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兩個小家夥休息,在秦然的據理力争之下,拿到了車鑰匙,帶着兩個寶貝回了秦宅。
男人則去了公司工作,說好了晚上八點過來接她。
秦老一大早就讓管家開始準備午飯,還沒有到十二點,那桌子上就擺了滿滿的一下。
從樓上下來,秦然覺得甚是好笑,他們又不是客人,隻是回自己家罷了,做什麽這麽客氣。
結果看到管家迎着進來的人時,話音堵在了嗓子眼。
“木執事,陸執事快進來,正好午飯備好了,有什麽事可以和老太爺邊吃邊聊。”
“多謝管家伯伯了!”木铮與陸軍桧一前一後邁入客廳,一個沉穩俊朗,眉宇如含星辰璀璨,一個風流倜傥,頗有幾分世家公子的随性之感。
管家伯伯笑着搖搖頭,“木執事客氣了,正好大小姐回來,所以中午飯食準備的格外豐盛……”
後面管家在說什麽,木铮已經聽不見了,因爲他的目光全部彙聚在那奢華古樸的樓梯間。
秦然着一襲平常的絲柔複古紅色長裙,車厘紅色纖細的腰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肢,露出的小腿光潔一片,襯得那雪白的肌膚如凝脂,領如蝤蛴,嬌媚倩兮的小臉上,在他看過來的同時,也注意到了他,不自在的撥弄了下耳邊的碎發,帶着兩個小家夥下了樓,客氣道:“木執事,陸執事中午好。”
兩個小家夥也開開心心的叫人,“木叔叔好,陸叔叔好。”
陸軍桧首先看了過來,嘴角帶着清雅的笑意道:“太太好,兩個小家夥好啊。”
“叔叔怎麽不帶熙熙哥哥過來玩兒?”
“叔叔今日過來是有事要談,就沒有帶他,一一小姐要是想和他玩,我下次再帶他過來。”
小唯一露出軟糯可愛的笑容來,“好啊。”
一旁的木铮,在陸軍桧的拉扯下,視線艱難的從她的身上移開,低下額頭啞着音道:“你們好。”
諾諾小家夥晦澀的看了他一眼,跟着自家媽咪進了飯廳。
秦老站在飯廳門口,伸着手招呼道:“快過來,快過來,别在那邊站着了。”
瀝叔也走了出來,滿眼高興道:“幫主從早上六點就開始起來忙了,就盼着你們過來呢。”
“胡說,我哪有?”秦老回眸瞪着他,一副被人拆穿心事的模樣。
秦然走近,笑着打趣道:“原來祖父這麽想孫兒啊?”
秦老無奈一笑,“是,想然兒想的不行。”
小唯一捧着個高貴甜美的小臉,穿着個藍色長長的蓬蓬裙,跳出來道:“那我們呢?曾外祖父可想一一和哥哥?”
“想想想!”秦老笑着拉過她,道:“讓我看看,我的小一一長多高了?呦,都已經這麽高了?”
“對呀!等下次過來,說不定比哥哥還高喔!”
“是嗎?”
“是啊!”
“哈哈哈……”幾人大笑,随着秦老進了飯廳。
管家進了廚房,将已經煲了三個小時的營養湯端上桌,第一個盛給秦然,恭賀道:“知道大小姐懷了身孕,這是廚房特意炖上的大骨頭湯,對孕婦來說,可是大補的東西,裏面還加了幾味養身保胎的藥材呢!”
刹那
整張桌子上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略帶詫異和震驚。
陸軍桧首先按捺不住性子,開口問道:“太太懷了身孕?”
秦然忽視對面人那熾熱的視線,點了點頭,“嗯,還不到一個月,便沒有張揚。”
隻不過那群狗仔已經率先爆出去了,但是他們幾乎不怎麽關注這方面的新聞,所以忽視了的也是有的。
“原來如此,倒是喜事一樁了,不久,兩個小家夥又是有弟弟妹妹的人了。”
她不願多說,隻“嗯”了一聲,低下頭喝湯。
秦老拾起筷子,道:“快吃飯吧,都是你們這些小輩愛吃的。”
“謝謝幫主。”陸軍桧應了一聲,随即手放在桌子下,狠狠扯了一下身旁的人,低呵:“看什麽?還不吃飯?!”
