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周,這裏正中間是寬闊的官道,而另兩面是兩座不高的土山,除了傻不拉幾的杠正面,根本就沒有第二個辦法可想,這讓一向打仗以騷浪賤著稱的封莊十分難受,收攏部隊之後,他蹲在山腳下畫了半天的圈圈也沒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他奶奶的,這麽幹不行啊,老子的兵可都是心肝寶貝,損失不得的,要是折損得狠了,回去木烏澤不得扒了我的皮”
正面硬磕肯定不行,李牧那個老狐狸估計巴不得自己這麽幹,沒了速度的騎兵戰鬥力直接可以打個對折,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敗了,這些戰馬可就便宜了李牧,那些普通趙兵馬上作戰可能不行,但是如果代步的話,問題還是不大,如此一來可就壞了大事。不行,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
木新是臨來之前,木烏澤親自安排給封莊的侍衛頭領,這個年輕人不僅武功了得,更重要的是腦袋靈活得很,自從随着封莊來到中原,着實替封莊分擔了不少,如今看到自家姑爺在那一個勁的揪頭發,木新連忙走到封莊的身邊,不爲别的,因爲再揪一會封莊怕是就要變成匈奴發型了。
一看到木新,封莊眼睛一下子亮了,隻見他上前一把拉住了木新的手,那充滿希望的眼神仿佛在說:“新,這是你的肥皂”
“不,這是你的肥皂”木新含情脈脈的答道。
呃,好吧,這隻是個比喻,僅僅是個比喻,總之封莊看見自己這個頭腦靈活的侍衛頭子之後,直接就把問題甩給了他。
木新端着胳膊,一隻手不停的搓着下巴,直到搓得有些發紅,木新這才停了下來,輕輕附到封莊的耳朵邊上,小聲地說了些什麽,然後就看到封莊的嘴角越裂越大,最後都扯到耳朵根子上了。
“好小子果然有你的傳令,全軍紮營至于位置嘛,看見沒,就是官道的正中間”
封莊大手一揮,豪氣幹雲的喊道。
另一頭,收攏了敗軍的李牧加快了行軍的速度,斥候更是盡數撒了出去,黑壓壓的大軍遮天蔽日,碾壓着擋在他們前面的一切。當得知對方全是騎兵的時候,李牧便第一時間做出了應對,如果所料不錯,他們一定是通過遊擊的方式來騷擾己方軍陣,進而拖延自己前進的腳步,當然如果有險可依,也不排除打一場陣地戰的可能,但不管怎樣,隻要等到斥候的小息,李牧都自信可以随機應變,擊潰當面之敵
“報~”
一名背插紅旗的斥候打馬沖入中軍,直到李牧面前卻并未下馬,隻是在馬上抱拳說道:“啓禀大将軍,前方十裏發現對方營寨,隻見裏面旌旗環繞,并未見到敵軍列陣出營”
“左右可有伏兵之地”
“隻有一座土山,山矮坡緩且沒有植被,無法伏兵”
“再探”
“喏”
斥候掉轉馬頭,再次飛奔而出,旁邊的副将疑惑地說道:“對面的敵軍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要和我們堂堂正正的戰上一場雖然這樣能最大限度的拖延我們的速度,可是他哪裏來的信心,讓他以爲自己能夠正面擊敗我趙國精銳”
李牧笑了笑,說道:“軍力上我們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任他詭計百出,我以正兵堂堂破之,盡快趕路才是我們的第一要務,送來香餌,我就是不吃,他除了騷擾騷擾,還能做些什麽攻擊我的軍陣那我是求之不得,一旦被咱們咬住,想要走脫,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一裏之外,趙國的大軍停住了腳步,隻見一座粗制濫造的營寨大大咧咧的橫在了官道之上,胳膊粗細的小樹立成的轅門,估計一腳就可以踹到,那寨牆上堆的什麽茅草那玩意風大一點就能吹的滿天飛
這些跟着李牧的士兵大大小小的營寨攻打過無數次,像這麽糊弄人的還是頭回見,不過來不及細想,中軍進攻的号角已經吹響,前排的士兵挺着長矛,邁着整齊的步伐向前推進。
一百米五十米馬上就到寨前了,可是營寨之内還是靜悄悄的一片,仿佛真的是一座空營
“咣當”
不出意外,轅門真的是被一腳踹到的,裏面的情景讓那些緊張兮兮的趙兵放松了許多
“空營”
後面的趙兵對着己方的軍陣大聲的喊着,喊完轉身便跟着前面的士兵沖了進去,這裏确實是空營,而且到處都是用枯草搭的窩棚,也不知道這些月氏人想要做什麽,難道是想讓自己的敵人好好休息一番麽
再看李牧,在确認沒有伏兵之後就整軍向前,可是當他看清營地内的情形之後,忽然臉色大變,急急命令道:“全軍停止前進,鳴金收兵”
“啊”
旁邊的副将一愣,沒明白自家大将軍爲什麽忽然推翻了自己剛才的命令,就在這猶豫的瞬間,隻見兩側的山頭上忽然出現了無數的黑影,這些人騎在高頭戰馬之上,緩緩拉開了手中的弓箭,箭頭上,一團小小的火苗正在激烈的跳動着
“放”
無數的火箭騰空而起,仿佛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直接奔着滿是茅草的營地飛去,營地内的士兵絕望地發現周圍瞬間多出了無數火舌,它們瘋狂的灼燒着接觸到的一切,散發着逼人的熱量,而且還在抽取着周圍的空氣
濃煙、炙烤、窒息李牧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葬身火海,而沒有任何辦法
“傳令兩翼步卒以大盾開路,進行仰攻,給我拿下左右兩個山頭,前軍前進,掘土滅火,讓騎兵整軍,随時準備出擊”
“喏”
封莊站在山頭上,望着李牧大軍瞬間做出的反應,無奈的長歎道:“發動幾輪攻擊之後就撤退吧,李牧這厮,貼上毛比猴都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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