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然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她不想管閑事,可這大和尚是什麽意思?
趁人之危,在人家去給大家尋找所需物品的時候,他在這裏要殺了人家的夫君?
就這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麽慈悲?
這樣的慈悲,比所謂的魔還讓人厭惡!
“女施主,這事關未來的整個修仙界,師父曾言,提前殺死那女魔的夫君,她就再也成不了魔,修仙界也可避過這一難...”
了心還在繼續解釋,而此時的蕭逸風已經是難掩怒意,更是将那個叫渡誠的和尚好好的記了下來。
别人會怎麽想他不知道,但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和尚說的是誰。
他未來會入魔,師姐必然是随他一起入魔,所以這兩個和尚的目标,從一開始就是他和師姐!
“了心大師,差不多就行了,你們佛門如何,跟我劍宗可沒關系,現在這人是我小師弟承諾看護的,你若是執意要做些什麽,也得問問我的劍答不答應了!”
莫逸誠不想聽什麽預言如何,他隻知道這種時候必須站在小師弟身邊,誰敢對小師弟護着的人動手,那就别怪他劍下奪命。
什麽和尚預言,若是預言就可以解決事情,那這世間還有這麽多的宗門和修煉之法做什麽,大家全都去修他們的佛理不就好了嗎?
“兩位施主莫要逆天而行,我佛門一向以除魔爲己任,你們劍宗也常說除魔衛道,但現在女魔在眼前,你等爲何要如此,這豈不是違背了你們劍宗的宗門之訓...”
了心看着莫逸誠,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在他的認知中,這時候小孩子不懂,但他一個劍宗修煉多年的弟子,怎麽能包庇女魔呢?
“你憑什麽斷定那就是女魔,這裏的女人可不隻有她一個,我也是女的,難道我也是女魔?”
雨然看着莫逸誠站出來要跟了心動手,她突然就覺得這家夥也挺不錯的,走過來站在一旁,氣哼哼的表示她最看不上這種虛無缥缈的預言了。
“女施主怎麽可能是女魔,師祖明确說過,是夫妻同在,到目前爲止,唯一的夫妻就是他們,這肯定是錯不了的。”
虛塵小和尚在一旁嘟囔了一句,他不明白,自家師父是爲了修真界的未來,怎麽就要被這些人阻攔,難道他們以爲女魔會在未來放過他們不成?
“誰說不是了,這個家夥我看着不錯,說不定以後我就會嫁給他,到時候我倆就是夫妻,那你說我是不是女魔?”
氣哼哼的瞪了莫逸誠一眼,雨然抓着他的胳膊,故作親近的給對面一大一小兩個和尚看清楚。
她也是突然想到,佛門的和尚好像都有一種奇怪的功法,若是讓他們動起手,還真有可能攔不住。
而且她作爲戰鬥力不怎麽強的存在,打起來還得被人保護,心底再次覺得要先拖延時間,等那個長翅膀的女人回來就沒問題了。
至于她是不是也可能因爲這麽說就被和尚作爲目标...
如果真的轉頭要來殺她,那就說明這兩個和尚的話是完全不可信。
“我佛慈悲,女施主說的再多,也不可能改變貧僧的心意,既然諸位要拼着一戰才能讓貧僧完成除魔之事,那就隻能得罪了!”
了心一臉悲憫的歎了口氣,話音未落已經擡手掐訣,一層金光從他的身體上浮現,是要直接動手了。
“小師弟,你注意安全,我去攔住...”
莫逸誠看着要動手,那自然是他沖上去了。
可他的飛劍剛出鞘,就看到紅光一身,蕭逸風已經在他之前沖了出去。
紅色的長劍比蕭逸風的人還高,可此時這劍光閃爍,蕭逸風的行爲完全沒被限制,整個人就仿佛跟他手中的長劍融爲一體,紅光流動中已經站在了小和尚虛塵的身後。
一腳踢在虛塵的背上,隻是這麽一個眨眼的功夫,蕭逸風已經将小和尚虛塵踩在腳下,劍刃貼在小和尚的脖子上,一臉陰沉沉的繼續看向了心和尚。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大和尚是不是爲了除魔就不要徒弟。
就算是真的不要徒弟,他也不可能傷到地上那人,因爲龍源屾還在原地。
雖然一直以來那小家夥總是粘人的很,可它若是想護住一個人,也不是隻有四階六段的了心和尚能破開防禦。
“施主如此執迷不悟,虛塵,你可願随爲師一起,爲了修仙界的未來而犧牲?”
了心和尚看着被踩在地上的徒弟,要說不難過,那肯定是不可能。
但若是爲了徒弟放棄,那是他甯死都不能容忍之事。
“師父,徒兒先行一步,不會成爲您的拖累!”
小和尚虛塵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高喊一聲,脖子一歪直接撞上了紅色的劍刃。
他從拜入師門就被教導,爲了天下衆生而奉獻一切,現在他做到了。
“真是一個害人不淺的宗門教導,小小的孩子竟然笑着自尋死路,你們佛門就沒教他們要先活着才能看到未來嗎?”
蕭逸風拎着劍站起來,對于剛才死在他劍下的小和尚虛塵完全沒有絲毫的在意。
他作爲一個小孩子,現在這樣的反應,讓所有人都愣住,包括剛才已經開始出手了的了心和尚。
“你...我會給虛塵報仇的!”
了心不知道該怎麽去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看錯了,或許這個少年才是真的魔。
但此時他已經沒了回頭路,如果不能殺了那個長有黑色羽翼的人,那就等于虛塵白死了。
爲了成全虛塵爲拯救世界而死的這個名義,就算這個小子才是真的魔,他也必須要先殺了那個黑羽翼人,最多就是快點解決完,然後再回頭殺了這個劍宗的小鬼。
“虛無缥缈的預言,明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我才更應該是會入魔的人,可你卻隻想着去殺死那個無辜的昏迷之人,卻不想來找我給虛塵報仇,你們可真是‘慈悲’啊...”
蕭逸風看着了心和尚渾身冒着金光向前沖去,手中的血色長劍晃了一下,在他身後是虛塵一臉震驚的看着前方,而他的劍上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血氣。
殺人這種事,他不是不會做,但他記得師姐說過,表面功夫要做好。
若不能萬無一失,就不要讓人看出自己是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