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迷g-29航程偏短的問題,在改進的m型上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決,現在兩種戰機的内油航程相差并不大,等于就是在這方面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升空之後,與兩架身形銳利的“猛龍”結伴飛行,駕駛編号藍色09的迷g-29m戰機,龍雲從久違的米格機座艙裏四下張望,頭一次駕機飛行在平行世界裏的祖國上空,旁邊又是兩架從未見過的殲-10戰機,他一邊操控座機保持平穩航線,一邊仔細觀察“猛龍”戰機的飛行狀況,當然,這時候駕機平飛的王衛國、鄭彬兩人也是一樣的。
初春時節的北京,下午的偏西陽光照耀在一架架戰機的光滑蒙皮上,起飛後編隊南飛、飛行高度在兩千五百米左右,座艙外的大片湛藍天空對龍雲來說十分熟悉。
看起來,和現實世界裏的首都北京一樣,日益發展的工業和日漸喧嚣的城市活動,讓這個世界裏的天空同樣布滿塵埃,眼下雖然還沒到鬧沙塵暴的時候,但是目之所及,一大片澄明藍色天空的下緣還是灰蒙蒙的看不清,顯然地表的空氣質量并不算好。
身爲一名vvs王牌飛行員,此前一直在中歐、高加索和遠東作戰,不同地區的天空。在天色、時間與天氣的變化下,呈現出的景象也是變幻多姿。
駕機和僚機一起在“猛龍”側面伴飛,龍雲站在維克托*雷澤諾夫的角度觀察一番,他必須承認“平行祖國”的地表大氣環境不怎麽樣,就像現在駕機升空。飛越了地表揚塵的薄薄一層之後,頭頂和四周的天空湛藍如洗,好像環境還不錯,可往下看的話就會一下子漏了餡。
對首都的空氣質量發了一通感慨,接下來,按照對抗流程的安排。四架戰機進入了一組預定航線、動作的編隊飛行,每一組雙機保持隊形不變、兩組雙機之間則不需要緊密跟随,通過這種方式來讓飛行員們對戰機的基本性能有一定了解。
天空中的試飛,如果是爲了認識戰機的飛行性能,直接讓飛行員開着上天飛一圈大概最有效率。
不過一來基地裏的殲-10、還有到訪的迷g-29都沒有雙座型。直接讓飛行員單獨駕駛陌生機型是不可能,另一方面,後面緊接着還有對抗演練的環節,飛行員駕駛自己的坐騎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對測試戰機的戰鬥力也才比較客觀而真實。
在流程要求下,根據塔台的每一次呼叫,王衛國少校與僚機鄭彬掌控殲-10進入标準航行科目,兩架“猛龍”先是開啓加力、來了一段水平加速。而後機頭昂起、進入大迎角的勻速爬升,繼續拉高後改平,然後推杆俯沖而完成一個表速六百公裏的高強勢回旋。
在略微調整狀态後。眼見旁邊的兩架迷g-29m動作基本同步,兩架殲-10一左一右互相分離,連續做了一組防禦性桶滾。
在三千米左右高度上,大半徑的桶滾做起來沒一點難度,plaaf飛行員随即大力拉杆、直接改出,進入航迹間距約兩千米的全加力螺旋爬;而在距離不遠的附近空域裏。剛剛從一組防禦性桶滾中改出。兩架動力充沛的迷g-29m同樣尾焰青藍,進入一組過載約5g的上升轉彎。兩種戰機的色p區别這時候就逐漸表現了出來。
沿着一條螺旋航迹盤旋爬升,推重比上占優、又采用了中央升力體構型的米格機越飛越高。首先到達了預定的五千五百米高度,真空速在八百公裏/小時左右,兩架全力爬升的殲-10還落後半拍。
通過一組沒多大技巧可言的高yoyo與上升轉彎,大概觀察到了兩種機型的垂直機動特性有何區别,接下來,兩組戰機又進入一組大過載的水平盤旋,以一種近似單環迎頭戰的方式互相追逐。
既然是測試、而非實戰對抗,一開始兩組雙機的占位都在對方三九線位置,從plaaf座機的視角看來,天空中兩架迷彩塗裝的迷g-29m在湛藍天空中的辨識度還挺高,王衛國在頻道裏呼叫一下僚機、提醒鄭彬注意跟随,而後就拉杆蹬舵、前推節流閥,讓座機壓坡度後進入高g過載的穩定盤旋。
