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
秦然将所有堆積的文件處理完之後,下去開了個部門會議,随即回到了辦公室,打開手提袋吃了些早飯,彼時已經十點多。
樓下此刻正有電話撥了上來,前台小姐直接打到了秘書部,說道:“有路氏的人預約了總裁大人,不知總裁大人可要會見?”
“誰?”一旁的唐夢搶了電話,臉色兇橫道:“路家的人?哪一位?”
前台小姐被她的語氣吓了一跳,道:“是……是是路家大老爺,路頤。”
“不見!路家的人,一個都不見!”唐夢直接沖着電話裏面開始吼了,引得周圍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陶可兒臉色爲難的扯着她的衣角,低聲:“幹嘛呀你?”
“對!就是不見!路家的人是我們總裁大人的仇人,不見!!”
“啪——”她氣的挂了電話,血壓都飙升上來了。
陶可兒掃了一眼電話的安危,轉過頭來看她道:“你幹嘛呀?電話摔壞了。”
她嗤笑,“摔壞了就算!我賠!他們路家人就是煩不勝煩,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纏着我們總裁大人不放!”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冷靜下來,我進去和總裁大人彙報一聲。”
“不許說!”唐夢連忙按住她那剛要站起的身子,臉色氣的不行,道:“總裁大人知道了,又要生氣了。”
“什麽我要生氣了?”正好此時此刻,秦然推門走了出來,手裏還抱着兩份加急合同,遞給陶可兒道:“這是處理好的原材料負責公司的審批文件,你去傳遞一下。”
陶可兒接過文件沒有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躊躇遲疑。
唐夢轉過身道:“沒什麽生氣的,大小姐的文件可處理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可要安排上?”
“嗯,安排上吧,下午三點至五點的時間空出來,我要去寶貝們的學校,開個會議。”
“好,下屬知道了。”
秦然點頭,轉身要進辦公室去。
陶可兒連忙急聲道:“哎,總裁——”
“不許說!”唐夢拉着她的手臂,瞪着她不許她說。
“怎麽了?”她的步子停了下來,不解的轉過身子去,卻見她們二人拉拉扯扯,耳語不停,也不知道幹什麽呢?
“出什麽事了嗎?”
唐夢搖頭說:“沒有!”
陶可兒掙脫她的手,脫口而出道:“樓下有路家的人來了,是路頤!”
“你說什麽?”秦然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視線在她們之間環繞了一下,冷笑了一聲,擡步走了出去,“冥頑不靈,我倒要去看看他們帶着什麽面目來見我?!”
“大小姐?!”唐夢一驚,瞪了陶可兒一眼,擡步追了上去。
陶可兒歎了口氣,捏着手中的資料文件,擡步走了出去。
……
樓下大廳
電梯房門被打開
秦然一襲長款米白色大衣,穿着藍色長款紗裙内搭,腳踩黑色高蹄靴,氣場強大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身後跟着一臉急色的唐夢,疾步跟在她的後面小聲勸道:“冷靜!冷靜一點大小姐,咱們不能爲了他們生氣,不值得……”
前台小姐正對着對面的人低聲抱歉,說道:“我們總裁大人未有您的預約,不方便會見您,還希望先生您體諒!”
路頤臉色一沉,連帶着周圍的氣息都冷降了下來,低嗤道:“她以爲她坐上了秦氏總裁的位置,便成了秦家的當家人了?殊不知,她這些幼稚的把戲,在我們的眼裏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
“竟然這麽可笑至極,您又爲什麽踏進我們秦氏來呢?!”她那冰冷清脆的嗓音,傳遍了整座大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衆人工作的動作一停,驚愕的擡眸看了過來。
隻見秦然便帶着唐夢這樣大大咧咧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有着自身高貴難得的氣質,仿若高人一等,無人能越了去。
尤其是她那眉眼處透露出的嬌媚冷然,自傲大方,那是骨子裏便生來的驕傲,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優秀氣度,與那個女人像到了極點。
被一個小輩這麽的奚落嘲諷,讓他的臉色一下子火辣了起來,又羞惱又憤怒的轉身看了過去,氣聲道:“秦然!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眉目輕視至極,嫣紅的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來,嗤笑道:“您是誰?您不是路氏家族的大老爺路頤嗎?你們C國人,人人奉仰的有志之士,有識之人啊!那C國人,誰不知道你們路家的人?路家的事啊?”
“秦然!!”他氣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起來,臉色都跟着漲青了起來,怒道:“路瑤便是這樣教導你尊敬長輩的嗎?!”
“别提我母親!”她一下子吼出聲來,連帶着棕色純淨的雙眸都跟着刺紅了一下,雙手狠狠的撰起成拳,壓抑低吼道:“她死了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
“要不是你們路家的人欺辱我的外祖母,我的母親豈會身份不明,不清不白的生活了二十多年?!”
“我五歲那年,母親便已早逝身亡!我母親八歲那年,我外祖母便抑郁而終!你……您是怎麽說的出口來……這些話的啊?!”
“您的心,是踐踏着我母親的骨血而成?!你們路氏,是踩着我外祖母的屍血而來?!不覺得可恥嗎?!”
“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他甩着衣袖沖她教訓着,臉色更是一下更比一下沉,怒氣沖沖道:“你外祖母那是罪有應得,怪不得我們路氏的身上!路遙那更是無稽之談,她可是被綁匪綁走身亡的,與我們何幹?!”
“而我們路氏現在的境地,才是你秦然真真正正的功勞!!”
“是嗎?!”她勾唇冷冷的笑着,眉宇間似悲傷似低涼似自嘲,眼尾帶着細微的紅意,唇瓣顫抖着像似要哭了一般,卻又堅強的抿起唇瓣,怒斥道:“你們路氏不要臉在前,害人不淺,如遺害殘留于世,不清除個一幹二淨,都對不起我活着!!”
“你——你出口不遜,言談舉止粗鄙至極!枉爲——枉爲秦氏之長,賀氏之媳!簡直是——簡直是混賬!無法無天!狂拗不及!!”路頤指着她的鼻子大聲呵斥,氣的差點背過身去,幸虧身後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的身子,避免了他要摔倒的命運。
聞言
秦然更是毫不保留的怒怼了過來,嗤笑大罵道:“我便是這樣混賬的性子,便是這樣狂拗的性格那又如何?!你是誰?用的着你來管我嗎?!你們路家這樣對待我的外祖母和母親,難道還要我客客氣氣的跟你們講話不成?!”
“這簡直是個笑話!!”
“我告訴您,你們路氏今日的下場便是我造成的,便是秦然一個人造成的!您大可以來報複我,您看我,可會怕你們一分?!”
“你——你簡直……”路頤捂住疼痛的胸口,氣的身體都在發抖,卻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她凝視他的視線,半彎的眉眼一下子橫的筆直而嬌俏清冷,道:“路頤先生,麻煩您回去告訴路量老先生,孫宓淩的孫女長大了,向他報複來了!”
路頤胸口一哽,雙目瞪的大大的看了過來,手指着她說不出話來,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衆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