木铮苦笑一聲,移開了目光,身體僵硬的開始進食,好像那璀璨的眸光,在這一刻變得灰暗了一般,失了光芒。
她懷孕了。
又會有一個和她相像的小家夥來到這個世上。
隻可惜,從來沒有一次,是和他有上關系的。
他們終究,終究成了兩個世界的人,不僅中間有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就連她自己,也再不願看他一眼了。
秦然看似漫不經心的吃飯,實則握着湯勺的手緊了起來,越是不想去回顧往事,那些事越會往腦子裏面襲來,痛的如蠕蟲刺穴,如蟻蟲鑽孔,成心不讓她好過。
直到管家端着鲫魚湯上桌,她才徹底忍不住自己,丢下湯勺,捂着嘴跑了出去。
“然兒?!”
“媽咪?!”
“大小姐?!”
一桌子的人被吓得不輕。
木铮直接蹭的站起身,目光追随她而去。
秦老瀝叔等人的目光,不解的看了過來,還沒有開口詢問。
陸軍桧就吓得心肝一顫,連忙跟着站了起來,死死的拉着他,咬牙一笑道:“大、大小姐這是孕吐吧?我夫人懷熙熙時也是這樣。”
秦老點頭,面含憂慮道:“我倒是忘了這一茬,這魚腥,快端下去吧,然兒定是不喜的。”
管家應聲,“哎,我這就端下去。”
木铮微垂着眸子,低聲道:“幫主,我有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秦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木铮已經急匆匆的離開了飯廳,他一愣,“這……”
陸軍桧拉着人,沒想到還是沒有拉住,不由的心底怒歎,打着幌子道:“幫主不知道,碼頭這些天,有人越發的放肆了,有時候,就連木铮都要顧上幾分的心,所以現在,他怕是又有什麽事了。”
話說到正題上,秦老連忙點頭,沉着聲道:“看來上次黑龍幫的事,給了這些人活躍的心思。”
“是,黑龍幫雖然被木铮帶着人滅了,但是其他的分幫碼頭,越發的不把秦幫放在眼裏。”
“呵,人爲财死,鳥爲食亡罷了。”
“這些都還好管控,最主要的是孟先生出海時,竟還遇到了打家劫舍的搶匪。”陸軍桧坐了下來,視線看向主位處,開始一一複述這些天來發生的事。
“這些搶匪不知是自成一派,還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流民,總之遇到運貨的商船,便開始圍追堵截,不是光明正大的要過路費,就是要貨物的五分之一,讨足了好處,才會放人離開。”
“他們似乎不敢得罪秦幫,又或許是認識孟先生,隻把我們運貨的船攔了下來,看了幾眼船上的貨,就帶人離開了。”
秦老面色一沉,倒是第一次聽說,問道:“可派人去查了?沒有人去管?”
陸軍桧搖了搖頭,“不是公海,華國不管,其他三國就更不會管了,他們巴不得海上出事呢!”
“我們就是來請示幫主的,我可以顧着碼頭的事務,讓木铮可以去探查一番。”
“但我又怕木铮出事,所以過來問問幫主的意思。”
秦老放下筷子,看着許久未歸的秦然,皺眉道:“去看看然兒,要不要請家庭醫生?”
瀝叔點頭,“我這就去。”
秦老這才回道:“暫且先不管海上的事,他們竟然不碰秦幫的貨船,就代表不願與我們爲敵,先看看,等捅出簍子了,我看看其他三國可還如此坐以待斃?”
陸軍桧點頭,“是,木铮也是這樣想的。”
餐桌上
諾諾小家夥跟着瀝叔的身後,離開了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