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傳來電話鈴聲。
胥蕊一愣,連忙轉身跑了進去,拿起電話接聽。
“蕊兒?”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清脆可聞的好聽的聲音來。
“長遠哥哥——”她眉目陡轉心喜,好像從心底盛開了花一般,“你忙完了嗎?”
“嗯,現在去接你。”
她低下頭去,面上不知想到了什麽,沉了下來,話音卻還帶着女兒家的嬌羞道:“好,長遠哥哥現在來,說不定還能看見秀娜呢!”
“她在公司?那我馬上過去。”顧長遠收起手機,立馬推開房門下了樓,從車庫裏面随便開出一輛車子,迅速馳騁而來。
……
老宅内
她剛下車,就被男人帶去了樓上,美名其曰:“修身養性。”
顧名思義,就是大白天睡覺。
秦然惱怒的不行,掀開被子煩悶道:“這樣還不如讓我回公司工作呢!”
他好笑的站在床邊道:“這是爲了太太更好的養胎,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分一半的時間出來就夠了。”
她仰首看他道:“那二爺呢?也精力有限?”
“我這是陪太太。”他将手中倒的溫水遞給她,同時彎下身子附耳道:“我精力無限,太太要不要試試?”
她接了水杯的手頓時一抖,差點水灑出來,轉眸瞥着他,隻見那褐色桀骜的雙眸裏,徜徉着滿滿柔意的促狹,伸出的食指輕勾,刮了下她的耳朵,身子退開了,“太太發什麽呆,快喝水。”
她才回過神來,慌亂的捧起水杯喝了一口,被指腹輕輕碰過的耳尖從上到下,紅了個遍,低下的雙眸略帶懊惱。
啊,失策了!
怎麽,怎麽就被吸引了去。
男人拉開櫃櫥,将身上的外套脫下,挂了上去,從裏面取出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去了洗浴間換上。
出來時,隻見大床上,秦然還捧着個水杯出神。
他不由的擡步走了過去,将她的水杯拿了過來,放在床頭櫃處,“太太在想什麽?”
她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不回話,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他啞然失笑,道:“太太先休息一會,我去樓下書房待着,太太有事就喊我一聲。”
她從被褥下冒出小腦袋,驚愕道:“喊你一聲你能聽到?”
他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我聽力很好,太太可以試試。”
“難怪我每次在背後說你你都能知道……”
原來是這麽回事。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不喊!我又沒有什麽事!”她重新躺了下去,再次拉過被子蓋過頭頂,閉眼,睡覺。
他上手微微扯下了一點兒,道:“别遮住呼吸了。”
她不說話,閉着眼,明豔動人的小臉好像真的熟睡一樣,天真無邪,純潔美好。
他無奈一笑,給她掖好兩旁的被子,将自啓動的房燈關上,以免聽到什麽動靜,聲控燈會自動亮起,到時候驚擾到太太睡覺就不好了。
還順帶将床頭的兩個藍粉色相間的保溫杯,都倒上了溫水,以免太太醒來口渴。
又将櫃子處的拖鞋拾到了床邊處,方便太太下床時一眼就可以看到。
做完一切後,他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主卧,關上了房門,下了樓。
房間内
昏暗的環境下,黑色幕布一般的落地窗簾,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光亮。
她緩緩的睜開眼眸,視線瞥向外室剛關起房門的方向,面容泛起絲絲的柔和來,唇角處的弧度也慢慢的翹起,又慢慢的落下,直至那雙目再次緊閉,呼吸逐漸綿長而自然。
睡意襲來,她果真睡了過去,天昏地暗,再醒來已是晚上。
……
書房内
傅形打來電話,有些爲難道:“二爺,HM的事務下屬已經接洽好了,具體開工時間在明日上午八點。可關于音樂館的合作,下屬下午跑了一趟,沒有見到孟小姐,她說……”
“說什麽?”男人皺眉,冷漠的低沉道。
他道:“說…說要二爺您親自商談才可以,否則……否則下屬根本預約不到孟小姐。”
“那就不談!”男人立馬将手機挂斷,随即一個抛物線,手機落在了不遠處的櫃子上,冷冽似冰的面容低了下去,重新翻看着手中的資料。
那邊,卻着急如火。
辦公室内
傅形看着已經被挂斷的手機,急匆匆的跑向室外,道:“二爺不願去商談,怎麽辦?”
傅形瞥了一眼,輕聲:“那就放着,總歸被動的不是我們。”
“可HM的藝人明天就來接替宣傳活動了啊!”
“怕是接替不了了。”身後傳來一道清聲。
二人同時轉過身去,“你說什麽?”
露娜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一分鍾前,HM門前幾人發生了争執,影後出現車禍,送去人民醫院了。”
“怎麽會?”傅形一顫,連忙上前奪下她的手機,迅速浏覽着。
她道:“真的,華政,華商,華影三家報社已經同時登刊了,就連華國官網的熱搜第一都是。”
傅生神色一沉,自帶肅沉的氣場冷聲問道:“怎麽回事?哪幾人發生的争執?”
聞言
露娜倒是輕嗤一聲,笑了,“這可真是好大一出戲啊!傅秘書傅助理不知道,前有胥蕊腳踩裴影後上位,後有二女爲一男大打出手,就在HM的門前,還是車輛密集的地方,于是就發生了車禍。”
“這二女嘛,可不就是我們賀氏才簽的藝人——胥蕊嘛!另一位就是我們影壇的裴影後了!”
“至于一男,啧啧,那可是我們京都城顧家的大少爺——顧長遠啊!”
傅生冷着臉道:“整理成詳細資料,我傳給二爺,現在,立刻!”
“是,下屬這就去。”露娜上手搶回自己的手機,走時還瞪了一眼不放手的傅形,道:“你自己沒有手機啊?”
傅形“嘁”了一聲,附和道:“果真是好大一出戲啊!二爺還沒有出手整治HM呢,他們自己倒是開始窩裏鬥了?”
傅生擡腳離開,“這樣也好,省的二爺費事。”
“你說的也對。”傅形從桌面上抽出自己的工作卡,追了上去,“藝人出現負面形象可不是我們當時合作的要求,更不是我們賀氏簽訂藝人的條件,啧,自掘墳墓。”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接洽好音樂館。”
“啊!”傅形抓心撓肺,“我們能不能換一換啊?”
那孟婉如擺明了隻要二爺去,八輩子也不可能見他們啊。
他冷漠的拒絕,擡腳進了電梯,“不可能。”
傅形連忙跟了進去,“你這屬于什麽行爲你知道嗎?!”
“什麽?”
“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