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一大片浩瀚蒼穹中,四面八方寒意襲來,友機的殘骸在墜落,僅存的信仰在動搖,想象中代表正義、征讨邪惡帝國的戰鬥絕不是這麽一副模樣,恍惚間,小夥子們還以爲自己見證了“神迹”,卻忽然想到這可是魔鬼所爲;“正義”的力量如此單薄,一時間,哪怕再虔誠的信徒也被迫發出“上帝啊……”的痛苦呻*吟。
随便扔點東西就多一個擊墜戰果,這種事,難道說那狂徒真有“上帝之手”?
思維完全混亂,不知道究竟該做什麽才好,起碼的理智讓一群美軍飛行員放棄了追擊,因爲誰也說不上來,繼續跟在“死神”後面,會不會也被這惡魔拿什麽東西當頭拍翻、和剛才的戰友一起去見上帝。
混亂中,身爲usaf的一員,美國人僅存的勇氣隻表現爲幾枚細弱“麻雀”、在天空中毫無鬥志的踉跄而行。
“fox_one”之後立即調頭逃跑、連照射制導都來不及做,所有人心裏都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猙獰可怖的“俄國上帝”再度伸出魔爪之前,逃得越遠越好,至于什麽戰術任務、戰役意圖乃至下方的“泥盆國土”——ing_damned,死神的獰笑在耳邊回蕩,這都是搞什麽啊,今天這穹的沒上帝!
……
單槍匹馬入陣,長刀亂舞後一路高歌返航,複合挂架的緻命一擊讓龍雲的歸途無比輕松,他直到駕機越過海岸線、在林海上空尋找野戰機場時,也沒發現任何敢于尾随的北約戰鬥機,這無疑是極好的,否則真要是一群“戰隼”沒頭沒腦圍過來狗鬥。饒是他技術碾壓一切也不敢說肯定能逃出生天。
然而換位思考一下,對駕馭f-16的美軍飛行員頗爲同情,他能理解對手的恐慌。
可不是嗎,如果一架戰鬥機真能向後開火。用鐵皮炸彈、甚至任何破銅爛鐵砸中下半球敵機,等于就颠覆了傳統格鬥空戰的既有模式,然而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目标十分“配合”——也就是他一手導演的情況,這當然會讓目擊者感到震撼。而等他們回過神來、意識到這種變态戰術隻要脫離後下方就能完全規避,自己早一溜煙脫戰成功了。
扔挂架的把戲,差不多是一種作戰中的消遣,龍雲卻也爲自己順利返航感到慶幸。
倘若不是爲了刷存在感,他沒必要一定去追殺遠方的b-52,好在結局堪稱理想,一大票駕駛f-16的揚基佬都看清了自己的座駕、确認了“死神”的身份,這下子駐日美軍司令部、乃至uspa肯定又是雞飛狗跳。
vvs頭号王牌的出現,達到一種威懾就是成功,任憑美國人想破腦袋構思什麽新的反制戰術。這些暫時都和龍雲無關,反正隻要擾亂了敵人的戰役部署,無法繼續維持空中攻勢,“美軍有能力、有意圖在遠東登陸”的幌子不攻自破,遠東戰場人心浮動,這就夠讓高層焦頭爛額的了。
國家集團之間的全面對抗,不會糾結于一片戰區的勝負争奪,這些全局層面的事年輕人暫時無暇多想,他駕機返航後沒多做停留、在日落前趕往哈巴羅夫斯克。
遠東天空的驚鴻一現,效果爆炸性十足。一手制造這種局面的當事人卻很快離開,去完成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維克托,你确定……這樣沒問題麽?”
返回哈巴羅夫斯克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在郊外基地做好飛行準備的vvs航空兵中将維克托*雷澤諾夫就來到機庫,他檢查自己昨天的命令執行無誤、所有準備工作都完成的不錯,卻被臉現憂慮的瓦蓮京娜找機會拉到一旁,問他幹嘛要這樣安排:
“那個‘林德貝格’,就算是一名很重要的犯人,可你也沒必要帶上他一起升空去莫斯科吧?雖然我對飛行完全外行。但想想都覺得很危險。”
“哦,危險是沒有的,瓦利亞,”
對“戀人”的擔憂,龍雲倒是莞爾一笑,他不無促狹的擡手摸一摸美貌探員的細膩面頰,“要是照你的主意,再給那家夥來一針麻醉劑,嘿,那才更麻煩呢!要是在天上吐了的話很可能就會窒息而死,我的一趟冒險不就白費了嗎。”
說服了心有不甘的克格勃探員,龍雲心裏明白,瓦利亞是覺得他可以捎上自己一起直飛莫斯科、而不是拉着人犯飛越西伯利亞,然而押運林德貝格這件事,旁人還真一點都插不上手,在整個轉運途中都必須防止此人刺探更多情報,所以用一架su-27ubm、再加上他親自駕機運送才是必須的。
三言兩語安撫一下探員的情緒,龍雲讓瓦蓮京娜随後搭乘旅客機回莫斯科,自己則開着一輛uaz-452去基地一隅提出人犯來,做好必要的飛行準備後,臨時從239殲擊機航空團抽調來的雙座型蘇霍伊就平穩飛上藍天。
帶着一名重要俘虜,飛過從哈巴羅夫斯克到莫斯科的幾千公裏距離,是一件十分乏味的事。
從押送林德貝格開始,龍雲就提醒自己不要洩露一絲機密,這就決定了他能思考的事情很有限,而後排座上的cia負責人呢,一路上也不怎麽說話,給龍雲的感覺,他覺得這個曾自稱“胡安*馬丁内斯”的家夥是有點問題,不是精神分裂、就是又雙重人格,當然也可能這些都是林德貝格的自導自演,沒到克格勃總部之前,他并不想過多揣測。
不過,在橫越西伯利亞的漫長旅途中,經過新西伯利亞一帶時進行過空中加油後,也許是幾個小時的飛行實在閑得無聊,嗓音有點沙啞的中情局特工還是斷斷續續開了一點口,他還主動詢問前面的紅空軍王牌,kgb打算如何對待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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