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天的事情,淩子遇有些擔心馬尚思會對墨景蕭做些什麽。
“有什麽好擔心的,我的破魔扇除了可以扇邪祟的頭,他的頭,我也照樣削。”
“他雖然可惡,但是罪不至死,如若他做了什麽,你千萬三思而後行。”
墨景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對我做什麽不重要,可他如果敢傷害你和栾芷,我定不能饒他。”
發現自己有些嚴肅,墨景蕭随後輕松的笑道:“況且他一個普通人,能掀起什麽大風浪?”
淩子遇輕輕歎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做事雷厲風行,我此番隻是想告訴你,我和栾芷都視你爲家人,我們都不希望你出事,你放心,我們雖然是普通人,但是我們會以自己的方式保護好自己,希望你也是。”
将手輕輕覆在墨景蕭的手上,淩子遇微微一笑。
墨景蕭愣愣的看着他的笑容,他想守護這個笑容一輩子,他想讓淩子遇一輩子都可以無憂無慮的活着。
哪怕付出一切,他也要守護。
就這樣安然無恙的過了三天,這天天氣微涼,連綿不絕的小雨已經淅淅瀝瀝的下了好幾天,空氣中透着酸澀的味道,空中烏雲密布,時不時伴随着幾道電閃雷鳴。
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墨景蕭滿意的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佩中央有一朵雲彩,雲彩旁是一顆小小的太陽,露出半個腦袋,好像在偷看着面前的雲彩。
此時的淩子遇正在前面算賬,這幾天的收益額不錯,他打算給店裏的工人們漲一部分工錢。
淩子遇專心的敲打着面前的算盤,根本沒有注意到墨景蕭的靠近。
他偷悄悄抽走淩子遇别在腰間的白玉箫,待他反應過來,那枚玉墜已經被墨景蕭挂在了他的玉箫上。
“這是?”他突然想起,這是他們前幾天去集市上墨景蕭買的和田玉墜。
看着上面的圖案,淩子遇問道:“你雕刻的?”
墨景蕭點點頭,“這些日子在這裏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穿......”
他嘿嘿一笑,說道:“雖然沒穿你的,但是也感謝你,這是給你的謝禮。”
淩子遇接過玉箫,這玉墜說實話還與這白玉箫挺般配,沒想到墨景蕭還有這門手藝。
“多謝,我很喜歡。”
聽到他說喜歡,墨景蕭笑的更加明媚。
“不好了不好了!!!”店内的小工渾身濕哒哒的從外面跑進來,滿臉驚慌。
淩子遇上前扶住他,問道:“别着急,怎麽了?你不是和栾芷去買菜了嗎?怎麽會?”
小工氣喘籲籲,帶着哭腔說道:“我本來和栾芷姑娘已經買完菜準備回來,但是半路卻碰到了馬尚思,他不由分說的便将栾芷姑娘給帶走了,他們人多,我根本攔不住啊!”
墨景蕭看向外面,屋檐滴滴答答的流淌着雨水,他眼神犀利,嘴裏惡狠狠地說道:“馬尚思,我看你是想馬上死!”說罷便拂袖離開鋪子,向縣衙府走去。
“你看好店裏。”匆匆交代給小工,淩子遇冒着大雨疾步跟上墨景蕭。
縣衙府門口大概有十幾名衙役守着,看到墨景蕭怒氣沖沖的朝這邊走來,紛紛掏劍。
方才看到馬尚思扛着一名女子回來,便覺得大事不妙,這才半個時辰的時間墨景蕭便找上門來,他們聽說過墨景蕭,修仙之人豈是他們能打得過的。
墨景蕭看着擋在他面前的十幾人,說道:“讓開,今日我隻找馬尚思,與其他人無關。”
衙役們有些微微發抖,面面相觑,他們不敢擅自動劍,要知道,墨景蕭可是一扇子将人狼妖王的腦袋削下來的人,如果一個不下心,怕是他們也會身首異處。
“墨大俠,請莫要與我們爲難,今天這縣衙府的門,你實在是不能進去。”
墨景蕭不想與他們廢話,破魔扇剛握到手心,身便被淩子遇握住了手腕。
“我們今日隻想将我們的人帶回去,并不是有意爲難,也請各位,行個方便!”
與他們好說好商量根本不管用,他們擋在門前,沒有一點要讓開的迹象。
“和他們廢什麽話!”
甩開淩子遇的手,墨景蕭一扇将他們扇倒在地,破開了縣衙府的大門。
進入縣衙府的内院,墨景蕭擡手,一個奴仆瞬間被吸到他身邊,他扼着他的脖子問道:“馬尚思,在哪兒?”
奴仆被吓得半死,哆哆嗦嗦的擡起手指向别院,“在......在那邊......”
把他扔在一旁,墨景蕭疾步向别院走去,淩子遇緊緊跟着他身後,心裏莫名的感到及其不安。
栾芷,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還未踏進别院,他們就聽到了栾芷的慘叫聲。
“救命啊!不要啊,我求求你......”
聲音的來源正是别院的正屋,屋外站着幾個馬尚思的貼身小厮,本來就惴惴不安,如今看到墨景蕭的出現,更是被吓得屁滾尿流,根本沒有攔他們,任由墨景蕭一腳将門踹開。
屋内衣衫淩亂的散落在地,看到床上的兩人,淩子遇眼睛猩紅。
“畜生!”他上前拉開壓在栾芷身上的馬尚思,狠狠在他臉上落了一拳。
馬尚思一絲不挂的跌倒在地,捂着臉,痛苦的說道:“哎呦,疼死我了,好你個淩子遇,看我不弄死你!”
剛要起身,便看到了一個黑壓壓的影子,他手裏拿着一把扇子,扇子周身泛着黑色的氣息。
是墨景蕭!
他一步一步的向馬尚思走去,馬尚思踉踉跄跄的向後退去,身上的橫肉因爲恐懼跟着他一顫一顫的。
“墨,墨大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是真的喜歡栾芷姑娘,我娶她,我娶她!”
淩子遇爲栾芷披好衣衫,極度的恐懼與羞恥讓栾芷将頭埋在淩子遇懷中,止不住的哭泣。與栾芷相依爲命十幾年,看到她被人羞辱,淩子遇覺得心中一團怒火無處發,看着地上滿臉橫肉,一把鼻涕一把淚求饒的馬尚思,他居然也起了殺心。
墨景蕭半蹲着,用扇子擡起馬尚思的下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馬公子的名字取得是真好。”
握着扇子的手忽然青筋暴起,伴随着馬尚思的恐懼,墨景蕭說出了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馬上死!”
手一揮,馬尚思的人頭應聲落地,滿臉驚恐的頭顱咕噜咕噜的落在了角落裏。
墨景蕭擦了擦臉上的血迹,走到淩子遇身邊,說道:“走吧,我們回家。”
将栾芷打橫抱起,墨景蕭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踏出屋門,沒走幾步,馬安遠帶着他夫人急匆匆的來到了别院,看到身首異處的兒子,縣衙夫人瞬間暈了過去。
馬安遠追出屋門,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大喊道:“給我追!給我追!殺了他們!”
墨景蕭回頭,從袖中甩出一枚毒镖,瞬間穿透了向他們追來的衙役的胸膛。帶血的毒镖直直的插進門前的柱子上,隻差一寸距離,便可以穿過馬安遠的腦袋。
看着他們離去,馬安遠怒吼道:“墨景蕭,我要你給我的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