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思在那邊說着獎勵的事情時,遠在大陸南端的沼澤裏,那位泡在銅棺中的男子突然噴了一口血出來。
他噴出的血帶着紫色,融入泡着的黑色液體裏,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同時他的棺材四邊突然斷了一條腿,讓棺材向着一個方向傾斜而去,裏面的液體傾倒出了一小半。
還好這位反應快,最後把棺材給支撐住了,要是這裏的黑色液體全部都流出去了,那他的隐藏就會被打破。
不過此時這位情況也不是很好,他在那裏重重地拍着棺材蓋子。
“碎月死了,他怎麽會死的,是誰殺了他。”
原來碎月留在他主上這裏的命,就是支撐棺材的四條腿之一。
同時也是他多餘法力的去處。
有着他的四位手下支撐,他才可以安安穩穩地躲在棺材裏,躲避天道的追擊。
誰想到碎月隻是卻做最簡單的一個任務,卻被人直接給幹掉了。
而且還不是那種普通的擊殺,是直接連後手都一起抹除的擊殺。
現在這位不得不拿出一部發的力量,來支撐着棺材,不讓他這麽多年積累的液體再傾倒出去。
在生了一陣的氣之後,這位終于平靜下來。
“算了,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等下命運之子被抓來,不能直接煉成分身,要煉成支柱,另外還要再安排一些人血祭,把失去的靈液給補回來。”
這位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做出了計劃。
因爲要保證能把命運之子給帶回來,所以求生與跪死是不能動,那就讓去東都的殘心出手處理吧、。
想到這裏,這位把手往眉心一按。
“殘心,碎月出事了,你去看一下,是誰做的,把他的頭給帶回來,另外碎月出事之前,有向我借用天人力量,對方背後可能有個天人,你把碎心錘帶上。”
這位這邊的命令一傳出,正在東都的殘心就聽到了。
這是一種心靈相通的手段。
也是這位控制他四個手下的方法。
畢竟這四個手下的命都分成三個部分,一部分就在棺材下面充當支撐的腿,一部分被寄托在一些地方,讓他們變得不死不活。
最後一部分才在這些人的身體裏,讓他們看起來像個活人。
就好像現在的殘心一樣,此時的殘心看着就像是臉色蒼白的普通人一樣,坐在東都的某處酒樓裏面喝着酒。
但是誰也不會知道,在殘心蒼白的臉下面,是沒有血肉的空殼。
與身體碎成一塊一塊的碎月不一樣,殘心就是皮包着個骨頭,他是那種沒有内髒的活死人。
他的内髒,包括腦、心、肺等等,全部都被封在了不同的罐子裏,藏在了某些地方。
用他主上的話來說,這種方法是他從某個外來者手中學到的,說是某個沙漠國度國王死後封神的方法。
隻是經過他主上的改動,他的内髒就成了他複活的坐标。
讓殘心可以在沒有内髒支持的情況下自由移動。
當然因爲沒有内髒,所以殘心是吃不了東西的。
他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都會直接被他的骨頭與皮膚所吸收。
如果吃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還會影響他的外貌。
所以殘心平時也就是坐着喝一點,其他東西能不吃就不吃。
這一次殘心到了東都,是爲了殺死東都的城主而來。
而東都城主實力先不說,就是身份與地位,就不可能天天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需要等待,需要計算,需要打聽城主可能出現在什麽地方。
隻要找到了城主,那接下來就沒有城主什麽事了。
殘心會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送城主走的舒舒服服的。
可現在主上這邊的消息一傳過來。
殘心就站起身來。
他明白碎月與自己一樣,都是活死人,如果有人想要幹掉碎月,那就必須把碎月放在月亮上與放在主上那裏的靈魂一起取出,一起殺死才行。
在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可以說是沒有。
想了一下,殘心還是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随手扔了一枚銀錠在桌面上,迅速地離開了。
出了東都城之後,殘心并沒有馬上去碎月戰死的地方。
在他看來他與碎月的情況相差不多,如果碎月死了,他現在趕過去也沒用。
殘心找了個地方,開始向他的主上祈求天人級的力量。
對于法力什麽的,他的主上倒不會太過于吝啬。
畢竟法力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他都不知道要怎麽處理才好。
所以當手下需要天人級法力的時候,他肯定會給予法力過去的。
與碎月取得法力的方法不一樣,殘心也有着自己取法力的方法。
碎月那邊是把雙手向天空一舉,借着月光就可以把法力傳過來。
殘心則不同,他在溝通了他的主上之後,就找了個地方準備起來。
在他的準備之下,一口裏面全是鮮血的罐子被他拿了出來。
在這罐子裏面泡着的是看着新鮮的内髒。
“請主上注入天人級法力。”
在他的祈求之下,那些内髒迅速地晶體化。
随後殘心就把這些内髒給裝入到自己空蕩蕩的身體裏去。
爲了保險起見,這一次殘心一共求來了五髒。
每一件内髒都可以讓他使用出天人的一擊。
之所以會求來這麽多,一方面是殘心知道,碎月死前救了四次天人級的力量。
主上那邊也給過去了,但碎月最後還是死了。
所以必須把這個給考慮進去,而且五件内髒就是他失去的五髒,隻要放在體内,就可以形成一個小的循環。
這力量就可以在體内維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就算遇到了天人,他也可以馬上動用天人的力量,而不是像碎月那樣,可能力量到手還沒有使用就死了。
正是帶着這樣的想法,殘心這才把這内髒換上。
當然換上了内髒之後,殘心也不是就這樣直接能用的。
從換上内髒那時開始,殘心每天就要補充真正的新鮮内髒一套,也就是他裝上了什麽,他就要吃下什麽。
對于吃人内髒的事情,殘心很是不爽。
他打算快點找到殺死碎月的敵人,把他給幹掉。
也許還可以借着天人力量的殘餘,把東都的城主給殺掉,完成主上的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