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又來了幾位宗主後,藥宗的宗主大概是确定了沒危險,這才出來坐在了他這個一宗之主的位置上。
“諸位,關于青林秘境的異常,以及諸多修仙之人葬身其中之事,作爲最靠近秘境的藥宗,進入就給諸多同道彙報一下情況...”
還是之前出現在雲逸晴他們面前的那個藥宗長老站出來,在對着上方的各位宗主行禮後,這才轉身跟各宗門的來客宣布這次的大會開始。
同時,以他目前能知道的情報,大概的組合成了一個秘境内的變化過程。
“李長老說完了,那我這個秘境幸存者也該說點什麽,這裏有一份當初危急時刻記錄的留影石,還請宗主允許弟子開啓。”
莫逸誠聽着那個藥宗的李長老說了許多,在他停頓的時候站出來對着雲骜行了一禮,要現在就開始放證據了。
這藥宗的長老說的太假,全都是他們藥宗無辜,隻是某些宗門心懷不軌,然後才造成了這次的事故。
就算這裏是藥宗,但他們想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也得先看看活着出來的人是不是會答應!
“看來是留下證據了,渡安,你們佛宗向來喜歡自認公正,這留影石就交給你了,諸位沒意見吧?”
雲骜還是懶散的坐在位置上,看起來就像是渾身都提不起力氣一樣。
在看到莫逸誠拿出了留影石後,他隻是瞟了一眼,就将這件事推給了渡安。
“沒意見...”
幾位宗主對雲骜是很有意見,但他們能跟雲骜瞪眼,卻不好跟渡安有什麽沖突。
雖然雲骜實力強,但劍宗又不可能找其他宗門的麻煩,招惹了也沒多少問題,但佛宗終究是不一樣的。
大部分的宗門,都或許會有求到他們手裏的時候。
“先放出來讓大家都看看,目前在青林秘境傳出的消息,都是這些人口頭說起,這證據可是極其珍貴的。”
渡安回頭看向莫逸誠,他是很想看藥宗的熱鬧,但表情上還是要嚴肅一點,至少要維持住他現在的身份地位。
“諸位宗主和同道請看...”
莫逸誠手中的留影石飛到空中,在被開啓之後,畫面籠罩了半個廣場。
這是以他爲中心,留影石能記錄下來的範圍。
影像之中,狼狽的莫逸誠正在禦劍奔逃,在他的周圍是顔色怪異的霧氣。
很快,讓人一眼就認出的藥宗那一隊人出現在了畫面中,他們遠遠的說了些什麽,之後就對着莫逸誠攻擊。
戰鬥在追和逃之中持續了好一會兒,一身狼狽的莫逸誠逃離了藥宗那些弟子的追殺,在他确定安全後才将留影石停了下來。
“我有個問題,劍宗這個弟子,是提前就知道會遇到藥宗的追殺嗎?”
花蝶衣看着留影石結束後,一臉嬌笑的将視線轉向莫逸誠,問出了一個讓藥宗宗主暗自叫好的問題。
留影石提前開啓,正好将藥宗的弟子圍攻給記錄在其中,這也太巧了吧?
“還有個疑問,我雖然是很少用留影石,但也知道這東西是要用真氣來維持,你在逃命的時候不着急遠離,卻要分出一部分真氣來記錄這些,是不是你提前做了什麽,所以故意引起那些藥宗弟子的攻擊,是爲了挑撥藥宗和劍宗的關系嗎?”
看着莫逸誠沒有馬上回答,花蝶衣再次的提出了一個疑點,成功将重點轉移,免得在場之人都直接就認定了藥宗的罪名。
至于事情到底是什麽樣,她其實并不想管,她要的結果就是讓藥宗不背上什麽罪名,如此也就足夠了。
“因爲我知道,我師姐會尋找我的痕迹,所以就算是逃不掉,我也要讓師姐知道敵人是誰,若我真的死了,藥宗的某些人必然會爲我陪葬,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我可以虧,但絕對不能讓敵人賺!”
莫逸誠冷哼一聲,他知道會有很多人幫着藥宗,但他被追殺這件事,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藥宗必須給出交代。
就算是有人說他損人不利己,但也好過讓人以爲是好捏的軟柿子!
師姐那次教小師弟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來着?
名聲這東西,不一定要全都要讓人說好,最重要的是讓人都知道你不好惹,這才能避免一堆不必要的麻煩。
“你...你爲了誣陷我們,還真是什麽都舍得啊!”
藥宗的李長老抓住話柄,指着莫逸誠,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誣陷?留影石做不得假,你可以好好的再看幾遍!”
莫逸誠将留影石再次的開啓,一模一樣的畫面再次開啓。
這一次他沒着急收起,一遍又一遍,重複到第七次的時候,他手中的留影石被渡安突然的隔空取走。
“差不多了,藥宗的齊長老和李長老,是哪兩位?”
渡安手中握着留影石,冷聲看向了藥宗的宗主。
外表中年模樣的藥宗宗主被問的有些茫然,但還是想了一下藥宗的諸多長老,一時間不知道渡安問的到底是誰。
“姓齊的長老有四位,姓李的有兩位,不知渡安大師說的是...”
藥宗宗主對自己宗門的長老還算是都有些認識,這時候也沒隐瞞,擺擺手讓人去把這幾位都找來。
能直接被問起,自然是這留影石中存在了問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以一個無辜者的身份随他們來商讨。
“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渡安沒說太多,視線看向那個一直都在廣場上的李長老,這位應該就是其一了。
“師姐,你說那個佛宗的宗主在等什麽?”
蕭逸風隻是盯着那些宗主們看了幾眼,然後就沒了興趣,趴在雲逸晴的懷裏跟她閑聊。
即使那個渡安看着像是在幫他們,可他就是有種感覺,這和尚跟他們不該是一路人。
“應該是等某些陰謀參與者的出現,畢竟這麽大的事情,沒有某些高層的示意是不可能做出來的。”
雲逸晴靠在椅子上,毫不客氣的就将某些人給扣上了罪名。
是不是并不重要,現在她就是想看看,藥宗那邊的人會怎麽做。
雖然不認爲某些認親的是什麽好人,但既然有人遞給他了一個更好用的身份,該用還是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