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的陳三思站在銅鏡前重新打量着自己的氣運。
紫色爲主的氣運配上他那張還算是帥氣的臉,怎麽看都有着幾分明主之氣。
就他這個樣子拿出去,怎麽也不會像是一個廢物。
現在他終于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陳三思滿意地點點頭,正打算把這一桶的水給倒掉。
他已經盤算好了,明天一早,他就到禦膳房門口守着,當場把分給他的食材吃掉。
他倒是要看看,誰能把他吃進肚裏的東西給挖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陳三思卧室的門突然開了。
一位宮女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
陳三思認得這位宮女,這是她寝宮的宮女叫初夏。
她每天都不怎麽出現在陳三思面前,就算看到陳三思也不會打招呼。
不管她每天都會準時到陳三思的寝宮裏,爲陳三思點上一爐的檀香。
今天初夏也是這樣随意地走了進來。
直接便向着陳三思床邊的銅爐走去,随手便将一大塊像木頭一樣的東西扔入銅爐之中,用火點着。
一股淡淡的幽香便升了起來,開始向寝宮擴散而去。
做好這一切,初夏轉身就準備離開,不過正好她看到了陳三思,注意到陳三思身上的變化,她也愣了一下。
就在此時陳三思也感覺到不對,他看到銅爐中升起的氣運竟然是黑色帶着蜈蚣與蠍虛影的。
這香有毒。
陳三思一步上前,抓住了初夏的脖子,“你往裏面放了些什麽?”
初夏沒想到原本弱得就和一個廢人一樣的陳三思能抓住她,她把手一翻,一掌就打向了陳三思。
陳三思右手一擡,大拇指便按到了初夏的眉心。
少商劍!
陳三思的六脈神劍和望氣術一樣,學會了。
唯一不同的是,望氣術有眼睛就行。
六脈神劍就需要有足夠的内力。
陳三思那七年的純陽内力明顯不足。
不過還好,六脈神劍他會了就是會了。
隻要心念一動,還是可以用出來的。
雖然可能隻有一擊。
少商劍,用右手大拇指走手太陰肺經。
這劍的特點是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說白了就是威力大。
陳三思還頂在初夏的額頭。
隻聽到噗嗤一聲。
初夏的頭就被劍氣給打穿了一個洞。
随後陳三思把水倒進了銅爐裏,這才對外大聲地叫了起來。
“有刺客,來人啊,叫太醫來。”
雖然陳三思不被看重,但他怎麽也是陳朝的皇子。
他這麽一叫,寝宮外面太監、宮女還有每天巡邏的守衛都沖了進來。
一進入寝宮,他們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宮女初夏。
眉心被打穿的她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着眼前一幕,一名護衛首領飄到了初夏身前,伸手有其眉心位置點了一下。
“劍氣?”随後護衛首領站到了初夏之前所站的位置,比對了一下初夏的身高,轉頭看向了門口方向。
“是從大門那邊射來的,這劍氣劍路雄勁,功力最少在先天水平,五皇子,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陳三思沒想到護衛首領能腦補這麽多戲。
他很幹脆地說道:“初夏是我殺的,她在銅爐裏面下毒,被我發現了,想要反抗逃跑,被我直接殺掉。”
陳三思的話,引來了護衛首領的不滿。
“五皇子,你别開玩笑了,這劍氣分明是先天劍氣,你的水平就算了,而且……”
護衛首領說到這裏倒猶豫了一下。
他看到了被水熄滅的檀香,裏面有沒有問題,等下太醫一來就可以看得出來。
同時他還注意到,在寝宮後面有着一大根黑色的洗澡水。
這是逼毒後留下的痕迹。
看來五皇子也有奇遇,有劍修發現了五皇子的天份,幫着五皇子逼毒,甚至準備教他修行。
而初夏是過來向五皇子下毒的。
那位劍修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就給了初夏一劍。
五皇子爲了保守劍修的秘密,故意把初夏的死算到自己頭上。
他也不想一想,就他那樣的實力,能發出這先天一劍嗎?
心中有所判斷的護衛首領并沒有理會陳三思的說法。
以他這麽多年的斷案經驗,這點小事他還能看不出來嗎?
當然他也沒有打斷陳三思的說法。
從今天開始,陳三思就不再是以前那種沒有用的廢物皇子了。
他背後也是有靠山的。
雖然隻是一個劍修,但他能找上陳三思,爲陳三思祛毒,這就說明陳三思還有救。
就在這時,一位太醫也匆匆趕來。
護衛首領把太醫拉到一旁,迅速地講了一下這裏的情況。
随後太醫便來到銅爐前,捏起了一還沒有燒開的木塊聞了一聞。
又走到陳三思的洗澡水那裏,沾了一點水放在舌頭上舔了一下。
“是有毒,而且是同一種毒,毒性不強,卻會慢慢減弱人的體質,如果沒有特别說明,就算人死了也隻是虛弱而死,看不出中毒的情況。”
太醫說着又走到了陳三思面前。
“五皇子,請把手伸出來。”
陳三思很自然地就把手伸了出去。
太醫一搭脈就直接說道:“之前中過毒,都快要死了,是被純陽内力逼毒逼出去的,不過逼毒的人不通醫道,體内還有餘毒。
這其實很正常,大部分的武者都是這樣,等我回去查清這是什麽毒,給你開兩天的藥把餘毒清理一下就行。”
“是蠍子與蜈蚣。”
陳三思這時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太醫一臉不信地看着陳三思。
“我說毒是蠍子和蜈蚣。”
太醫這時臉色變得凝重了,他拿着木頭又聞了聞,很認真地問道。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直接就這麽看出來的啊,剛才這檀香燒起來的時候,煙是黑色的,裏面有蠍子與蜈蚣的虛影,一看就知道了。”
太醫想了想,又問道:“五皇子,你能看到我身上的氣是什麽顔色的嗎?”
“像藍色大海上有起伏的冰山一樣。”陳三思看了太醫一眼。
太醫心中一驚,别人都以爲他修行的是醫修的那一套,其實他修行的是冰系的功法,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和别人說過。
此時的太醫也明白過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陳三思,最後說了一句。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