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
秦然醒來後,一個重重的枕頭便砸了過來,怒聲懊惱道:“我要是真的懷孕,賀衍你就死定了!!”
他含笑去了浴室,道:“太太若是有孕,那是我賀某三生有幸!”
……
H國首都盛陵
司馬家族别墅
傭人急急忙忙的跑進内院道:“三爺,不好了,楚爺來了!”
男子一襲寬松長款長衫,優雅内斂的站起了身,手裏拿着灑水工具,映襯着身後緩緩升起的朝陽,如夢似幻,淺紅色的唇瓣微微輕啓,道:“請進來——”
“是!”傭人又急忙忙的轉身離開,弓着身子,又請了一個人進來。
一片綠色青蔥的灌木叢被修剪的齊平,分枝密集,似翡翠一般的小葉子,在七色光之下,折射出異樣的骨感來。
叢生直力的滿天星,纖細花梗,白色花瓣,一顆又一顆,似花球一般,裝飾着這座活力生機的宅院。
每一處,每一點,都好像主人精心打理過一樣,處處完美,點點精緻。
地面的草坪處,更似一片綠色鋪成的綢緞,打造出的綠意之路,讓人更忍不得踐踏。
可進來的人,毫不猶豫的踩踏至上,一步一步,沉穩而有力,一雙淺色茶眸冰冷而泛着強大的氣場,修長的手指牽着一隻狂傲肆意的雪獒,具有半丈人一般高,威風凜凜極了。
司馬淳安将手中的灑水器交給一旁的傭人,擡眸看了過來,唇角微勾道:“楚爺怎麽來了?管家,快去備茶,好好款待!”
“是,我這就去準備!”身後的管家應聲之後,擡腳便要往内院走去。
“不用了!”楚紡楔視線看了過來,松了手中的狗繩,高貴冷漠的面容,似乎沒有半點歲月的燼燃,反而是一副矜貴森冷的樣子,低沉道:“我說幾句話便走!”
他擡步走了過來,不知從哪裏翻出一塊純白色木槿花的手帕來,一根一根的擦着自己的手節,輕問:“也好,楚爺想說什麽?晚輩——洗耳恭聽!”
“他前幾天來了這兒?”楚紡楔凝視着他的面容,不鹹不淡的問着。
司馬淳安點首,“是,和童兒一起回來的,怎麽,楚爺要見他們?”
“這可不湊巧了,他們應該已經回國了吧?”
他面容不變,繼續道:“爲了什麽來的?”
司馬淳安輕笑,将手中的帕子高傲的扔向一旁,眉宇間透着一股年輕人的輕狂和恣意,道:“楚爺會不知道?自然是爲了童兒戶口的事情?”
“你們,不牽?”他視線緩緩落下,看向一旁已經開始覓食的雪獒,容顔冷白深沉,晦澀難懂。
司馬淳安微微皺眉,不滿他這副自然而然壓迫的樣子,低嗤道:“楚爺是不是忘了,童兒姓司馬,可不是姓楚?”
“再說了,這是我們司馬家族的事情!”
“她司馬童從未爲司馬家族貢獻過一分的力,此刻卻想着離開司馬家,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他微微敲着指節,不動聲色的指揮着什麽,冷聲道:“我雖不管楚家的事情,也知道頃赫與司馬家族小姐訂婚的事,更對司馬家族内部的事迹頗有耳聞。”
“司馬家族對于司馬小姐不聞不問,現在卻想着扣押她的身份,阻止她的生活?”
“不覺得——也過分了些?”
司馬淳安冷笑了一聲,面容透着一絲狠厲的溫雅,道:“司馬家族再如何,也是由父親來管理,又怎麽礙到了楚爺的身上?”
“說起“不聞不問”幾個字,楚爺不是比我們司馬家族更勝一籌嗎?”
“夫人逝去,兒子不管……”
“汪!!”雪獒在刹那之間,如同發瘋了一般撲了上來,直直的沖向了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突臨變故,不可置信的目光對了上來,躲開雪獒攻擊的同時,怒笑道:“楚爺這是惱羞成怒?!”
“焚天!”楚紡楔冷着一張臉,喊了一句。
雪獒立馬咧起自己兇狠的牙齒,沖司馬淳安叫了一聲,才跑回到他的身邊去。
司馬淳安眼皮子輕掀,憤怒的低下頭去,看着自己整潔幹淨的手臂處,黑了好大一塊的爪子印迹,看向對面,氣極反笑道:“楚爺這是管不好自家的狗?任由它在别人家裏撒野放肆?!”
楚紡楔氣息冷傲至極,眸子直直的射了過來,帶着強悍的氣場逼迫了過來,更有一股中年人士的沉穩老成之感結合,更讓人忽視不得,低冷陰沉道:“自家的狗,當然自家的人來管,而不是容有外人來诋毀輕視!”
“我楚家的人,自然由爺楚紡楔來掌管,而不是你一個司馬家族小輩!”
“爺現在親自過來見你,便是你司馬淳安的榮幸!即使面見你父親,他都得對爺,恭恭敬敬,規規矩矩,何論你?!”
“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我要看到司馬童進賀家的族譜上,否則,我不介意打破這麽些年的約定,踏平了你們司馬家!”
“你憑的什麽?!”司馬淳安推開過來拉扯他的管家,語氣溫和中而透着一股猖狂。
他垂下眸子,重新牽起了高大威武的雪獒,低嗤道:“你以爲爺憑的什麽?!”
“爺當初在四國打拼的時候,你們司馬家族,還不知道在哪個小鎮上待着呢!”
司馬淳安輕笑,眸子帶着濃濃的氣性道:“楚爺倒是厲害啊!來我們司馬家族耀武揚威?”
“您知道嗎?現在,可不是你們之前經曆的天下!”
“更不是楚爺您,經曆過的四國狀态!”
楚紡楔收回視線,牽着雪獒冷漠的轉身離開,看都不看他一眼,擡腳便走,道:“那便看看,你們這幫人的天下,爺能不能重新争回來?!”
“是嗎?楚爺怕是不知道,這H國有晚輩在,C國有冥家的太子爺在,華國有賀家二爺在,您争得,是哪一片的天下?!”
“哪一片的天下,又遑論你在這兒問我?你隻要記住一句話,我說的事情,你們不想辦,不願意辦,我便先争你們司馬家族的天下!”
他的身影在拐角處離開,帶着自身而來的狂妄與自傲,一起。
司馬淳安狠狠的捏緊了手,看着那已經空無一片的道路處,冷沉的輕笑道:“司馬童,你倒是給你自己找了一個好的靠山啊!”
楚家——楚紡楔,當年風靡四國,決勝四國的王都重新走了出來。
她可真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