看能不能與他合作,如果不行,秘境。”
有一些事不需要陳奉先說得太明白,他手下的那些太監個個都是人精,馬上便明白過來。
“諾!”
等梁柱後面沒有了聲息,陳奉先才歎了口氣。
“當個皇帝真累,好希望六十年快點過去,我好放下這個擔子,回去修行。”
而在皇宮的另一頭,某處不起眼的宮殿裏,一名宮裝女子正背着手站在殿外小園的枯井邊。
這個位置相當獨特,站在這裏可以看到四周的情況,隻要這裏說話的人足夠低聲,就不用擔心有人偷聽。
宮裝女子站了片刻,枯井中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什麽事,不是讓你沒事别來找我嗎?”
“那個雜種身上的毒被解了,而且他被高人看上,要教導他修行,你幫我把他幹掉,就在今天。”
“這可不行,他怎麽說也是陳朝的五皇子,身上自帶陳朝氣運,不能直接殺,隻能用毒慢慢磨。”
“三百斤毒蠍,五百斤蜈蚣,你知道的,這些東西不是那麽好帶進來。”
宮裝女子打斷了枯井中的聲音。
枯井裏的聲音話風一轉,“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這是皇宮,先天就壓制着我等,更不用說皇宮裏還有兩名紫府供奉,我一出手,就會被發現。”
“再加十位宮女,全部都是剛死的,直接扔到這枯井裏。”
宮裝女子又說道。
“可是那小子現在被劍修看上,這劍修那是暴脾氣的家夥,萬一……”
“再加靈植四株,這是最後的價了,我手上靈植也不多。”
“好吧,你看人真準,不過要等天黑。”枯井裏的聲音軟化下來。
畢竟宮裝女子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枯井裏的那位一開始就針對陳三思。
這些年他在陳三思身上賺到了不少的好處。
現在隻不過是收個尾而已。
想來這并不是什麽大事。
宮裝女子也知道枯井裏那位的特點,夜間行動是關鍵,她點點頭,“行,明天我就把東西送來。”
此時在皇宮的另一處,同樣是皇子的寝宮,這裏卻明顯比陳三思的寝宮要更有人氣。
一位二十來歲,長得與陳三思比較像的青年男子正站在寝宮前的廣場上一拳一拳地打着正拳。
在他的身後站着一排的太監與宮女,從這些太監與宮女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他們全部都是這名男子的心腹手下。
與陳三思那樣平時都不會露個臉,有時還會下狠手暗算一下陳三思的太監宮女相比真是好太多了。
一面打着拳,這名青年男子一面說道。
“我那個弟弟看來是要發達了,不過這并不是我退讓的原因。
吾之武道,有進無退。
小六子,明天你帶幾個人去。
如果他老老實實的把資糧上交,就放他一馬。
如果敢反抗,那就教訓他一頓。
讓他知道在這皇宮裏,拳頭才是道理。
不要以爲他有了一個機緣,就可以翻得了天。”
他身後的太監都低下了頭,應下了這個任務。
與此同時,在其他皇子的皇子寝宮裏。
在皇宮某處的樹蔭之下或是假山後面。
在皇宮外的宅邸之中。
關于陳三思的信息,正不停地傳播着,有人對陳三思的事不在乎,有人隻是聽了個熱鬧,也有人算計着陳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