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說說,這原本好好的人,怎麽說病倒就病倒了呢前幾天上朝,我見大王面色紅潤,中氣實足,整個人都精神的很,怎麽可能就病了”
“那個我聽說大王又選了幾名美人入宮,會不會是那方面過于頻繁了”
“按理說有那幫子太醫盯着,是不可能有如此疏漏的啊,要真是如此,他們有多少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行啦行啦,都别瞎操心了,太醫不是已經進去了麽一會就有結果你們幾個把嘴管的嚴實一點,小心禍從口出”
秦王寝殿門外,大大小小的文武百官顧不得天氣寒冷,一個個地都跑到這侯着,有資格進入偏殿歇着的不過是那幾個老侯爺罷了。
“事發突然,誰都沒有料到大王會在這個時候病倒,好在已經入冬,沒有什麽急于處理的大事。諸位剛剛也已經聽到太醫的診斷了,大王不過是操勞過度,以至于引起了往日的舊疾,隻要稍加調理就可痊愈。今日天氣寒冷,諸位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趙姬帶着太醫來到了偏殿之中,見了禮之後便讓太醫簡單的說了說莊襄王的病情,隻見那太醫神色輕松,并沒有什麽明顯的情緒波動,殿中的衆人也就都放下了心思,就聽見王老侯爺開口說道:“如此最好,大王如今是我大秦的主心骨,是萬萬不能有絲毫的閃失一旦出了事,你全家的腦袋都不夠賠,所以你千萬不能有丁點的隐瞞,知道嗎”
太醫連忙躬身答道:“還請侯爺放心,小的明白輕重,對于大王的病情,是萬萬不敢隐瞞的。”
“恩。”
對面的蒙老侯爺見氣氛有點僵,便開口接過了話茬,畢竟這王後的面子總還是要顧忌的,隻見他摸了摸自己硬硬的胡茬,慢悠悠地開口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爲了咱們大秦,倒也沒有故意針對誰的意思,今兒個天冷,外面那幫小子估計也凍得夠嗆,既然大王無恙,我們這些人也就不便在這後宮多叨擾了,大家夥這就散了吧。”
有了兩位老侯爺的話,殿内的衆人便紛紛起身,魚貫而出,加上外面立着的群臣,一行人在小太監的指引下向宮外行去。
待看不見這些人的身影,趙姬這才打發了太醫,急匆匆地繞到了自己的寝殿,待進了門,就看到呂不韋翹着腳,斜斜地靠在軟塌上,手邊溫着一壺酒,自斟自飲喝得不亦樂乎。
“喝喝喝就知道喝,你可知我對付那些老狐狸有多難麽,每說一句話我都得反複思量,臉上還不能讓他們看出端倪,就在剛才,我的心都快從腔子裏跳出來了,你倒是好,躲在這裏清靜”
呂不韋嘻嘻一笑,将斟滿酒的酒盞推倒趙姬面前,懶洋洋地說道:“我倒是想替你分擔,可是不行啊,我要是一露面,那幫老臣不懷疑才怪,别忘了,最近說政兒不是大王兒子的謠言又起,我不得避嫌嘛”
“噗嗤”
趙姬忍不住笑出聲,罵道:“避嫌有你這樣跑到王後寝宮避嫌的嗎要是讓那些禁衛看到,我可幫不了你”
“有趙高在,怕什麽”
呂不韋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個趙高是我從幾千個小太監中精心選出來的,此子腦子轉的極快,能分得清形勢,是個好苗子,更何況他的父母還在我的手上,不怕他起什麽幺蛾子等到政兒成了大王,是殺是留,就憑他的喜好了。對了,那個齊美人怎麽還懷孕了不是讓你天天熬湯給他喝麽”
“哼”
一說到這個事,趙姬頓時就拉下了臉,隻見她氣哼哼地說道:“這就要問給你開方子的人了,湯是天天喝,不用我送,大王自己就主動的要,說是喝完之後,精神的很,現在是一天都不能斷,誰知道,那齊美人使了什麽手段,反正到底是懷上了。”
呂不韋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沒可能啊,這藥是用活人實驗過的,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失誤你說會不會是”
趙姬白了呂不韋一眼,哼道:“宮裏的都是些閹人,怎麽可能不對,還有那些護衛内廷的禁衛”
呂不韋猛地坐直了身子,隻見他與趙姬深深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你安排人盯住這個齊美人,另外排查那些日子經過内廷的禁衛,看看那幾天到底都有誰接觸過齊美人如果操作得好,這将是我們一張不錯的底牌”
趙姬點了點頭,忽然嬌笑着說道:“死人,正事說完了,你怎麽還不離開難不成等我讓人轟你不成”
“你啊,怎麽能這麽薄情,你說我混進來一趟容易麽”
呂不韋重新躺在了軟塌上,伸手将趙姬拉倒自己的身邊,一雙大手毫不顧忌地在那玲珑有緻的嬌軀上遊走,很快就将趙姬弄得渾身酥軟,眉眼朦胧
“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反正子楚已經好久沒來我這兒了,今兒個不伺候好了,就别想出門”
寝殿外,寒風呼嘯,寝殿内,春意盎然,小小的嬴政躺在溫暖的被窩裏睡的正香,而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那壓抑着的嬌喘呻吟仿佛攪了嬴政的美夢,隻見他皺着小小的眉頭,像是夢到了些什麽。
而在另一座寝殿,莊襄王子楚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長時間沒有活動,讓他的身子仿佛僵住了一樣。
“來人,來人啊。”
虛弱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内回響,隻見門外人影一閃,趙高躬着身子走到了莊襄王身邊。
“大王,您醒了我這就去叫太醫”
“不急,你先去把王後叫過來,孤有事問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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