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就是在想,倘若以後能解決液體抗荷服的支持系統體積、功耗等問題,大規模應用在戰術飛機上,那麽不說新一代戰機的過載能力會大有提高,就連“宸龍”的殲-10a這類老舊型号也有望加以改裝,哪怕g值上限無法提升,至少可以幫助選手抵抗過載限制、更好的發揮自身技術。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對軍人來說可不是什麽好習慣,飛行員的用餐時時間倒沒什麽嚴格要求,小夥子們還是很快吃過了飯,三三兩兩的往會議室走。
部隊正式組建的第一天,當晚的“作戰總結會”,陸春江沒再說一些戒驕戒躁的話,反正考核結果大家都清楚,他着重從戰役配合、戰術發揮角度做總結,在指出大量問題的同時也做了一些表揚,最後還組織大家學習了“隐龍部隊”的紀律條令,然後才宣布散會、讓飛行員們回駐地公寓休息。
白天的考核中,來自不同部隊、或者民間的飛行員們表現尚差強人意。
但平心而論,頭一次執行如此高難度的任務就能打成這樣,對沒經過一天集中訓練的“隐龍”來說《,已經非常難得,哪怕強襲機的作戰方式更偏重個人發揮,不得不說,由精英飛行員組成的團隊的确有很強的自适應性。面對亂局的應變能力也很不錯。這讓陸春江對完成上級任務有了更多信心。
身爲“隐龍部隊”政委。陸春江的考慮,更多放在如何組織一支強有力的作戰部隊上。
不過既然是在秘密戰線供職,“隐龍”也非隸屬于軍隊,在管理上就和一般部隊有所區别,接上級指示,與011型強襲航母的搭載合練還要等一段時間,在海軍艦隊做好訓練準備之前,部隊需要駐紮在“〇一基地”。借助周邊密雲基地的掩護來進行一系列訓練流程,不過,并非每一名部隊成員都要二十四小時在此駐紮。
“小夥子,部隊條例都記清楚,明天一早來報到。”
“明白,陸上校!”
當天傍晚,和戰友們一起回到駐地公寓,龍雲和李葛建、杜峰等人告别後一個人在門廳裏徘徊;眼見天色不早,他本想趕緊聯系蘇雪,告訴她自己這幾天都沒法回家。掏出手機來才想到“〇一基地”區域的網絡信号都被屏蔽,這時陸春江卻出現在面前。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告訴他一個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訓練期間可以每天回家、而不用一直在“〇一基地”待命,上校在傳達安排時還在迷惑。
說起來,就算“隐龍”并非軍隊,起碼也是一支肩負重任的作戰力量,要是尋常部隊也按這種寬松散漫的方式來管理,别說保持戰鬥力,就連起碼的紀律都難以維持,這麽說來,上面的安排也許是另有意圖?
這邊陸春江有一點想不明白,龍雲卻很高興,他和上校道别後就一路穿過隔離帶、到隐沒于綠化帶的圍牆外提了車上路。
成爲秘密部隊一員,卻不用像職業軍人那樣住在營房,這種安排,龍雲倒沒覺得怎樣,畢竟以他的了解,“隐龍”的十幾名飛行員中,隻有他一人家在北京——算是吧,他早就把蘇雪的住所當成了家,其他成員住基地公寓也很尋常;而且另有一個考慮,“組織”既然安插自己到“隐龍”,意圖自然很明顯,那麽和信号屏蔽的“〇一基地”相比,顯然每天往返基地也更利于他接收上級的指示。
戰隊比賽在即,跑去首都郊外忙了一整天,好在部隊上特批可以回家休息、每天像上班一樣往返,駕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龍雲的心情卻一點都不輕松。
最近這段時間他也許可以每天往返、不需要長期駐紮在基地,但正如陸春江所言,如果“哈裏夫”其人真的在玻利維亞興風作浪,一旦各國決定行動,說不得,他的戰鬥生涯也将再度開始,搭乘航空母艦遠涉重洋去打擊未可知的敵人,那麽不論ift還是陪伴戀人就都成了一種奢望。
命運如此,也許會讓他有一點躊躇不前,然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别的選擇嗎……
一大清早出門,晚霞滿天時慢騰騰開車回家,滿腹心事的年輕人開的一點都不快,到家時已過了晚七點,和兩個早就回來、準備晚餐的小姑娘一起吃過飯,龍雲找個機會向蘇雪解釋一下白天的行動、和接下來的安排,至于上官淩那邊,深谙大小姐脾氣的他根本就不敢沾邊,隻想拜托戀人去講明:
“啊,這樣一來,客場對‘庫爾勒’肯定是去不了,好在我早有準備。
至于淩那邊,嘿嘿,就幫我說明一下情況吧?”
“讨厭啦,把人家當傳話筒嗎?”
一邊嬌嗔拒絕、一邊擡手打了下龍雲的肩膀,這些天來忙于樂團事務的鋼琴家對男友的話不以爲然,看他說起上官淩時的爲難表情,又掩口輕笑的取笑兩句,“瞧你這人,怎麽一見到淩就像耗子遇見了貓,妹妹有那麽可怕嗎;再說了,要是你能一直信守諾言、好好留下來打比賽,又何必提心吊膽的讓人家去替你打招呼呢。”
“我何嘗不想,隻是……哎,什麽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提起這件事來,龍雲的話也不全是在玩笑,不論是最近一年多的經曆、還是更久遠的過去,一個人看起來在社會上完全自由,隻要不違法、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實際上方方面面的掣肘和限制一刻都不曾少,更不用說“組織”的安排,于公于私,他都必須竭盡全力,其他方面的事情自然就得先放一放。
這邊龍雲還在感慨人生,坐在男人身旁的小姑娘卻是另一幅心思,一聽到這家夥跑去秘密基地訓練,接下來多半要去打仗就難免心慌,想開口勸阻、卻又有些猶豫,一時間隻能蹙起眉頭坐在床沿上發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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