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符宗的長老一臉兇狠,看着雲逸晴竟然單手抱着個小孩子,打算一隻手拎着劍來跟他戰鬥,被羞辱的感覺在心底冒出,火氣也越來越大。
好歹是八階以上的高手,在地符宗他也是一峰之主,什麽時候被一個小輩這麽瞧不起了。
“可惜了,我還以爲地符宗爲我設下這個局,怎麽也得多安排幾個高手,如今既然是就來了你這一個,那就等我解決了你,再去地符宗找他們讨個說法了。”
雲逸晴的唇角帶笑,手中的紅色長劍輕輕揮動,說話間已經将莫逸誠給推開很遠。
她在戰鬥的時候,不需要有人在旁邊礙事。
至于她懷中的蕭逸風...
小師弟不隻是不會礙事,還能給她幫忙的。
“找死!”
被如此的蔑視,地符宗的這位長老眼睛瞪起,殺意再也無法遮掩,兩手同時掐訣,一張張符篆從他的衣服上飛了起來。
符篆上光芒閃爍,不同的符篆有不同的氣息洩露出來,在雲逸晴的周圍環繞一圈,形成了一個五行困陣。
如今這個時候,他們不敢讓這三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逃脫,而莫逸誠剛才的遠離被他以爲是找理由逃走報信,所以現在他要的就是困住這兩人的時候先殺了那個可能要逃命的。
“五行之力,困不住我。”
雲逸晴的手臂上閃爍出五行之力的光芒,都不需要等陣法徹底的穩固,這布陣的靈氣和真氣都向着她的手腕彙聚,被完全的吸收一空。
沒有了靈氣和儲存在符篆中的真氣,這陣法不攻自破,直接就消失無蹤了。
而那位地符宗的長老,這是第一次看清楚雲逸晴的做法,一臉懵圈的狀态看起來尤爲可笑。
“你...你怎麽會...”
五星陣法很多人都會,但地符宗的長老想不通的問題,是爲什麽可以被這麽輕易的破除。
要知道,這可是他費盡心力制作的符篆,不管是真氣還是附着的靈力,都是隻會按照他布置的軌迹來運行。
就算是實力比他強,也該是按照正常步驟破陣,再不然就是暴力損毀。
可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被收走了什麽意思,這符篆難道還能背叛了他這個制造者?
這到底是怎麽做到...
心思迅速的浮動,地符宗長老突然意識到,或許是雲逸晴有什麽特殊功法,或者是特殊的法器,甚至可能是仙器...
一想到這個可能,地符宗這位長老的眼睛裏浮現出貪婪的神色,他不管這事什麽,都要拿到!
隻要能得到可以如此輕易破解陣法的寶貝,那他以後還需要受制于人嗎?
“果然,人都逃不過一個貪...”
雲逸晴的手臂擡起,在她的手腕上一個純白色的玉镯虛影迅速的出現,脫離了她的手腕就想着對面的地符宗長老而去。
各種屬性的陣法和攻擊,總是有相生相克的原理存在。
她就煉制了這個沒什麽攻擊和防禦,單純隻是吸收能量的镯子。
是不是攻擊不重要,這镯子隻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吞...
有多少它能吞多少。
當然也有極限,那就是不能比她目前的身體強度高,畢竟這镯子吞噬了能量之後,都是要傳遞到她現在這具身體上的。
“不...不可能!”
看着符篆都沒出手,就被這突然出現的怪異虛影給套住,地符宗長老差點氣吐血。
這時候他大概看懂了,可又覺得這不可能,畢竟這世界不存在完全克制所有術法和真氣的東西。
而這個奇怪的手镯,怎麽會什麽都能吃?
“有多少攻擊,盡管用出來,我也想看看它的極限是什麽。”
雲逸晴的另一邊手腕上也有一個镯子在漸漸的凝聚成型,但她沒有再次的讓這镯子飛出去,而是在镯子變大之後将她和蕭逸風籠罩在其中。
靈氣,真氣,仙氣,魔氣,怨氣,死氣...
不管是什麽氣,隻要是能量,她都要!
上輩子沒想到這麽多,總覺得修煉劍道,再來點煉器也就行了,但事實證明,沒有什麽比這種無差别吞噬要舒坦。
“不...不不不...”
地符宗的長老在镯子一次次将他的攻擊吸取之後,不甘心的怒吼出聲。
隻是他自身的真氣剛剛爆發,那镯子仿佛是看透了他的打算,突然變大後将他套在了裏面。
吞噬的強度突然加快,都不需要他自己催動,真氣和術法在這一刻自行運轉,用着他自身做不到的速度被吸走。
“魔...你是魔修,你這是邪魔歪道的功法,你身爲劍宗之人,竟然修邪魔之道...”
地符宗的這位長老在感覺到生命力也被吞噬的時候,終于是反應過來了。
隻是他的聲音,在此時卻也已經被封印在了那個圓圈之内,除了雲逸晴之外根本沒人聽到。
直到一切都被抽空,隻留下一具屍體之後,那圓圈突然的消散在空氣中,看起來是跟雲逸晴沒有了任何的關聯。
但是在雲逸晴懷中的蕭逸風,卻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同。
就隻是這麽站在那裏沒動過,可怎麽就感覺有神清氣爽的感覺,甚至是修爲都在提升...
“師姐...”
小聲的開口,蕭逸風擔心會影響到師姐的狀态。
但在看到師姐竟然一臉輕松的低頭看着他笑的時候,蕭逸風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了。
果然,師姐竟然提前用了魔修的一些方式來修煉,這修爲的增長是真的。
好在有僞龍珠的遮掩,他壓制着修爲不做變化,兩隻小手抱着雲逸晴的脖子,小腦袋貼的更近了一些。
不管師姐要選擇什麽樣的道路,他都會陪在師姐身邊,要修魔就一起修,他絕對不要在某天被師姐丢下。
“沒事了,就是累了點,我先修煉一會兒。”
雲逸晴在将能量轉化後收到了丹田之後,手臂放松,放蕭逸風落地,這才坐下來調整氣息。
臉色帶着幾分蒼白,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因爲跟人戰鬥後受了内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