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娘親與墨印執意不肯告訴自己真相,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如果貿然行事,必定四面楚歌,稍有差池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我該怎麽做?
安排典軍、衛東帶軍出去“剿匪”,赢廣将自己關在營帳内整整一天,派出去接娘親的人還未出發就被墨印攔了回來,墨印說得對,自己現在不能流露出任何的異樣,隻有這樣自己才是相對安全的,隻要自己還活着,自己就能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的親人!
“墨印,你安排人把我家旁邊的宅子買下,再修一條暗道直通城外。”赢廣用手拄着頭,腦子裏亂成一團,“墨印,你還有什麽想法?”
墨印已是一副親兵的打扮,就是皮膚白了些,“少爺,你這是關心則亂,鹹陽那裏屬下早已安排妥當,自是不用擔心,如今少爺要在隴西站住腳需要做到三點。”
伸出一根俏生生的手指,墨印緩緩說道:“第一就是錢糧!暗影經營到現在自有自己的銀錢來源,短時間内足以支持隴西的前期發展,但長時間供應肯定不行。倒是糧食這塊不用擔心,隴西本就是産糧大戶,隻要不是災年,糧草問題不大。第二是兵員,隴西作爲鹹陽的屏障,與月氏和羌族大戰沒有,但小沖突不斷,所以從來不缺訓練有素的兵員,唯一的問題是,這些兵員都在公孫束的手裏。這也就是第三點,如何才能名正言順的征糧征兵,進而占據隴西。”
“隴西郡守李崇,是隴西本地大族,在隴西可謂是根深蒂固,想要得到隴西,必須得到李崇的支持。”
墨印用手指粘着水,在桌上寫下了李崇兩個字。
赢廣想了一會兒,道:“李崇爲人謹慎,雖爲一方大員,在朝中卻是少有人提及,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是看看他爲我們準備的營盤,再想想近幾年戰事不斷而隴西卻始終太平,要不是兵權不在他手裏,我們也不能這麽順利的來到隴西。所以,這個李崇,絕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這麽簡單!”
“直接接近李崇是行不通的,看來隻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墨印笑道:“李崇有一個兒子名叫李瑤,而最近他正在迷一個叫做蘇媚兒的煙花女子。”
赢廣笑道:“能控制住這個蘇媚兒麽?”
墨印故意頓了頓,吊了吊赢廣的胃口,看赢廣突然淡定起來的模樣,這才撇了撇嘴,說道:“那蘇媚兒乃是春羽館的頭牌,而那春羽館嘛,恭喜少爺,現在那裏是您的産業了。”
赢廣大手一揮,“管他什麽館,隻要能把李崇拉上我們的戰車,算你首功!”
“墨印。”赢廣正色道:“我麾下盡是戰将,戰場上拼殺是個好手,可論到情報、政事還得請你多多幫忙!”
墨印連忙起身,“少爺言重了,都是墨印的本分。”
入夜時分的醞柳巷熱鬧非凡,春羽館門口莺莺燕燕香風撲鼻,一位位花枝招展的煙花女子正在門口招攬客人,嬌聲豔語并退了初春的寒風,春羽館内熱氣騰騰好不熱鬧!
二樓雅間之内,一名身着武将便服的年輕男子正在大發脾氣!
“讓我等?好!我等了!如今蘇媚兒人呢!當我李瑤是什麽人!來人!來人!”
“來啦,來啦!”濃妝豔抹的**連忙跑了過來,“哎呦,我的李大少爺,蘇媚兒馬上就過來啦,您就再等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都等了半個時辰了!還要我等多久!誰那麽大膽敢讓我等!”
“我敢!”
門外轉進來一名年輕的纨绔,懷裏摟着一名嬌豔的女子,倚在門框邊上,斜着眼,向李瑤撇了撇嘴,“蘇媚兒在我這兒,不服……你來搶啊!”
李瑤氣的嘴角一陣抽動,公孫無敵我招你惹你了啊?事事和我作對,你說你不随你爹守城去,天天在這隴西城裏亂轉什麽啊!我爹什麽事都讓着你爹,要什麽給什麽,讓十萬大軍無後顧之憂,你倒好,還真以爲我老李家欠你們公孫家的不成!
“公孫無敵,你爲何處處針對,真以爲我李瑤好欺負的不成!”
“切!”公孫無敵一把推開懷裏的女子,指着李瑤的鼻子,說道:“你爹是郡守,我爹是郡尉,明面上是比你爹低了半級,但誰人不知,這整個隴西郡能得這長久的太平,那是我爹邊境禦敵的結果,沒有我爹,你們還想在這春羽館喝花酒,玩女人?我呸!和我争?李瑤,你憑什麽和我争!”
“你!”李瑤額頭青筋亂跳,臉上紅一陣青一陣,拳頭攥的是咯咯作響,恨不得一拳揮到這混蛋的臉上!
“呦!還想打我!”公孫無敵見李瑤不服,唯恐天下不亂,兩步走到李瑤跟前,面對着面,嘴裏的一股酒氣直接噴了李瑤一臉。“大家同爲武将,不服可以比比啊!啊?哈哈哈哈!”
李瑤是一股子怒火直沖腦門,父親的教誨早就丢到一邊,一門心思就像揍面前的家夥一個滿面桃花開!這拳頭剛揮出,哪想公孫無敵早有準備,就等着李瑤出招呢,這拳還沒到,公孫無敵早就一腳飛出,正中李瑤心窩,李瑤是倒飛而出!剛郁悶之時喝的酒水,早就順着喉頭噴湧而出,是吐了一身一地,李瑤試了幾次,也沒能站起來,就那麽着躺在了一地污穢之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公孫無敵走了過來,俯視着他,嘲笑道:“記着!讓你那爹爹好好的伺候我爹,以後你到我要行跪拜禮,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敢和我争!滾!”
李瑤是咬碎了一嘴鋼牙,也不吭聲,搖晃着沖出了房門,背後傳來公孫無敵嚣張的笑聲。而在門框邊,一雙美目暗暗的記下了這一切。
(今天老赢去丈母娘家剛回來,更新的有點少,有點晚,大家抱歉,老赢正在努力的碼字,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