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呢,一方面,“宸龍”已經打進全國選拔賽,全隊上下、投資方乃至支持者都抱有很大希望,龍雲肩頭的重擔就格外壓人,他已經不是在爲自己的天空夢想、而是在爲更高的目标而戰。
另一方面,進入ift選拔賽階段,比賽的勝負手會更複雜,一個人能力再強也不能包打天下。
第四輪對陣“望京”,他龍雲可以不懼任何對手、甚至還有勝算,團隊戰和其他兩場一對一的形勢就難稱樂觀,三代機與四代機的差距并非技術和意志能夠彌補,何況航空競技無體系,單純的兵器對抗,技術相差一代那可真不是鬧着玩的。
至于“望京”,既然簽了協議要租用“威龍”,說明他們早有準備、相關的訓練等功課也提前做過,而其他戰隊呢,幾支有四代機的強隊還好說,包括“宸龍”在内的諸多隊伍根本沒有四代機、忙于備戰ift時也不會有閑暇去專門訓練,現在即使有心跟進,解決了資金和戰機來源問題,一時間也追不上“望京”的步伐。
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這事情“不地道”。龍雲固然在爲“宸龍”的比賽前景擔心。另一方面也明白了圈裏的風波因何而起。
“望京”、或者說其東家遠山集團。這一手玩的真是不地道!
選拔賽如火如荼、正是爲國選材時,他們這麽幹,不就是有意無意的攪局嗎……
想事情想的迷迷糊糊,不知何時,年輕人才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還有點昏昏沉沉,龍雲去“〇一基地”忙了半天、中午因爲放假而回到家,恰好淩也從公司回來。他在吃飯時把情況對老闆一說,果不其然,聽明白來龍去脈的大小姐當時就要發飙。
“可惡,簡直欺人太甚!
龍雲,你今天——下午還要去訓練嗎?”
“啊……?”
“電話拿好了,随時保持聯系,我要親自過問這件事!”
“我說淩,還、還好吧!
其實這事情,‘望京’不見得就是針對……”
淩發怒的樣子,龍雲已經見過好幾次。他對這位脾氣了得、威嚴滿滿的校花總裁認識還挺到位,當下居然心生幾分畏懼。
一般來說。大小姐杏眼圓睜、言辭犀利,連珠炮般批評某人的時候,那說明她覺得此人還有救,事情也沒到太嚴重的地步;但是,倘若她面沉如水,嘴唇緊抿——對、就像現在這樣,聲線平穩的擲出一兩句簡短吩咐時,按龍雲的誇張描述,他覺得,這位大小姐就快要掏電話叫人、帶幾百号手下出去踢館砸場子了。
雖然年紀輕輕,畢竟身爲“壬辰”總裁,上官淩聽着龍雲絮絮叨叨的解釋,怒氣似乎收斂了幾分,她端起粥碗、啜飲兩口,眼光在男人身上打了一個轉:
“不針對‘宸龍’,是麽?
可在我看來,這件事,不是那劉騰飛搞的鬼才怪;這麽一來,倒讓你說對了,‘望京’也好,‘遠山也罷,那個死纨绔弄這些東西來都不是針對‘宸龍’。——但胡鬧也得有個限度,居然跑到本小姐眼前撒野,哼!
閑話少說,龍雲,我且問你,這件事對‘宸龍’影響如何?”
“影響……的确不小,這是一個挺複雜的問題。”
大小姐的問題,也正是龍雲昨晚的思考重點,現在看淩怒色稍斂、已經過了意氣用事的那一瞬,他就把“望京”的動作解析一番,包括本身的實力提升,對其他戰隊的影響,乃至ift全國選拔賽的争奪,最後的結論是,使用殲-20a“威龍”的“望京”必定早有準備,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會帶給其他隊伍相當大的壓力。
其他隊伍的情況暫且不談,對于“宸龍”,打完預選賽複賽時僅有兩架殲-10a,全國選拔賽的陣容則是清一色三代、三代半戰機。
這其中,四架殲-10a自不必說,克拉夫琴科姐妹帶來的兩架su-27bm算三代半,但3到3.5的這半代主要是體現在航電、機體結構與武器系統上,與四代機的“隐身、超巡、體系、超機動”相比還是劣勢明顯。
尤其現在,賽程安排早已定下,客場挑戰“麒麟”後的下一個對手就是“望京”,現在哪怕引進四代機也沒有足夠的訓練、适應時間,很難與早有準備的對手抗衡。
形勢既然十分不利,爲今之計,龍雲的考慮相對務實,他的建議是“退而求其次”:
“啊,形勢就是這樣,我個人建議咱們把眼光放長遠一些。”
“長遠一些?這怎麽說。”
“呵呵,淩,你剛才說的很對,這一次‘望京’的動向,要說不是劉騰飛那家夥搗鬼,我也不信,”
說話間,龍雲不無厭惡的想,沒想到這纨绔還能來這一手,實在可惡;早知如此,之前碰到這家夥時,幹脆意識滲透的更徹底些,直接讓他開着他那台破寶馬從西直門立交上飛下去得了——當然這種惡念,也隻能是一種情緒宣洩,他先肯定了大小姐的判斷,而後提出“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事情肯定和那纨绔脫不了幹系,不過,咱們用不着和他一般見識。
說起來,淩,你肯定知道,ift全國選拔賽是單循環積分制,這說明什麽呢,首先,任意兩支隊伍都會、且隻會遭遇一次,他‘望京’實力再強也隻能給咱們制造一次麻煩;其次,既然是積分制,那‘宸龍’的目标就很簡單,盡可能從其他戰隊身上拿分也是一樣的,不管‘望京’怎麽折騰,最後還是看總分來說話。
此外還有,看起來他們威脅很大,其實這一次事件對‘望京’相當不利。”
“不利……?”
“是啊!你上網看看就知道,‘望京’砸錢引進了殲-20,現在航空競技論壇、平台上開罵的可不少。”(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