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樂封也是個妙人,見沭陽郡易守難攻,所以那些尋常的攻城器械他根本就沒造,隻是安排士兵們将郡城圍住了事。
兩者相安無事了半個多月,這兩天樂封忽然抽風了一般,忽然命令自己的士兵一批一批的向着山去,至于能不能問出些情報,這就需要專業的人來做了。
很快,城牆下面傳來幾聲鳥叫,先前被收起來繩索重新抛到了城下,不多時,便拉上來三個還在不斷扭動的袋子,墨翟探出頭去,仔細點了下人數,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派出去的手下不缺一人,盡數回來。
爲了抓緊時間,墨翟并沒有走出太遠,直接将審訊安排在城樓内進行。章邯對墨翟的手段很是好奇,加上他也想知道樂封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于是也沒用墨翟邀請,自己早早就跑了進來,坐在一邊旁聽。
四狗子被從袋子裏倒出來的時候還在渾身發抖,自己不過是走的慢了點。哪成想直接被捂着嘴拖進了草叢,當時那冰涼的匕首就卡在自己脖子上,那絲絲的寒氣吓得自己差點尿了褲子。等再次見到亮光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屋子内,一個長着僵屍臉的家夥冷冰冰的望着自己,仿佛是在看一塊晾在砧闆上的肉。不遠的角落裏坐着另外一個人,看那服飾應該是這裏的守将。
“看清楚了麽,看清楚就準備好回答問題,記住,你隻有一次回答的機會,你的同伴在另外的房間中接受詢問,一旦我發現你說的與他們說的不符,你就沒有必要再說話了。聽明白了嗎”
墨翟陰測測的話讓屋内的溫度迅速降低,四狗子打了個哆嗦,連忙點頭,生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讓這僵屍臉起了殺念。
“最近你們有沒有人員的調動”
四狗子連忙搖了搖頭,顫聲說道:“小的隻知道自己周圍的情況,沒見到有部隊調動,不過前幾天晚上,我起夜的時候,倒是聽到了幾聲馬嘶。因爲夜裏很靜,所以我聽的很清楚。”
“馬嘶當時你的營帳在什麽位置”墨翟闆着臉繼續問道。
“回上官,小人隸屬前軍,營帳自然是紮在了前營。”四狗子漸漸平複了心情,說話也流利了許多,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和我一起的老九是辎重營的,昨日吃飯的時候,他說營中的草料不夠,他們小隊最近要去調集一批草料過來。”
“這幾日攻城的都是那些部隊”
聽到這個問題,四狗子可以說是張口就來:“都是我們前營的兄弟,來之前我們的隊正就說了,都是佯攻,隻要跑到半山腰就可以撤退,輪換的弟兄們也都接到了同樣的命令。”
“明日還攻不攻城”
“這個小的是真不知道,剛才撤退的時候,隻是聽到了回營的命令,至于明天如何,小的并未聽說。”
聽完四狗子的話,墨翟點點頭,示意手下将他帶出去,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四狗子忽然慘叫起來:“将軍将軍我說的都是實話,千萬不要殺我啊,千萬不要殺我啊”
沒有理會四狗子的喊叫,章邯走到墨翟跟前,興緻勃勃的問道:“怎麽樣,我就說吧,問一個小兵,你是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情報的”
墨翟翻了翻眼睛,就那麽僵着臉,冷冰冰的說道:“剛剛一隊兩千多人的騎兵在你的防區經過,你竟然毫不知情,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你說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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