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從議事大殿跑出來,在聽到有人讨論後過來查看,結果就看到了地上的那兩人。
雖然他也很想笑一笑,但畢竟還這麽多人看着呢,他抓緊時間走到了蕭逸風的面前,行了一禮就要将這兩個‘逃犯’接手。
“不用你,我要去找二師兄好好問問,這麒麟閣閣主的身份是不是讓他有點飄了,就連執法堂的長老背叛都不知道,他今天必須得給個交代!”
蕭逸風擺擺手,讓這個剛剛拜入莫逸誠門下的少年走開。
說是找莫逸誠問罪,其實就是以他和雲逸晴的身份,讓麒麟閣的各處管事和長老們都老老實實的接受調查。
雖然在莫逸誠去蹭飯,或者是打擾師姐的時候會讓他很不爽,但也勉強算是半個自家人,他和師姐逗着玩一下也就算了,其他人有膽背叛,也是真的膽肥了!
“師叔,這件事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知道錯了,宗主也還在裏面,您等下稍微給他留點面子呗...”
這個叫做子遊的少年态度恭謹,但卻有有些膽大的跟在一旁,小聲跟蕭逸風做個商量。
不隻是宗主,還有其他幾閣的閣主也都在,若是被蕭師叔進門直接湊一頓,他家師父可就真的沒臉出門了。
“面子?師姐讓我來一趟,就已經是最大的面子了...”
蕭逸風不至于跟個小孩甩臉色,但也絕對不會因爲這個小輩的幾句話,就讓他把計劃打亂。
“二師兄,執法堂的管事來了沒,先給我看看這個故意放任叛逆者逃離的家夥,到底該怎麽處置!”
進了大殿,蕭逸風将兩人往前一扔,也不管其他人是什麽表情,走到雲路的旁邊就坐了下來。
本來在雲路的旁邊,應該是麒麟閣閣主的位置,畢竟這次要處理的是麒麟閣的事情。
但奈何莫逸誠還沒正式接手這個位置,也就是儀式還沒來得及走一遍,所以他隻能坐在下去一個座次。
這空着的位置,如今被蕭逸風這麽走過去就坐下來,其他幾閣的閣主神色莫名,看向莫逸誠的時候更是帶上了幾分同情。
有這麽一個師弟,這麒麟閣的閣主位置,不好當啊!
“逸風,這兩人的繩子,是不是先解開?”
雲路眼角抽了兩下,示意蕭逸風先把這兩人解開才好審理。
他現在是真的明白了,爲什麽當初莫逸誠敢在幾個太上長老面前那麽橫了。
果然是麒麟閣這一脈的相同之處,都是一群狐假虎威,仗着背景就絕對不饒人的家夥。
不過嘛...
在他看來是真不錯,終于讓他這個宗主的位置,感覺到了存在的意義。
看戲什麽的,沒有比他這個位置更合适的了,最好是再找師尊的那個化身轉世一起來,到時候一起看...
“又不是什麽難解的術法,還得讓我自己來,真麻煩!”
蕭逸風故意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瞪了雲路一眼,将繩子收了回來。
在地上的那兩人終于沒了束縛,完全不顧形象的張口呼吸,調整真氣打算先恢複一下修爲的壓制。
可他們稍微的提起一點真氣,突然就有着鑽心的疼痛出現。
“啊——”
一聲尖叫,程逸君再次的趴在了地上,臉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卻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了。
她的修爲被廢了,可她這一路上竟然是完全沒有發現,她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麽會這樣。
“二師兄,你看看,她都這樣了還準備要偷襲你。”
搖搖頭,蕭逸風看着莫逸誠的時候一臉嫌棄。
至于程逸君到底是要做什麽...
她什麽都沒來得及做,誰也說不好她到底是想要偷襲,還是想要逃走。
但這時候大家都知道,要看戲就不要打擾,所以一個個的閣主都裝作什麽沒看見,繼續穩穩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着麒麟閣這邊繼續演下去。
“小師弟,師姐那邊,有沒有說什麽?”
莫逸誠本來以爲大師姐會來,畢竟這也算是湊個熱鬧的事情,大師姐應該會感興趣。
但是現在小師弟來了,大師姐卻沒來,他心底稍微有那麽一點點的虛。
總不會是因爲事情鬧得太大,所以師姐嫌棄了吧?
“師姐說讓你好好用點腦子,不管是執法堂還是什麽地方,既然是做了閣主就好好的整頓一下,亂糟糟的像什麽樣子!”
蕭逸風冷哼了一聲,将重點講了出來。
說到底,這一次不管是處置這些師弟師妹,還是找來宗主雲路,甚至是讓其他的這些閣主圍觀,都隻是爲了整頓麒麟閣的規矩。
之前閣主不管是,大師姐代管卻又對自己人各種放水,也讓其他一些閣的手都伸了進來。
這些還不算最麻煩,還有一個表面不管,但實際上卻真正掌控了整個麒麟閣的前任閣主劍辰。
這些都是需要清理的麻煩,劍辰死了卻不代表他手底下的某些人會安分,畢竟這壞人也有幾個親人,隻有徹底的清理幹淨,才能在以後不出亂子。
“我就知道,師姐一定是生氣了,果然是個大麻煩啊!”
莫逸誠确定跟他之前的計劃沒什麽變化,放了心也就準備下手了。
“先去把那些叛逆都帶上來吧,也讓宗主和諸位都做個見證,免得以後傳出去說是我過于暴戾。”
沒什麽需要在等的,莫逸誠讓人把之前就已經抓了的那些師弟師妹都帶上來。
接下來就是給他們挨個定罪的時刻。
“二師兄,你這樣給我們扣上罪名,難道就不怕大師姐生氣,就不怕師祖怪罪嗎?”
人剛被帶進來,解開了禁止的一個師妹就指着莫逸誠開口質問。
隻是這個話裏說的...
他們的師姐?
還有他們的師祖?
包括雲路在内,坐在椅子上的這些人都有一瞬間的僵硬。
難道他們不知道,師姐根本不是他們的師姐,師祖也早就已經是全宗門的罪人...
連天罰雷劫都引來的那種罪人,也敢在宗主面前再次的提起,這些人要麽是絕對的無知,要麽就是真的膽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