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不高興的撰緊她的手,數落個不停:“我說太太爲什麽要晚一點回來?還要出去吃什麽?原來是和他……”
“你、你們要走了嗎?”老闆娘詫異的看着他們那親昵的姿态,又不可置信的瞥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
秦然仿佛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彎唇笑了笑,牽起男人的手走了出去,道:“嗯,吃完了,特别好吃。”
隻是以後,她再也不會來了。
老闆娘轉頭看向身旁呆滞的人,說不出什麽話來。
樓上窗口
木铮一直注視着他們的身影離開,才将桌上的兩碗面全部吃完,下樓結賬離開。
以後,秦然與木铮兩個人,都是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了。
……
秦然的預産期在來年的一月一号左右,但到了八九月份時,肚子就已經比尋常孕婦大上兩倍不止。
老夫人心裏怕的厲害,唯恐胎像有問題,趕緊帶着他們去了醫院做檢查。
得到的結果卻是:“恭喜太太和二爺了,太太這次懷的又是兩個,可喜可賀啊!”
“什麽?”秦然如同晴天霹靂,差點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又是兩個!?兩個寶寶?!
老夫人大喜,“好啊好啊,我們賀家有福了!”
男人糾結的視線落于她的胎腹上,略有煩躁,怎麽又是兩個?他隻想要一個!
“你那是什麽眼神?”秦然心有郁結的瞥向他,總有一股子想要發卻發不出來的脾氣,十分困擾。
要生的也是他,要産檢的也是他,怎麽,現在知道是兩個了,不想要了?!
“沒有……”男人急忙解釋,上手托着她的後腰道:“我是怕太太累着。”
“累着還能怎麽辦?懷都懷上了!”秦然煩躁的推開他,扶着自己的後腰去了一旁,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宇文醫生呢?”
助理将檢查的B超單子一一放進袋子裏,遞給她道:“院長前兩天去允國了,不知道去找什麽人了,還沒回來。”
“允國?”秦然有些驚訝,那裏是有宇文醫生認識的什麽人嗎?
一旁
隻有男人勾起唇瓣輕輕的笑了一聲,好像在嘲諷着什麽。
允國還能有誰?
不就隻有高寒的妹妹,那個十年前讓人家落胎,又逼迫人家離開京都城的江錦嗎?
呵,找了十多年的人,最後竟是從他家唯一口中套出來的消息,你說他能有什麽用?
一行人離開醫院,男人将身上的外套解下來讓她披着,扶着她的後腰讓她上了車,轉過身來道:“他回來告訴我一聲,我要知道太太這一胎需不需要刨腹?”
“是,二爺放心,院長一回來我就通知您。”
男人擡腳上了車,傅形跟在後面将車門關上,又轉向一旁,去了前座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啓動車子離開。
兩個小家夥暑假不僅去了C國,還去了允國淮都,見了阿錦姐姐,又在那兒滑了雪,看了城堡的公主,最後又與陸嘉熙和鳳恩幾個小夥伴,去了A市爬山,旅遊,小日子過的可滋潤了。
畢竟家裏媽咪懷孕,爹地要照顧媽咪,祖母年紀大了,沒有人照看他們,是以他們去了哪裏,彙報一聲就成。
這不,正逢中秋節,兩個小家夥計劃着去哪哪玩兒,還要吃哪哪的東西,看哪哪的海,見哪哪的日出。
男人冷着臉打斷道:“去什麽去?家裏待不下你們?!”
他正爲太太懷兩個孩子的事情泛着難呢,他們還一直在他耳邊咋咋呼呼的,不說他們說誰?
小唯一見自家父親臉色不太好,聰明的選擇離開,和自家哥哥一起,去了對面的沙發坐下,委屈的喊道:“媽咪……”
秦然摸摸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咱們不管他,寶貝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寶貝們自己決定就好。”
“謝謝媽咪!”
“但是中秋是個團員的日子,媽咪還是希望你們可以留下來,過完節再出去玩,好不好?”
兩個小家夥齊齊的點頭,“嗯,我們不出去了,我們要一起團圓。”
“好,一起團圓。”
中秋節的夜晚,月亮又大又圓,裏面盛着無盡的月光,皎潔的好像潘多拉的寶盒,讓人無盡神往。
一行人拜了祠堂出來後,就在庭院間賞月,擺了滿桌子的瓜果月餅,糖果酥梨,高高興興的說着話。
兩個小家夥一前一後的追着打鬧,好像在搶什麽東西,管家伯伯上前去拉開了,還惹得小唯一的不滿,不高興的看着管家爺爺,覺得他在拉偏架,而一旁的諾諾小家夥呢,又不知道在護着自己的什麽東西,分毫不讓,總之兩者沖突,三者麻煩。
過了一會
小唯一小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媽咪,你說上次的鑰匙是給誰的?給我還是給哥哥?”
秦然眼皮子一跳,半靠在軟糯白毯子上的小身子立馬護着肚子坐了起來,急聲:“鑰匙怎麽拿出來了?”
壞了,她當時就是随口一說,男人若是不去司馬家偷盜那批貨物,自有人眼攙着,她讓别人去便是,結果自然說的隻是氣話,鑰匙被收了起來,帶回了樓上的房間存放着。
後來不知道爲什麽,給這兩個小家夥翻出來了,以爲她藏着什麽寶貝,是誰都想要這把鑰匙。
後來她好說歹說,才把鑰匙重新拿了回來,重新換了一個地方藏着,這怎麽……
小唯一撇撇嘴,“不知道,是哥哥找出來的,媽咪,我也想要那個鑰匙。”
她低聲道:“那東西不好,不是什麽寶貝,衣衣下次想要,媽咪重新給你一個有寶貝的鑰匙。”
“真的嗎?”
“真的,媽咪不騙你!”
“耶!太好了!”小唯一高興的跳着離開。
不遠處
男人将削好的水果端了過來,在她的身旁坐下,問道:“太太在說什麽?”
“還不是因爲你?!”秦然瞪了他一眼,随即将不遠處,諾諾小家夥叫了過來。
男人:“……”
這怎麽牽扯到他的身上了?
“媽咪?”諾諾小家夥穿着一襲白色的運動套裝走了過來,袖口收緊處,那白白的小拳頭緊緊握着,好像裏面藏了什麽寶貝一樣,不松開。
“寶貝,給媽咪好不好?”秦然向他攤開手,要那把鑰匙,并溫柔道:“那個東西,可不适合寶貝現在的年紀,很危險的。”
諾諾小家夥卻倔強的搖了搖頭,嫩白的小臉泛着極緻的認真道:“不要,諾諾也可以去做這件事,媽咪竟然讓他做他不做,那就讓諾諾去做吧!”
男人:“……”
别以爲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明着暗着都在說他呢!
“寶貝!”秦然故作沉着臉,上手去摸他的小手,翻開他緊握的小拳頭,将鑰匙拿了出來,“不可以的,媽咪才不會讓你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啪——”那鑰匙好像帶着鞭打的力道一般,被扔在了男人的身上。
随即秦然站起了身,扶着自己的後腰,牽着諾諾小家夥進了屋,道:“這種事情,必須他來做,他可是你父親啊,你做什麽幫他去做?就該他做!”
男人:“……”
看來這事,他不得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