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了澡,并且換過衣服的蕭逸風依舊是被抱着出門,在看到遠處傳來的血腥氣之時,他指着那邊的方向讓雲逸晴一起看過去。
那邊就是他們之前走出來的沼澤,此刻在那片沼澤上方,一場大戰正在進行。
血腥氣順着風吹過來,讓剛剛才解開山洞門口禁止的兩人皺起了眉頭。
“看那些人的攻擊方式應該是天符宗,剛才閃過的黑影是蜥蜴尾巴,看來這就是沼澤深處的靈獸,實力有些強的過分...”
雲逸晴擡頭看了一眼,雖然拿到黑影隻是一閃而過,但她确定是看清楚了。
感慨一聲,沒做絲毫的猶豫就控制飛劍來到腳下,抱着蕭逸風跳上去,向着遠處快速離去。
她才不要去摻和天符宗那些家夥的作死行爲,就算是天符宗的弟子很多,但也絕對是沒救了。
那個超大蜥蜴的實力有六階以上,這群最高才四階的竟然去挑釁,而且還奮戰不退,隻能說真的是非常的有膽。
“師姐,天符宗距離這邊很遠吧,他們怎麽會來青林秘境,而且在這個情況下,他們又不是傻子,爲什麽不逃?”
蕭逸風是被抱着,他現在的視線正好能看到沼澤的方向。
是不是天符宗他看不出來,但他能看到有修者正在被一直巨大的爪子給拍成了血霧。
真兇殘啊!
“他們不會不想逃,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不敢,或者是不能。”
雲逸晴在到了感覺不會再有危險的距離後,收起飛劍抱着蕭逸風轉了個身,兩人站在一處山頂上繼續盯着沼澤的方向觀察。
這時候在沼澤上空還能戰鬥的修煉者已經不多,這天符宗的隊伍是真沒了。
這才剛進入到青林秘境第二天,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跟青林秘境一直以來傳說的安穩完全不同。
若不是親眼所見,估計誰也不會想到,就隻是一個在地圖上被标注出幾乎沒危險的沼澤,竟然還藏着這種狀态的超強靈獸。
“師姐,那個人是不是二師兄,他要去哪?”
蕭逸風隻是盯着沼澤方向看了幾眼,确定看不清楚就開始觀察周圍。
結果這視線轉動,還真就讓他發現了一個疑似熟悉的身影。
“是他,但他這情況好像是不太好...”
視線轉過去看了一眼,雲逸晴的手中出現了一枚玉簡,捏碎後成功看到那個身影在飛劍上踉跄了一下。
“二師兄這是被人給打了,真慘!”
重新放松身體靠在雲逸晴的懷中,蕭逸風看着轉頭沖着他們禦劍而來的那個身影,閉眼再次睜開時已經将剛出現的煩躁收了回去。
如果他直接說很讨厭二師兄,師姐有很大可能是會随他的心思,跟二師兄保持更遠一些的距離。
可有些時候不是他想如何就可以,這位二師兄的身份明顯有問題,如果未來要對付劍宗和劍辰的時候,這人可能成爲盟友。
或者該換一個讓他能稍微開心一些的形容詞,該稱之爲好用的棋子。
“他已經挺慘的了,不要總是欺負他。”
雲逸晴沒看懂蕭逸風的突然轉變是爲什麽,但她知道這臭小子絕對沒什麽好心思。
尤其是對劍宗的人,他能不仇視就已經是最大的善意。
“師姐,小師弟,我終于找到你們了,你們沒遇到什麽危險吧?”
莫逸誠到了兩人面前,收起飛劍直接坐在地上,說話時也不管這兩人是不是明白,對着兩人直接伸出了手。
“小師弟早上剛做的烤肉,味道還不錯,便宜你了。”
雲逸晴取出了一大塊烤肉,放在莫逸誠的手中,還不忘提醒他這是蕭逸風早上才做的。
“謝謝師姐,感謝小師弟的辛苦,我都已經忘記饑餓是怎麽感覺,現在突然被找回來,太難受了...”
莫逸誠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單手抓着烤肉,一口一口的大緻咀嚼後就咽了下去。
道謝的話說完,沒得到什麽回應,但他面前出現了一個水杯。
“來之前準備的水,還夠用的,二師兄多喝點,别噎着了。”
蕭逸風已經從雲逸晴的懷中下來,端着水杯遞給莫逸誠,完全不想再讓師姐從中傳遞。
一個都快要突破五階的人,竟然變成這麽又渴又餓,還滿身傷痕,一臉疲憊...
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他吃飽喝足後,可得好好的說一下了。
“小師弟,謝了,我進來後是在那個火山附近,那地方都說是一座火山口,盛産火屬性的礦石,我就想着可以順帶的收集一部分,可以給師姐煉器用...”
莫逸誠吃飽了,坐在地上慢慢的喝着水,然後給他們說了下這一天多的時間裏都遇到了什麽。
原本該是平靜的火山,可當他靠近後才發現,火屬性的靈氣異常暴躁,随時随地的會出現一些爆炸和燃燒的現象。
若隻是如此,以他的修爲自然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但不知道爲什麽,傳送到那地方的修煉者就跟瘋了一樣,一群人跑去挑釁火山口内部的一群火鳥。
結果就是鬧大了,那一部分地區都變成了火海,好多修煉者被困在裏面,成爲了燃料...
“若是被火給烤過,那也就是缺水,可二師兄你這餓成這樣,是遇到什麽了?”
蕭逸風聽了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跟餓肚子也沒多少關系吧?
“不是我想餓,是我出來的時候被一片怪異的煙霧給熏到,整個人突然變得虛弱。
如果不是在進來之前還從小師弟手裏搶了點吃的,估計我就跟之後我遇到的某些人一樣,直接餓死在那地方。
那些煙奇奇怪怪,但我也沒時間去研究,隻顧着先跑了再說。”
莫逸誠說起這個,還是心有餘悸的抖了抖。
作爲一個劍修,尤其是劍宗麒麟閣的弟子,戰死這種事他其實也不是很怕。
他修煉這麽多年,修爲在同輩中也算是佼佼者了,現在卻差點落得個餓死渴死的結局,這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的一種恐懼。
“那你這一身的傷,是遇到誰了?”
雲逸晴自習的回憶了一下,确定她不知道這個能讓人突然回歸某些凡人狀态的煙塵是什麽。
想不出也不糾結,先問一下,那之後他還遇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