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的規矩簡單,誰拳頭大,誰就是道理,想住在這兒?行啊,打赢我再說!”
光頭也不廢話,順手脫下上衣丢在了地上,整個人身子下浮,雙腿微蹲,兩隻胳膊與肩同高,微微張開的五指正對着赢廣等人,那架勢仿佛根本不在乎對方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骨子裏就未将赢廣三人放在眼中。
赢廣一見這架勢就笑了,回頭對典軍說道:“老典,瞧見沒,剛到輔兵營咱就被人給小瞧了,人家既然劃出了道兒,咱就得接着,咱大秦爺們輸人不輸陣,單挑就是單挑,絕不占你便宜!”
典軍仔細打量了那光頭幾眼,不屑地搖了搖頭,慢慢的對赢廣說道:“這漢子倒是個軍中好手,不過和我比還差了些,收拾他稍有點麻煩,但也不算費勁,這場就我來吧。`”
“兀那漢子,竟然敢大放厥詞,當真好不知羞!”
光頭見典軍面露輕蔑,絲毫沒有将自己放入眼中,登時大怒,盡管如此卻沒有偷襲,喊了一聲之後,才蹂身而上,擰腰揮拳,架勢迅猛之極,仿佛想要一擊功成!
典軍倒是淡定,上衣也沒有脫,隻是将袖子稍微向上挽了挽。見光頭一拳擊來,典軍不躲不避,隻是輕輕伸出一隻手掌,就聽見“噗”的一聲。拳鋒正中掌心,典軍手指内收化掌爲勾,一下子緊緊的扣住了光頭的拳頭,同時後退撤步手腕下壓,一下子斷了光頭角力的心思。光頭本來身體靠前,重心不穩,被典軍這麽一抓一帶,身子不由自己的靠了過來。
身随意動,典軍忽然停步松手,接着單手握拳,墊步彈出,勢大力沉的一拳直奔光頭胸口,再看那光頭,先是失了平衡。後又被直拳襲胸,想要拆解卻是來不及了,可那光頭也不簡單,見是不可爲,當下沉心靜氣,肌肉墳起,就要用肉身硬抗典軍一拳!
“咚!踏踏踏踏!”
典軍借勢而出的一拳勢大力沉,繞那光頭身子強健卻也吃力不住,加上失了平衡下盤不穩,當下連退四步。`才勉強卸掉了勁力。
兩人過招極快,一招接觸立刻分開,衆人隻見平日裏耀武揚威的瘋子被一拳逼退了四步,望着赢廣的目光頓時就變了。區區一名手下就有如此戰力,這校尉到底是何身份?莫不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前來混閱曆的?
光頭卻沒有什麽其他心思,此時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典軍身上,剛才的交手讓他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漢子絕對不是普通人,乍一出手就迅猛無匹。其力量拿捏的恰到好處,如果他剛才想要傷自己,怕是剛才那一下就足以把自己打成内傷。
吐了一口濁氣,光頭的目光變得謹慎起來,腳下步伐更穩,似乎又并不急着出手了。
周圍圍觀的輔兵面面相觑,要知道這光頭自從來到了輔兵營,靠着一對拳頭和勢若瘋虎的霸氣,橫掃了整個輔兵營,不但占據了營内最好的位置,還赢得了一個瘋子的外号。可是今天,那個高個子壯漢隻用了輕描淡寫的一招,就将光頭的那股子瘋勁生生打壓了回去,逼得他不得不變得謹慎起來,看來今日這場比鬥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典軍背着手站定不動,眼中卻露出了幾絲贊許,這光頭挨了自己七成力的一拳,除了皮膚紅了些,整個人像沒事人一樣,還是惡狠狠的盯着自己,單憑這股子勁,日後定能成爲軍中的一員骁将!
斜着眼睛看了看赢廣,見赢廣臉上的笑容更甚,便知道他起了收服的心思,既然這樣,那就用最快的度将他擊敗,一來可以讓他明白什麽是差距,二來可以借此立威。要知道這輔兵營成分複雜,成員都是各地抽調過來的雜兵,雖然戰力不強,但是勝在人多,戰時一名正兵需要兩名輔兵配合,如今的主要任務是修整營盤,建立防禦,輔兵派過來的就多了些,足足是正兵的三倍。
雖然輔兵沒有什麽地位,作戰能力也比不上正兵,幹得活不是雜役就是炮灰,根本就入不了正規軍的法眼,可是如果将這些輔兵整合起來,那也将形成一股不小的力量,誰要是得到了這麽一股力量的支持,那麽在這軍營中他的分量也就相應的變重,當然,前提是這股力量必須足夠強大。
赢廣的心思典軍猜不透,但隻要知道他是想要收服這個光頭便也就足夠了,典軍不再猶豫,竟然率先動了。
一見典軍的架勢,光頭就知道面前的這個大漢終于認真起來,當下也不畏懼,一聲怒吼,兩個人形怪獸重重的撞擊到了一起。
光頭力量不俗,可在典軍的怪力面前卻有些不夠看,拳頭劃過空氣,在兩人周圍形成層層氣浪,赢廣離得老遠仍能感到那逼人的氣息,敖烈更不用說,早就紅了眼靜,不自覺的将拳頭捏的咔咔亂響,明顯是被眼前的打鬥激起了鬥志,恨不得立刻加入戰圈,徹底的打上一場!
不過這是一場注定了結果的打鬥,兩人剛一交手,光頭就陷入了下風,敖烈也就過過眼瘾,想要下場卻是沒了機會。
“啪啪!”兩聲巨響,兩人周圍塵埃落定,隻見典軍與那光頭十指相扣這場面怎麽感覺那麽違和好吧,這是赢廣惡意的腦補,實際情況是典軍與光頭雙臂糾纏在了一處,各自力,這個時候比的不是什麽技術,而是那裸的力量與毅力!
就見光頭的臉越來越紅,胳膊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忽然光頭一聲大吼,昂起腦袋,一擊頭槌正中典軍臉頰!(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