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衣突然轉身,冷哼一聲後化作了一團花瓣,人已經是快速的離開。
她不想待在這裏,雖然狼狽離去有些丢人,但總好過等會兒被人将她的某些過往也給說出來。
至于她不在這裏,某些人想說依舊會說...
她都不在這裏,那些污蔑之言自然是無法當場反駁。
“花宗主這時候走了,可真是讓人有些無奈,大戲才開始,卻走了一個重要的存在,真是讓人失望...”
雲骜坐在椅子上,懶散的打着哈欠,對于花蝶衣的落荒而逃很是不滿。
他還向着自家妹妹等下會護着這女人,那時候他或許有機會表現一下身爲哥哥的保護。
可惜了,隻剩下一個藥無霄,這個打都打不來的貨色,讓他都沒出手的機會。
“藥無霄,不用再回頭看了,我的問題若是不解決,你度不過這天劫的!”
雨然站在廣場上,自身周圍的怨氣升騰,她快要控制不住這借來的力量了。
而且越是因爲這失控的力量發展,她越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在她小時候出現過幾次的惡靈,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母親。
那她的身世到底是什麽,爲什麽會被藥無霄以表面徒弟,私下女兒的身份養大?
“你這副鬼樣子,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你的問題是什麽,你至少要先告訴我,你是誰...”
藥無霄因爲渡安的一句話,已經對未來充滿了恐懼。
現在看着下方這個被毀容的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雨然還是雨菲,這對他來說,區别可是很大的。
“我...我是雨然...”
低下頭,雨然搖頭輕笑,她确實是太高估對方了。
“雨然?不,你是雨菲...
這些年我對你不夠好嗎?
你哥哥有的,我都會爲你準備一份,你哥哥沒有的,我也盡量爲你尋來。
除了不能公開告訴别人你是我女兒,我哪裏差過你什麽?
我知道你讨厭雨然,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因爲這個,轉頭就去選擇了相信那個女人的殘魂。
那不是你的母親,你的母親是花蝶裳,是用我和阿裳的血融合煉制,然後讓你借着秦玉秋而降生于世...”
似乎是真的放棄了,藥無霄也不在意會不會被同道圍攻,将他違背規則,用特殊方式創造生命的事情講了出來。
秦玉秋是他囚禁的,他的寶貝女兒也是秦玉秋的腹中孕育,但那個瘋女人不是他孩子的母親。
這樣的解釋,在場的人聽完都感覺周圍陰風陣陣,難以想象這位一直表現不錯的藥宗宗主,竟然幹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此舉有違天道,就算是用血液融合之法,也不可能孕育出孩子,這不屬于陰陽相合之法。”
渡安冷冷的看着藥無霄,他雖然是和尚,但在神界可沒人規定和尚就不能娶妻。
這陰陽造化方面,他不隻是懂,還非常非常的懂!
血液融合就能造出孩子這種事,連小孩子都騙你了,畢竟這修煉的基礎都是要先完整的了解到人體的各種信息。
“我用的并非陰陽相合,而是血脈複制,但這種方式太難了,所以我在秦玉秋身上煉制了一枚蠱蟲,等到孩子出生後讓蠱蟲也一起取出來,蠱蟲融入嬰兒體内,将血脈替換...”
被渡安的眼神盯緊,藥無霄索性破罐子破摔,将當初的做飯再次講述的更清楚一些。
“用你們兩人的血,在活人體内煉制成蠱蟲,然後由蠱蟲将新生嬰兒的靈魂吞噬,成爲你想要的...真是惡心!”
雲逸晴坐在椅子上,看着還在自認情癡的藥無霄,劍氣鎖定過去,大有再讓她不爽就要動手的意思。
她最讨厭的就是這種替換靈魂的事,當初她的靈魂被強制召喚過來,丢進了滿是陰謀的算計中。
雖然有蕭逸風的存在,讓她對這個世界有了幾分留戀,可她更喜歡做自己!
什麽自認拯救,又或者現在這個自認癡情的家夥,全都是一樣的讓人厭煩!
“劍宗的人真是脾氣大,我們宗主确實是有錯,可這是我們藥宗的事,你一個外人,還是個晚輩,奉勸你不要自尋死路!”
藥宗一位長老在廣場的另一邊冷哼出聲,怒視着雲逸晴,手中法器祭起,似乎是要準備出手。
這位是之前被找來确認身份的幾個長老之一,沒看到前邊發生過什麽,自然也不知道在雲骜的面前,最不能做的就是對雲逸晴出言威脅。
“藥宗的,你們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
雲骜原以爲沒他表現的機會而懶散,但現在有人敢站出來威脅雲逸晴,他不隻是沒覺得開心,反而是更加不爽了。
他的寶貝妹妹,竟然有人敢殺意升騰的去針對,真是該死!
“齊長老,爲了藥宗今日不被滅,你自己解決吧!”
藥無霄轉頭看了一眼,他知道這個齊長老是擁護他的,可現在他已經是沒救了,不能把整個藥宗都搭進去。
劍宗的雲骜,那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
“宗主,你...”
這位齊長老一臉懵,他本以爲至少自家宗門的人會站在他的一方,保留自家面子,這不是大家都應該做的嗎?
不過是一個劍宗的弟子,最多就是個代閣主,怎麽他連威脅一下都不行了?
這人可是威脅他們宗主的,難道大家真覺得宗主該死,而且該随便誰都能羞辱?
“雲骜,看來你這寶貝妹妹,挺讓人瞧不起的...”
坐在一旁的靈符宗宗主呵呵一笑,打算提點一下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藥宗長老。
若是真惹的雲骜出手,那就不是死這麽一個長老,而是藥宗最起碼崩幾座山脈的大麻煩了。
“藥宗的人似乎都很喜歡作死,上到宗主,下到這些長老弟子,要不然也不會幹出用青林秘境坑殺那麽多同道的事情,雖然其他宗門也有參與,但這主謀卻是脫不了罪的!”
器宗的代宗主坐在椅子上,看着下方的藥宗弟子,話裏滿是對青林秘境之事的怨氣。
他雖然是代宗主,但在他哥哥,也就是器宗宗主的昏迷之時,他自然是要将器宗撐起來。
而這一次青林秘境中死去的器宗弟子,就有他哥哥僅有的三個弟子之一。
不管是私下對他恭敬的師侄殒命,還是宗門的臉面,他都不可能會讓藥宗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