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闊最後是被黑衣老頭給制服的,沙場對陣的功夫與小巧的搏擊功夫相比,勇武有餘技巧不足,而這在練了大半輩子的搏擊的老呂叔眼中很快就演變成了無數的破綻,這樣的結果就隻有一個,赢闊這個高大的漢子像被一頭公牛正面撞上一樣,倒飛了出去。
禁衛軍統領赢碩是莊襄王的鐵杆,之所以讓他當這個統領,不是因爲他功夫有多麽多麽的高,也不是因爲他有多麽多麽的聰慧,而是因爲他那簡單的腦袋裏就隻有一個念頭,保護秦王,對秦王的命令要絕對服從。所以,哪怕前面是一個冒着火光的深坑,隻要秦王一聲令下,他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帶着所有黑甲禁衛跳下去将這個坑填平,隻不過,今天出了個小小的意外,黑甲禁衛中出了叛徒,而這個小小意外所導緻的結果就是,他一直效忠的秦王死了。
聽了趙高和趙姬的解釋,赢碩根本就沒有調查下去的意思,王後和大王貼身大監的話在赢碩心中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至于呂不韋,根本就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内。
“統領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大王是被他們害死的大王真的是被他們害死的”
赢闊不停的掙紮着,強壯的身子撞開了兩名禁衛,噗通一聲跪在了赢碩面前,隻見他面色漲紅,嘴角因爲緊張而不停地抽動,赢碩現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他也拒絕出手,那麽這個黑鍋赢闊是背定了。
隻不過赢碩的粗線條讓他想不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他隻問了一句,就徹底絕了赢闊的活路
“成蛟到底是不是大王的兒子。”
當多選變成了單選,禁衛統領赢碩的抉擇就變的容易多了,嬴政,做爲莊襄王唯一的兒子,成了繼承秦王的唯一選擇,赢碩當即宣布,秦宮禁衛向嬴政效忠,而赢闊也被當做謀害秦王的兇手被丢到了大牢之中,至于齊美人和成蛟,他們母子二人也并沒有幸免,雖然不用遭受牢獄之苦,卻被禁足在了宮中,待查清了事實真相,再做處理。
“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
還在做着一家三口團團圓圓美夢的齊美人,仿佛一下子被丢在了冰窟之中,周圍的侍女、太監唯恐避之不及,紛紛離開了寝宮,隻剩下齊美人帶着一個剛滿月的孩子孤零零的守在偌大的寝宮之中。
“夫人。”
一個輕輕地聲音從身後面傳了過來,齊美人抱着孩子,木然地轉過了身子,隻見那名新派過來的小太監正靜靜地站在自己的後面。
“夫人,已經打聽清楚了,赢副統領弑君作亂,現在已經被生擒活捉,跟随他一起的禁衛皆被枭首,無一幸免。另外,小的還打聽到,赢副統領作亂的原因”
小太監咽了口吐沫,大着膽子說道:“赢副統領作亂的原因是爲了替成蛟王子掃平障礙,好讓王子順利地蹬上王位”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齊美人忽然發出了一聲如同夜枭般的呐喊,隻見她一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抓住任何一件可以抓到的物件,反手就重重地摔在地上,懷中的孩子被嘈雜的聲音驚醒,張着雙手無助的哭鬧着。
“說好的在一起呢,我不要什麽王位,我也不要榮華富貴我隻要你好好的,我隻要你好好的啊”
齊美人猛地一搖頭,上面的簪子不慎掉落在了地上,那滿頭的青絲低垂在臉上,爲那看似羸弱的女子增添了幾分瘋狂。
“夫人,夫人。”
小太監有些害怕,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勸慰道:“夫人,現在還沒有到最壞的境地,我聽王後的意思是,這事兒還得查清楚了才能下結論,而且就算這事兒屬實,他也不希望被宣揚的人盡皆知,這畢竟關于王族的顔面。小的一會就去打點一番,看看能不能見到赢闊統領,不知夫人可有什麽話要帶去。”
“赢闊”
這兩個字讓有些瘋狂的齊美人重新恢複了冷靜,隻見她用手将頭發挽到耳朵後方,略有些忙亂的在屋内翻找,最後才勉強将床上的鋪蓋打成了一團,抱給那名小太監。
“大牢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他在那裏肯定會遭不少罪,你把這些東西帶過去,讓他睡的也能舒服一些。”
“是,夫人,小的現在就去。”
小太監接過行囊,轉身離開了齊美人的寝殿,齊美人失魂落魄的坐在硬邦邦的床邊出神,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小太監離開時,那臉上似笑非笑的眼神。
齊美人并沒有等的太久,僅僅一天之後,她就等到了她所需要的消息,隻不過傳遞消息的人并不是她宮中的小太監,打頭一人她認得,是先王貼身大監趙高,而在趙高的後面則是大秦的太後趙姬。
“啪”
一個小小的行囊被扔到了齊美人的面前,趙姬冷着臉居高臨下俯視着齊美人,旁邊的趙高陰測測的問道:“齊美人,這些東西你可認得”
齊美人低頭看了一眼散落出來的行禮,冷哼了一聲,說道:“不就是些行禮麽,不知道王後過來就是爲了讓臣妾看看這些行禮麽”
“大膽你應該叫太後”
那名小太監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指着齊美人罵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見到證據還敢嘴硬,這明明就是你房中的被褥,就是你讓我送到大牢赢闊的房中的做爲大王的女人竟然同禁衛私通,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呵呵呵呵,我就活的不耐煩了,你能奈我何”
齊美人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冷笑着望着寝殿中的諸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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