按照盤旋對抗的一般要求,爲留有後路,雙方往往并不會一上來就直接拉杆到底、進入存速不斷損失的瞬盤,而會觀察對手的動向,并結合座機情況和對抗态勢來決定應對策略。
現在,天空中兩組戰機的情況就是如此,或者說有意模拟這一種情形,伴随劇烈機動而引發的機身流煙,身後留下一道扭曲白色航迹的殲-10戰機很快達到了最大穩盤角速度,三九線方向上的迷g-29m雙機也是,一時間,座艙裏的飛行員們都意識到,綽号“猛龍”的殲-10盤旋能力還相當不錯。
可不是嗎,在眼下的高度、速度條件下,雙方都是空戰挂載,一架單發三角翼戰機的穩盤居然與偏重中低空、低速機動的迷g-29難分上下,要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
高g盤旋中,駕馭迷g-29m戰機的龍雲勉強擡頭觀望天空,暗淡視野裏的灰色身影位置一時未變,這樣的景象,在他意料之中、同時也有一點意外,看起來平行世界的“十号工程”成果的确和現實世界稍有區别。
最起碼的,身爲一名駕馭“猛龍”征戰長空的資深飛行員,龍雲對殲-10a的性能已經熟到不能再熟。
在中低空的穩盤能力方面,不得不說,色p上居于劣勢的“猛龍”比起迷g-29可是有一點差距,然而在平行世界裏,這一差距已經不複存在,顯然是由于殲-10相比a型有更大的翼面積、和更明顯的鴨翼增升措施所緻,除此之外,大概整機空重上也有一些改進。
穩盤較量上未分勝負,對抗演練的流程也并不是一直有條條框框,接下來,雙方就在确保飛行安全的前提下比拼瞬盤特性,發揮座機的極限性能去努力搶位。
從穩盤到瞬盤,戰機的飛行狀況大有區别,對飛行員來說卻沒什麽嚴格意義上的區分,拉杆幅度的一些變化就能導緻不同的盤旋狀态,接到塔台指令後,駕馭殲-10長機的王衛國立即行動起來,他先是略微減小迎角、同時前推節流閥到頂,以全加力狀态向上躍升以積累一點高度,而後就從新壓坡度并蹬舵。
随着飛行員的快速操控,天空中的灰色“猛龍”立即改變了機頭指向,好似一枚逆風疾飛的銳利梭镖般切入盤旋航迹内側。
從穩盤進入g值更高的瞬盤,離心力很快讓少校出現了黑視,不過就在短短幾秒種内,雙方的位置态勢就發生了改變,同樣接到呼叫而進入瞬盤的兩架迷g-29m轉的也不慢、卻和鴨式布局的殲-10拉開了差距。
非但如此,在一場比拼瞬盤能力的對抗中,沖在前面的迷g-29m長機倒是持續劃出一道挺标準的圓弧航迹,緊跟其後的僚機卻好像有一點操控不準,那架編号藍色11的灰綠色戰機一開始還切入的很果斷,卻很快由于能量的劇烈損失而掉了高度,與前面全力盤旋的長機拉開了高度差。
瞬盤比拼,和簡單的直線加速、穩盤對抗不同,戰機在不同飛行狀态下的最大角速度都不一樣,飛行員也無從判斷座機目前到底是在穩盤、還是瞬盤,隻能通過觀察高度表、空速表和個人感覺來掌控,說起來,要一架戰機拉出最大瞬盤也不容易。
不過現在,很明顯,不管是維克托*雷澤諾夫與戰友組成的搭檔,還是中方派出的王衛國少校與戰友鄭彬,兩組飛行員都對自己的座駕了如指掌,王衛國從一開始進入瞬盤就在挑戰極限,盡管眼前黑視嚴重,他還是憑借殲-10機頭的irst系統去嘗試捕捉十點鍾方向的迷g-29m雙機,争取完成了一次足以發射格鬥導彈的射擊窗口。
單純的盤旋能力比較,在一場瞬盤最大值的比較中,擁有鴨翼、動作敏捷的殲-10算是扳回一分,雖然爬升率等硬指标不如推重比更高的迷g-29,在水平機動性和飛行品質上卻和後者差不多。
更重要的,得益于近距耦合鴨翼提供的高升力特性、和加大三角翼賦予的充沛氣動力,殲-10在壓坡度側轉、進入極小半徑盤旋時還有一些優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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