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卒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喘着氣道:“爺、爺,您找我?”
“你查到那個小鬼什麽了?”
“沒、沒查到,下屬懷……懷疑她是華國人。”
“她不是華國人。”
“什……什麽?”
“她是C國人!”司馬淳安的視線直直的看向對面。
這時,柳卒的目光順着他看過去,才注意到被那般矜貴陰柔的男子抱在懷裏沖着他吐舌頭的小鬼,吓得身子一顫,直接癱了下去,“太、太子爺?!”
小唯一立馬抓着他的手臂告狀道:“叔叔,就是他把我抓過來的!!”
“他?”
“是!!”
“好——”冥丞勾起唇瓣冷冷一笑,“孟祁!”
“下屬在!”
“交給你——”
“是!”
“你、你們做什麽?”柳卒有些害怕的向後退去。
孟祁冷着臉,上手便揍了上去,“做什麽?!揍你!!”
“啊!!!”
“你TM把一一小姐搶過來的?!”
“啊啊!!三、三爺!!救命啊!!!”
“揍不死你!!”孟祁下死手,一拳又一拳的揍了上去。
冥丞伸手,将小唯一那漂亮的雙眼蒙了起來,低聲:“你不能看。”
小唯一乖乖的點頭,“我不看,不看,叔叔,揍死他!”
冥丞:“……”
此刻
高寒也收到消息趕了回來,踏進來的瞬間,就把自家妹妹拉向了身後擋着,不讓她看如此血腥的一面,冷沉道:“太子爺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你沒看見嗎?爺在教訓人啊!”
“三爺的人理應由三爺教訓吧?與太子爺何幹!?”
他輕笑一聲,道:“三爺都沒有開口,又與你寒爺有什麽關系?”
高寒臉色一沉,還未待出聲,他便又補了一句:“多管閑事!”
“你——”高寒剛要動作,身後的江錦急急忙忙的扯住了他,“哥哥!!”
他轉過頭去,她輕輕搖頭,“不可以!”
不可以起沖突。
他還是一一的叔叔,更不可以!
高寒臉色低沉,拉着自家妹妹就去了一旁落座,看也不看他們,問她道:“可吃飯了?”
“吃了,哥哥别擔心我。”
“他怎麽來了?他和小鬼什麽關系?”
“他是一一的叔叔。”
“你說什麽?他是這小鬼的叔叔?!”
對面沙發上
司馬淳安捏着手中的玉鑰匙,視線森寒冷漠的掃了過來,“現在,太子爺可出氣了?”
“出氣了。”他身子斜斜的看向孟祁,揮了揮手,“松開他。”
孟祁點頭,将手裏那被揍得半死不活的柳卒松開,他拖着渾身酸痛的身體,急急忙忙的跑向對面去,哭嚎道:“三爺……嗚嗚……”
“閉嘴!”司馬淳安森冷的視線壓迫着他,冷寒道:“這是讓你長記性,别什麽人都敢帶回來!”
“你想着放别人一條生路……”他的目光深沉而泛着濃濃死水般的沉寂,嗤笑道:“别人可把你當仇人呢!”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你就應該給爺,将人丢進大海去,讓鲨魚啃食她的身體,讓她知道,什麽人的船該爬,什麽人的船,不該爬!”
小唯一被激的身子一抖,連忙轉過小臉,往冥丞的懷裏鑽去,尋求安全感。
冥丞神色一凜,漫不經心的拍着小家夥的後背,一邊眼神陰冷的看向對面,輕嗤:“别告訴爺,她身上的傷不是你們做的?”
“她一個這麽小的小東西,不爬你們的貨船,難道是想在公海自生自滅嗎?”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三爺不知道?”
他輕笑一聲,回道:“難道太子爺不懂,要想活,得先忍?!”
“爺不懂,爺隻知道,這小東西是在你這裏找到的,也是在你這裏受傷的,你說,你怎麽給爺這個解釋?”
“她與你何幹系!?”
“叔叔……”小唯一連忙爬向他的耳邊偷偷告訴他。
冥丞一下子哽咽住了,低下頭去,正見小唯一揚起那高貴可愛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好像在祈求他說,叔叔,你是我叔叔。
“怎麽?她與你沒關系?”司馬淳安又追問了一句。
冥丞擡眸看了過來,道:“你沒聽見嗎?她叫我叔叔!”
“是嗎?她叫你什麽叔叔?你是她什麽叔叔?”
“爺是她什麽人管你什麽事?總之,這小東西爺要了!爺現在就要帶她走,你有意見?”
“沒有意見。”司馬淳安淡然的搖了搖頭,“她竟然與你有關系,你帶走便是。”
“不過,太子爺竟然來了盛陵,我們就來算算被太子爺搶走的那批貨吧?”
“貨?爺搶了你的貨?”
“正是!”
“什麽貨?”
“貿易區交易的貨!”
冥丞一怔,眸光冷然的掃了過來,“那批貨是你的?”
他點了一下頭,讓管家帶着柳卒下去看傷,仰首看他道:“不然呢,太子爺還搶了什麽貨不成?”
“貿易區那邊的貨竟然是你的?”冥丞身子一下子松懈極了,向沙發後面靠去,甚至還盤起了腿,讓孟祁将小唯一抱了出去,氣場更加全開,直直的壓迫而來,“你知道爺爲什麽要搶這批貨嗎?”
高寒臉色一變,拉着自家妹妹走出了客廳,道:“竟然太子爺三爺有事要聊,我們就不留在這兒了。”
“晚上見。”司馬淳安背對着他擺了擺手。
“晚上見。”
不過片刻之間
所有傭人都退了下去,整個客廳都空曠了下來,隻剩他們二人。
“三爺私自造就這些貨物,你說四國的領事人知道嗎?”
司馬淳安臉色一冷,視線泛着幽深的危險,“你想說什麽?”
冥丞矜貴陰柔的面龐泛着絲絲柔和的冷光來,朱唇一勾,便道:“爺這不是搶,爺這是光明正大的拿!”
“你說你敢造,你敢拿出來用嗎?!”
“那也是爺的東西!”司馬淳安氣息冷沉,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隔着桌幾便扯着他的衣領陰沉:“用不用得了,又關太子爺什麽事?”
他視線淡淡的落了下來,瞥了一眼自己被抓的衣領,勾起的唇角越發的大了,又邪魅狂狷又陰柔冷漠,“那又怎麽樣?爺搶了就是爺的東西!”
“冥丞!!”
“喊什麽?爺耳朵又不聾,爺這是在保障自己的地位,保衛C國,他們知道了,還得誇爺呢!你呢?他們若是知道了,你說,會不會忌憚你?然後……”他手冰冷的指向他的胸膛,“解決掉你!”
司馬淳安眸孔放大,修長的指節無意識的松開他,身子向後退去,反應過來便是冷笑,“他們不敢!”
因爲他們,還得倚仗司徒家族,若是沒有他們司徒家族,他們以爲他們允國能撐到現在,勝過其他三國?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