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眼看進入到了最佳的攻擊範圍,随着一聲令下,方陣忽然如同花瓣一樣撒開,前排的甲士用大盾搭成一個斜坡,後面的士兵順着斜坡向上猛沖,手中飛索抛出,緊緊地鈎住了木質的寨牆。
“殺”
寨牆上忽然立起了一排大盾,後面的衛兵用身子死死地抵住盾牌,讓這寨牆憑空又高出來一截,不要小瞧這多出來的一段,這一下子就讓那些攀登的秦兵十分難受,光溜溜的盾面滑不留手,根本就無處借力,很多已經爬上來的秦兵徒勞的拍打着大盾,奈何牆頭狹窄,立足實屬勉強,牆頭守衛用力一靠,這些秦兵就被悉數擠了下去。
就在這時,盾牆之上忽然讓出了幾條狹窄的縫隙,冰冷的弩箭瘋狂的向牆下揮灑,那些跌倒的秦兵剛剛站起身,瞬間就被三四支弩箭透體而過,搖晃了兩下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後方的弓手則更慘,原本那些盾甲兵去攀登寨牆,弓手要保持對牆頭上的壓制,誰知道這守軍不按套路,直接說看,下面的那些秦兵打的什麽主意”
樊籬撓了撓頭,試探着說道:“難道他們想要困死我們可是我們既有水源且退路未絕,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他們是困不死咱們的。”
赢廣點點頭,說道:“确實如此,可看他們的架勢,确實是想将我們攔住,我們三個寨子的正面都有秦陣阻擋,看樣子倒是防備我們出擊一樣......出擊”
赢廣眼睛忽然一亮,仿佛抓到了什麽細小的線索,他在防備我們出擊出擊我們隻有一種情況才有可能主動出擊那就是糧車經過的時候
“快,讓營内的弟兄們将投石機準備好,落點就定在山下的官道,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将下面的官道牢牢堵死”
樊籬似乎也明白了過來,急匆匆地剛要出去,等聽到赢廣的最後一句,又生生将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将軍,咱們的投石機都是些簡易的原木制成,沒有足夠的配重,太大的石塊是投不出去的,可要将官道堵死,非得用大石塊才行。”
“這樣麽”赢廣聽到樊籬的話,也是一陣頭疼,來回走了幾圈,赢廣這才對樊籬說道:“讓下面的分寨用強弩配合,務必要将糧車擊毀,這樣一來,破損的糧車自然會将官道堵死,但是如果遠程打擊的效果不好,那說不得就得出去進行白刃戰了,一會你通知下面一聲,要做好出擊的心理準備。”
“真的要出擊麽”樊籬有些憂心,因爲秦人就是抱着這個打算,真要是出去野戰,必将對上嚴陣以待的秦兵,這仗可就真的不好打了。
“必須得出擊,我們别無選擇,如果不能截斷送往洛城的糧草,我們的戰略意圖就會落空,現在我們已經被秦人咬住,要是不能成功,怕是想走都走不掉。所以哪怕明知道對方有了防備,我們也得咬着牙強攻”
“是将軍我這就去安排。”
随着樊籬的離開,卧牛嶺上這座臨時的山寨忽然忙碌了起來,幾架臨時拼湊起來的投石機在老兵的指揮下調整着角度,其餘的士兵則在打磨着石塊,力争讓這些石彈更圓一些,哨兵則爬上了高高的瞭望哨,目光死死的盯着安縣的方向,将軍說了,剛才隻不過是熱身,當第一面押糧旗出現的時候,那才是真正惡戰的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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