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架前
司馬童低下頭去,将譜子換了一下,低聲:“孟姐姐,你……還喜歡兄長嗎?”
她僵在原地,輕聲一笑,“練琴吧,作業寫好後,我帶你去吃飯。”
“好啊!我就知道孟姐姐是最好的!”
“嗯,頃赫做什麽去了?”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翻了下譜子,在彈琴之前說了一句,“他做什麽都不和我說,大抵是又忙他的那些公務去了吧。”
孟婉如笑着搖了搖頭,擡腳去了一旁工作,不打擾她練琴。
……
晚上九點
秦氏集團
秦然開完會議之後,就讓他們先下班了,道:“大家都累了,明日可以晚一個小時上班。”
“好!”衆人高興的應聲,随即說說笑笑的下了電梯。
她也跟在衆人的人群之中下了樓,身後站着唐夢陶可兒等人。
唐單低聲道:“老爺讓您有時間回去一趟,他想和大小姐說一下路氏家族的事情。”
她點頭,“嗯,我周日空了便回,正好帶諾諾衣衣他們見見祖父。”
“好,回頭我和老爺說一聲。”
“嗯,麻煩唐叔了!”
“大小姐客氣!”
秦然出了電梯,随着他們一起離開了公司,道:“那唐叔再見,晚上早些休息!”
唐單點頭,“大小姐也早些休息,别累着,有什麽事情可以明日再做,不需要一天全部做完。”
“好好好,我都記着了,唐叔怎麽比祖父還啰嗦?”
“不說了,二爺來了。”
“啥?”她一愣,随着唐叔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昏暗的燈光之下,豪華的車子面前,男人修長筆直的身姿站在那兒,目光透過層層人群沖着她看了過來。
衆人一下子爆出了驚呼聲來,視線在他們之間巡視着,讓開最中間的路來。
他勾起唇角,半彎道:“太太晚上好,我來接太太下班。”
“二爺怎麽來了?”她步伐輕快的下了階梯,站在他的面前揚起小臉看着他疑惑。
他微微低下身子,湊近她的面前道:“我今日下班早,所以就順路過來了。”
“順路?”
秦氏賀氏一個南一個北,順哪門子路啊?
他那邊倒是順老宅的路,難道回了老宅之後,饒了一圈過來的?
“怎麽順路?”她問。
“便是順路了,走吧,太太,坐我的車子回去。”他轉過身子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顯然來的時候就他一個人,連傅形都沒有帶,自己開車過來的。
她一邊看了他一眼,一邊擡腳上了車。
男人關上車門,從另一邊拉開車門上了車,道:“走了。”
秦然點頭,沖着窗外的一群人擺了擺手,道:“你們早些回去,再見!”
衆人偷偷打量着二爺,一邊含笑點頭,擺手道:“總裁大人再見!二爺再見!”
唐夢等人也好笑道:“大小姐再見!二爺再見!”
車子逐漸遠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各人各回各家,開啓晚上的進程。
老宅内
知道他們晚上回來用餐,便又多等了一會。
其實秦然有吃今早男人留下的飯餐,但是可能太好吃了,分了一半給唐夢陶可兒她們,她自己便全部吃完了。
所以正好,晚上回來用餐,還可以陪着兩個小家夥一起。
難怪前一小時,男人要問她什麽時候下班?
合着要“順路”啊!
他們車子剛開進老宅時,兩個小家夥就聽到聲音跑出來了,驚喜喊道:“媽咪——”
“嗯,寶貝們晚上好!”秦然下了車,将兩個跑過來的小家夥擁個滿懷,一邊親一個,開心的不行,“寶貝們吃過飯了嗎?”
“沒有,在等媽咪回來。”諾諾小家夥回道,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客廳走去。
小唯一也拉着她的手,走了幾步之後,轉過頭去瞥着身後那高大的身影,甜聲軟糯道:“爹地?”
賀衍輕“嗯”了一聲,跟在他們後邊走了進去。
老夫人和明姨也迎了過來,開口道:“回來了?累不累?”
秦然牽着兩個小家夥搖了搖頭,“不累的,母親别擔心,您别等着我們回來吃飯了,您和明姨先吃,我們不餓的。”
老夫人眉目溫和道:“這又沒事,我睡的早了也睡不着,總要看你們一眼回去才心安的!”
明姨笑着點頭,“是啊太太,不然老夫人怕是晚覺也睡不好的,生怕您和二爺哭着累着。”
“不苦的。”一行人走進了飯廳,秦然回着他們的話,“這都是我和二爺喜歡做的事,一點兒都不幸苦,母親不必牽挂!”
“那就好,就是他們兩個小的,念了你們好一陣呢!”
“是我們回來的晚了,飯後會好好的陪着他們的。”
老夫人滿意的點頭,“應該的,聽說我們家諾諾又拿了年級第一?”
秦然點頭,“是,衣衣第二,都很厲害。”
“那應該好好獎勵他們的。”
“嗯,我記着呢!”
一行人在飯廳依次坐下,管家随之上了飯菜。
晚上吃的是面條,還有混沌,一些簡便的葷素菜,幾個肉骨頭湯,包菜飯,芝士年糕等等。
飯桌上,由老夫人開頭,話題一下子就轉到了楚頃赫的身上,道:“頃赫與我說,他這幾天會去司徒家一趟,将童兒的戶口牽過來。”
秦然點頭,随之喝了一口湯,才擡起眸光看她道:“那我們需要做什麽嗎?”
一旁
賀衍給她夾了一些香甜可口的年糕,低沉:“你隻需要吃飯!”
她要牽戶口過來,關他太太什麽事?
“二爺?!”她帶着重音看他道,意思是那好歹是你未來的外甥媳婦。
老夫人便知他這個态度如何,不由的愁起了臉,道:“卿兒的事情,一直是我心口的心病,頃赫自小便是你帶大的,與你親近,童兒也是跟在你身邊的,你也要顧着她點,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她可憐是她的事情,與我何幹?她姓司徒,不姓賀!”
“可她畢竟是頃赫的人,卿兒未來的媳婦,她注定是要落入賀家的族譜的!”
“不是還有楚家嗎?讓她入楚家的門戶去!”
“你說的這是什麽混賬話?”老夫人臉色一闆,筷子重重的拍了下來,發出“嘭”一聲巨響,吓得兩個小家夥一頓,飯也不敢吃了。
“頃赫已經入了賀家的族譜了,豈有讓童兒單獨列入楚家的道理?”
“再說了,那個混蛋玩意,姓什麽楚?!自己的兒子都丢在國内不管,憑什麽讓童兒去入楚家?!”
秦然默默的低下頭去聽着,大約能夠猜出那人是誰。
賀衍擡眸輕嗤道:“合着替他養兒子,還要替他養兒媳婦?”
“你再胡說八道?!”老夫人蹭的站起身,直接将手腕上的佛珠脫下來往他的身上砸去,一臉嚴肅道:“那是你該說的話?”
他的氣一下子被這串珠子給砸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非常無奈的低下身子去,将老夫人禮佛的玉檀佛珠撿了起來,心裏卻想的是,一個喜歡砸他,一個喜歡踹他,這是哪養出來的習慣?
賀衍将珠子遞給小唯一,讓她遞給她的祖母,道:“成,我不該說,那母親看着安排便是,也别麻煩我太太了,她很忙!”
老夫人接過佛珠,輕哼了一聲,道:“知道了,也沒想着麻煩你媳婦!”
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