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裝飾淡雅的天花闆,隻覺得仿佛仍然身處夢境之中、身上還似乎有點酸痛,他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柳德米拉的卧室裏。
意識仍然十分遲鈍,迷迷糊糊的活動一下脖頸,歪頭看到身邊女子睡意正濃的美麗面龐,龍雲霎時間隻覺得臉上發燙,他依稀想起了昨天夜裏所發生的一切。
感覺到少有的些許疲憊、和全身的淺淺酸麻感,他慢慢的坐起身來,不出意料的發現自己和身邊的柳德米拉都是上身**。
掀開遍布褶皺的淩亂薄被,龍雲臉紅耳赤的看到,全身幾乎一絲不挂的柳德米拉隻剩下一條長腿上的灰色薄襪,光潔裸露的大腿上隐約可見體液的痕迹;狼藉的大床上,是帶着幾抹殷紅的斑斑點點,淡淡的污漬随處可見。再往四周看一看,見到自己的睡袍和柳德米拉的銀色真絲長裙都好像一團破布那樣的扔在地上,龍雲難堪的抓搔了幾下頭發。
腦海中如同電影回放一般,他現在總算是完全回憶起來,昨天夜裏的自己,是如何的肆意而瘋狂;一次又一次蹂躏,在絕美的身體上發洩那似乎無窮無盡的**……
一直到最後昏睡過去,他到底要了她幾次?
意識驟然間變得清醒,龍雲伸出手指笨拙的數了數,然後放下兩隻手發了一會兒呆,他現在真的是全都想起來了。
感覺到床墊的輕微起伏,看到逐漸睜開迷離雙眼、仿佛是從美妙夢境中悠悠醒轉的柳德米拉,龍雲隻覺得臉紅到了耳根,他隻能呆呆的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荒唐景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維克托……你醒了?穿上衣服别着涼,我去弄點吃的來。”
“哦……好的。”
慌亂的從床上抓過一件什麽衣服遞給柳德米拉,龍雲簡直有點不敢直視這個絕色美女的眼睛;看到她翹起的嘴角處殘留的幹涸痕迹,龍雲更加覺得,昨夜裏的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
唉,昨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啊……
……
沐浴在上午的陽光裏,在餐桌旁的兩個人親密的坐在一起。
穿好整潔的家居服,坐在餐桌旁啜飲飄着淡淡水汽的熱咖啡,面對臉色泛紅、低眉順眼的柳德米拉,龍雲的思維還陷在一種很奇怪的狀态裏。經曆過昨夜的瘋狂纏綿,現在似乎是恢複了些許理智,他雖然并不是個情緒過敏的神經質,卻也很爲這突兀的經曆而忐忑不安。
不管怎麽說,眼前的女子畢竟是維克托的戀人,那他昨夜算是做了什麽呢?
雖然如此,仔細的思考過自己當下的處境,龍雲很快擺脫了心中的些許歉疚和負罪感。
不管怎麽說,就算是占用了維克托的身份,他也隻是穿越而來的一個凡人而已;在昨天晚上的那種情形下,無論他怎麽做、或者說無論他做些什麽,都不會有符合自己認同的辦事邏輯與傳統道德的結果。
爲不可能實現的理想目标去苦苦思索,這可不是龍雲的行事風格;而且想想昨夜的情形,一開始他還不是被柳德米拉給逆推了?
雖然後來的情形就完全逆轉……
上午時分,和柳德米拉在公寓樓頂層陽光充足的走廊上徜徉,龍雲終于把心情收拾妥當,能夠比較坦然的和身旁儀态優雅的年輕歌唱家交談。
對粉絲無數、知名度爆棚的柳德米拉來說,現在能夠和戀人放松漫步的地方,大概也就是這由探員刻意預留出來的私密環廊了。不過漫步很難,吃飯倒是容易;想起來加米涅夫大街那家有名的幽靜飯店,龍雲索性扮演起戀人的身份,中午就帶着柳德米拉去吃了頓溫馨的午餐。
心情一旦從“奪人所愛”的歉疚中平複過來,恢複思考能力的龍雲,也就想到了很多事。
經過一上午的親密交談和意識窺探,龍雲已經基本确定,柳德米拉并不怎麽知道維克托的一切,這本身就是有點怪異;不僅如此,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也絕非尋常。别的不說,就他與柳德米拉的交流來看,和昨夜的浴火焚身完全不一樣,在平時的交往中她其實是個容易害羞的穩重少女;想到柳德米拉對維克托的瘋狂迷戀,龍雲始終覺得這有點奇怪,他也進一步的猜想,維克托*雷澤諾夫的神秘之處,大概也多多少少的和這位絕色美人有些關系。
不過思考到這裏,長久以來的一個疑問又冒了出來。
看一看坐在餐桌對面的柳德米拉,龍雲心中始終不太明白,這樣美貌絕倫、聲名鵲起的年輕歌唱家,爲什麽會和一名空軍飛行員扯上關系?
就算是之前兩個人有機會見過面,以柳德米拉萬人迷的當紅明星身份,也不見得會接受維克托可能有的追求、更不可能對他癡迷成這樣?但是想到昨天晚上的經曆……龍雲又覺得這柳德米拉豈止是熱戀着維克托,簡直就是對他千依百順,這種表現相當的不正常。
維克托*雷澤諾夫,此人身上到底是有些什麽樣的秘密?
想到這裏,龍雲似乎是記起了什麽,他記得自己是持有一些有希望給出答案的東西在。
……那些存有加密文件的磁盤?
最早來到平行世界的時候,在309團的飛行員宿舍裏,他曾經翻出過一些老舊的1.44m磁盤,現在是存放在莫斯科的個人公寓裏;在前往高加索服役之後,這件事情也就漸漸被他淡忘了。
看到對面的柳德米拉還在優雅的用餐,把食物送進小嘴細細咀嚼,龍雲在看得入神之餘,也在細細思索這件事情。不管怎麽說,既然她對維克托來說是很重要的人,那麽很自然的一種猜測,維克托*雷澤諾夫的磁盤文件密碼,就算柳德米拉本人并不知曉,也很可能是和她脫不了幹系。
或許,眼前的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正是解開維克托身份之謎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