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面帶嘲笑的說道:“我說你怎麽突然轉了性子,原來是在打腰牌的主意,不過,我說夫人啊,你要腰牌可以直接說嘛,擺下這陣勢是做什麽,隻要你開口相求,我怎麽可能不給你呢”
懶得聽他打岔,夏姬給阿三遞了個眼神,阿三會意,另一隻手快速的在趙穆身上翻找起來。
可是趙穆不以爲意的态度讓夏姬的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一種不好的預感始終萦繞在心頭,随着阿三将趙穆仔仔細細的搜了兩邊,夏姬的預感終于變成了現實。
“沒有怎麽可能沒有你的腰牌不是天天都随身攜帶的麽說你把腰牌藏在哪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夏姬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沒有腰牌,他們就無法順利出城,隻要拖到天亮,所有的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也許并不會死,但是趙王絕對不會給他們第二次離開的機會
“交出令牌,我饒你一命。”
強自鎮靜下來,夏姬一把揪住了趙穆的衣領,那冰冷的眼神如同一頭護犢的母狼,随時準備擇人而噬。
“呵呵。”
趙穆哂笑道:“抱歉,我記性不太好,可能需要想上一陣,不如夫人讓這護衛松開我,讓我坐下來仔細回憶一下如何不過我再多說一句,你敢殺我麽我不死,你們就算被抓住也能留得一命,如果我死了,恐怕除了你那孫兒,質子府上下怕是會被大王殺光吧。哈哈哈”
“你倒是看的很開,不過就算殺不了你,讓你受點罪還是做得到的”
阿三手掌用力,重重的擊在了趙穆的後腦上,然後趁他昏厥的刹那,手指順着脊柱一路下滑。待到腎宮之處暗勁突出,将趙穆整個人都彈了出去。
夏姬見狀大驚,卻是真怕阿三一怒将這趙穆擊殺,這趙穆雖然話說的難聽。但是恰恰抓住了他們的軟肋,殺了他固然簡單,但之後的後果卻不是衆人所能承擔的。
“夫人莫怕,這厮隻是昏了。”
阿三搓了搓手,小聲的說道:“趙穆知道我們不敢殺他。所以肆無忌憚的拖延時間,我們在他嘴裏是問不出什麽的。如今他那府内管家還在前廳,不如将他抓來審問一番,再者說,那腰牌乃是趙穆随身之物,如果不在身上,那必然在一個他認爲足夠安全的地方,或許那管家能知道個一二,隻要能問出地方,哪怕龍潭虎穴。我也得走上一遭将那腰牌取來”
“罷了,罷了,就按你說的辦吧。”夏姬失魂落魄之下也是沒了主意,也就隻能按照阿三的意思去做。
再說那侯府管家趙康,在侯爺離開之後,他便入了席,同來的衆護衛一擁而上将那舞姬拉入了自己懷中,臨末還沒忘記送一個最漂亮的到趙康的身邊伺候。趙康這會摟着舞姬吃的正酣,忽然見幕後轉過一名小丫鬟,俏生生的走到自己身邊。小聲說道:“管家大人,剛侯爺有命,令你去後堂一趟。”
“嗯”趙康輕佻地勾起了小丫鬟的下巴,驚得那小丫鬟不斷後退。險些摔倒在地。
“侯爺怎麽說的啊。”
“婢......婢子隻是聽命之人,哪敢問侯爺何事。”小丫鬟羞得滿臉通紅,低着頭,兩隻小手緊緊地卷着衣角,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答道。
“哈哈哈”
趙康有心再逗一逗她,但是想到侯爺召喚耽誤不得。這才收了心思,擡手在她的俏臉上摸了一把,便讓她前頭帶路向後宅而去
小丫鬟倉皇的走在前頭,圓鼓鼓的小屁股扭的趙康眼都亂了,眼見左右無人,趙康伸出手去想要沾點便宜,哪成想旁邊樹叢之中忽然竄出一名黑衣人,不由分說,捂住趙康的嘴就将他拖進了樹叢
冰涼的匕首讓趙康渾身發麻,剛剛起的色心早就飛到了九霄之外,現在他隻想着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讓人不依不饒的追殺到質子府中來。
“我問,你答,不要說廢話,如果多說一句,我就剁你一根指頭,聽明白了就眨眨眼。”
趙康連忙忽閃着眼睛,示意自己已經明白,絕對聽話,隻是那頻率稍有些快,倒像是在向對方抛媚眼一般。
“趙穆此次赴宴有沒有帶那腰牌”
“小人不知......”
“不知”黑衣人揚起匕首作勢要紮,就聽得趙康顫抖着說道:“壯......壯士那腰牌也是宵禁之後的通行憑證,小的猜測侯爺一定是随身帶着的”
“那他有沒有将腰牌交給你”
“沒有沒有壯士不信,可以來搜”
“那會不會交給那些侍衛”
“不會,那些侍衛是輪值選取的,其中并無侯爺心腹,如此貴重之物,侯爺絕不會假手他人”
見黑衣人随時可能紮下來,趙康回答的異常痛快,生怕慢上一點,憑白受了皮肉之苦。
東西既然已經帶出來了,那就絕對不會無故失蹤,掐頭去尾之後,能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就隻剩下了一個那輛裝飾的異常華貴的馬車
“那輛馬車上有沒有暗格”
“這......這......小人真的不知啊壯士,你要幹什麽啊”
趙康驚恐地捂着自己的嘴,不知道剛剛眼前的黑衣人将什麽東西強行塞進了自己的嘴中。
“别鬼叫了,不過是一粒毒藥,一時三刻你是死不了的,乖乖帶路,現在去停放馬車的地方,快”
趙康揪着一張臭臉,雖不情願,但考慮到自己的小命,還是率先走到了停放馬車的院中,并支走了周圍看護的侍衛。見周圍再無他人,那黑衣人忽然從陰影處掠出,一頭紮進了車廂之中,見到這種情形,趙康心中那逃生的念頭瞬間膨脹,剛要邁步,可想到吃的不知名的毒藥,趙康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前進無路,後退無門,那糾結的心如同被擰成的麻花,是怎麽碰都疼。
不多時,就聽見車廂内一聲驚呼,卻見車簾卷起,黑衣人如同利箭一般而出,不由分說,一把抓住趙康的脖子向後宅飛奔
趙康就覺得耳邊盡是呼呼風聲,眼角處一個東西在月色的映照下不停的閃着白光
那是趙穆的出城腰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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