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聽到這家夥居然問“f-15和‘飓風’相比差在哪裏”,幾乎就要滔滔不絕的開口訓人,年輕的少校下一刻才反應過來情況不對,這家夥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是啊,哪個戰鬥機飛行員會不清楚三代機和隐身戰機的差距呢,這家夥分明就是在挪揄而已,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
“總之——現在立即調頭離開,和你的戰友們一起撤離叙利亞禁飛區!”
“那個?那個過會兒再說。
我說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f-15e難道真的比老歐洲的‘飓風’差很多麽?”
和怒火萬丈的薩拉*洛佩茲不一樣,完全是信馬由缰的在談話、或者說進行一場争吵的李葛健,這時候正眺望不遠處的一場高空對峙,眼見幾架ecja戰機也一樣在和戰友們伴飛、搞些機動壓迫之類的伎倆,他就知道ecja還沒做好與alsa開戰的準備。
有了這樣一種粗略判斷,才敢于獨自一人駕駛座機接近“飓風”雙機、和ecja的女強人打起了嘴仗,其實李葛健何嘗不知道f-15“鷹”的性能要比“飓風”遜色不少,尤其是自己的這架f-15e“攻擊鷹”,色p等機動性指标還不如alsa大量裝備的f-15c等單座型;要是真和旁邊的歐共體戰機打起來。他雖然對自己的技術很有自信。也不認爲能從這兩架“飓風”身上讨到什麽便宜。
心裏是這樣分析。嘴上自然不可能輕易示弱,李葛健索性繼續挑戰女強人的心理底線,結果馬上得到了回應:
“這個問題,和我的任務無關,我拒絕讨論這種無意義的話題!”
“呃,是嗎;可你剛才明明自己說的,怎麽不給解釋呢?呵呵……其實也無妨,那麽。我還是建議你考慮一下‘僚機’的事,”話說到這兒,耳機裏就傳出一句惱火的“你有完沒完!”、卻被氣定神閑的年輕人直接無視,“這和戰機性能還真有一點關系,拿二戰的德國國防軍做例子,菜鳥往往會拎着mp40沖鋒、而老鳥才會躲在後面用老舊的kar98支援——這種習慣安排,你怎麽看,不也是你們國家的一種傳統?”
“我、我怎麽看?——我是法蘭西人!”
“算了,薩拉!”
聽到年輕的少校一個勁的在公共頻道裏和對手吵架,别的不說。附近其他戰機都能收得到,跟在千金小姐後側方的勞爾*阿爾瓦雷斯實在聽不下去。他覺得自己今天真不應該允許薩拉來執行任務,當時就應該堅持“出現一切心理波動,都不适于駕機出戰”的原則。
但是現在呢,情況已經是這樣,在得到上級命令之前他也不可能直接對那架f-15e開火,中校隻能通過無線電呼叫薩拉*洛佩茲,卻分明是沒一點效果。
不僅如此,就在天空中三架戰機伴飛對峙之時,飛行員在座艙裏都難免有一點分神,這種疏漏本來倒算不了什麽,然而如今地面上的叙利亞叛軍還在持續不斷的發射防空導彈,這就讓天空中的戰機都處在另一種危險之中。
伴随火控雷達的照射導引,一枚枚尾煙粗重的地對空導彈直刺蒼穹,各自向準備要加以打擊的目标持續迫近,一場場戰機與導彈的死亡邂逅在晴空之中反複上演。
駕機與“飓風”雙機平行占位飛行,在ecja雙機剛剛察覺導彈來襲、不約而同進入機動規避的時候,聽聞雷達照射告警聲的李葛健短暫的猶豫一下,視線下方的沙塵遮蔽中不見有什麽東西飛來,那麽——匆忙間轉頭一看,一枚拖着白煙的細長導彈蹤影在視線中突現,吓了一跳的年輕人立即蹬舵讓座機側轉、繼而進入大角度俯沖,劇烈的過載讓李葛健眼前一片黯淡、弄不清周遭天空的情況,他完全是下意識的摸索到電子開關、釋放出一蓬幹擾箔條,耳邊rwr告警的尖銳鳴響才一下子消失無蹤。
照剛才雷達告警儀的方位指示,身後追殺而來的顯然是一枚配備主動雷達導引頭的導彈,眼下座機似乎已經躲過了追殺,卻不知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置身于一氣加速俯沖、還沒有完全改出的“攻擊鷹”座艙裏,離心過載導緻的黑視讓李葛健看不到天空中的具體情形,遠處地平線飛來的一枚枚防空導彈還在撕裂空氣狂飙來襲,情況一時間就變得非常惡劣。
但是很顯然,和剛才貼近伴飛的“飓風”戰機相比,alsa的年輕飛行員其實還是很好運氣的。
就在僅僅幾秒鍾之前,情緒瀕臨大爆發的薩拉*洛佩茲和跟随飛行的勞爾*阿爾瓦雷斯中校,兩架淺白色“飓風”戰機呈一前一後的編隊狀态,卻讓他們招惹到了一枚偶然“路過”的地對空導彈。
距離極近、飛行狀态雷同的兩架隐身戰機,後側方的雷達回波信号會成倍疊加,在導彈自導頭的視野中往往會被當成一個目标來處理,結果很不走運的引起了一枚采取高抛彈道的“紫苑”-15導彈關注。自導頭位标器視場中,緊密相鄰的兩架“飓風”成爲了一個僅次于“攻擊鷹”的回波輻射源,導彈一開始自然還是對準alsa戰機直撲,結果接收到rwr告警的李葛健反應迅速、連側轉帶抛灑箔條的嘗試脫離,工作在pd模式的“紫苑”導彈自導頭立即脫鎖,按照邏輯電路的判斷,轉而追蹤視場中的第二目标就成爲了一種必然。
陰差陽錯之間,壓迫在一起的幾架戰機,就先後成爲了“紫苑”導彈追殺的目标。
由于技術與戰術方面的原因,叙利亞人的導彈齊射此前一直都沒對滞空的alsa、ecja戰機構成嚴重威脅,但是這一下出其不意的導彈掠襲卻打亂了兩架“飓風”的節奏。
突然聽到rwr的告警聲、頭盔顯示器上疊加的“褲”波段字樣在閃爍不定,憑借直覺意識到情況不妙的薩拉*洛佩茲猛然扭頭回顧,隻見到晴空中的f-15e正在向下方劇烈俯沖,身後留下一道蜿蜒扭曲的白色航迹、和紛亂飄散的幹擾箔條雲,但是視線裏最紮眼的還是那一枚疾刺而至的标槍殘影,那是——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快似閃電的側杆蹬舵,身形銳利的淺色“飓風”已經開始了敏捷的行動,然而亞音速飛行狀态的戰機畢竟不可能快過導彈,哪怕是一枚推進器燃燒完畢、正在依靠殘留動能追擊目标的“紫苑”導彈也不行!
爆炸,絢爛的爆炸,在一大片晴空之中驟然綻放。
即将與目标擦身而過的最後一刻,近炸引信感應到了斜掠而過的戰機機體,驟然起爆的破片戰鬥部向四周迸發出挾裹閃光的殘片沖擊,疾風驟雨般掃掠了正在挾裹氣流劇烈機動的“飓風”機體。
感覺到憑空傳導而至的震撼,比聲音擴散更早一刻來臨的中彈征兆讓少校心中一凜,放開操縱杆的手在忙着摸索彈射拉環。
座機的猛然一陣劇烈抖振、和随即傳入耳鼓的刺耳爆炸聲,讓薩拉*洛佩茲意識到情況不妙,剛才疾撲而至的那枚導彈,不管是什麽型号,很可能一直追擊并命中了她的座機!
……
駕機出擊,晴空對峙,結果卻被一枚不知哪來的導彈命中,置身于“叙利亞禁飛區”南部、深入叙利亞腹地的少校真正遭遇了人生中的莫大危機。
天空中的對峙,形勢時刻都在發生變化。
就在ecja少校的座機遇險之時,揚塵遮掩的小城梅亞丁郊外,一場小規模的機場突擊行動也已經是箭在弦上。
經過一系列的精心準備,過程卻和行動發起者的設想不盡相符,這場所謂“小規模”的襲擾行動,真正開打的時候卻會變得火爆非常。
此時此刻,梅亞丁市郊的野戰機場外圍,距離在二三百米的破敗砂石建築物另一側,滿身沙塵的“man”越野車被停放在一處不起眼的窪地裏,被周圍随風搖擺的一片片枯草枝遮掩了身形。
開車前來此處的薩拉哈丁和龍雲兩人,這時候正揣着對講機潛伏在建築物内,擔任司機的薩拉哈丁手持一具svd狙擊槍配用的瞄準鏡、通過一道牆壁裂隙觀察機場方向的動靜,他摘下手套、手指撚動瞄準具旋鈕,一邊調整視野清晰度,把直讀測距曲線與機場上零星分布的人影重合,得到一個概略準确的距離數值。
“這裏是‘哨塔’,呼叫‘農夫’,目的地情況一切正常,可以投放‘火種’;重複一遍,目的地情況無異常,可以投放‘火種’,完畢。”(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