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渾然一驚,半蹲在地下,微昂着頭看他,愣住了。
男人冷漠的收回了手,站起身冷冷的向外走去,話音桀骜不馴道:“你給爺留在這裏!今晚之前,都不許踏出去一步!剩下的事情,都由爺親自處理!”
“啪——”傅形也跟着出去,房門被重重的關了起來。
她好像,聽見了落鎖的聲。
……
下午三點
一号樓S20房間
牛斛牛窦随着傅形走了進來,直至晚上六點,無人再出。
後,淩爵帶了衣服和武器進去,一行人再出來時,已然又是另一番的樣貌。
各個身着勁裝,面露冷沉,手持武器,由賀衍帶首,氣場強悍的向外逼去。
午夜未到,所到之處,卻鋒利無比,直指鋒芒。
腦海裏,他們每人所彙報的言語迅速譜成了一座大網,指引着他們前行的方向和布局。
牛斛道:“那兩個女人在天亮之前,去了監獄區外,到了鎮上與人接頭聯系。”
牛窦道:“我們跟着那接頭的人進了一處小鎮的院落,未及,便有一股濃重的藥火味襲來。”
男人嗤笑冷沉道:“竟如此,這人便交給爺解決,爺倒要出去看看,這批東西可是落在小鎮上?”
淩爵點頭同意,“我随二爺一起,若真的是那批東西,我有法子轉移到其他的地方。”
“那這兩個女人和S50房間的人,及界阙便交給下屬處理,下屬一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傅形出聲道。
淩爵考慮道:“界阙暫不能動,不能驚了繼馳!”
男人冷笑了一聲,道:“東西到手就可以動了!”
傅形點頭,“明白——”
冥丞臉色陰沉至極,怒道:“你搶了爺的活,讓小爺做什麽?”
男人視線冷幽的掃了過來,不爲所動道:“你要做的是,拖住繼馳!待爺轉移了那批東西後,殺了原苣和繼馳!”
“那批東西是小爺的!你休想獨占!”
“聒噪!爺不稀罕!”
“你最好不稀罕!”
唐單低聲問道:“二爺可是要把那六人交給下屬處置?”
男人微一點頭,道:“你和牛窦牛斛二人,在五号樓盯牢了,不許他們踏出房間來,更不許他們叫人進去!再收到消息之前,萬不可私自動手!”
唐單低首,“是,二爺放心!”
牛斛牛窦二人也随着點頭,“二爺放心!”
一行人便這樣協商定了,各司其職,開始了行動。
……
晚上九點
五号樓S80房間裏
兩個人半躺在床上,腹部絞痛厲害,心髒宛若寸斷一般煎熬,身上更是從頭到腳開始潰爛,腐蝕,好像開始退化的喪屍一般吓人。
不止他們,就連S10,S40,S30房間的其他人,也皆是此番令人窒息痛苦的場面。
其中一人扭曲着身子,半陰狠半悲慘的嚎叫道:“是她!大哥!一定是她幹的!那個秦家的女人,秦然!!”
“啊……她果然是來報複我們的!”
“啊啊啊……疼……好疼啊……”
另一人爬着下了床,眼眸閃過濃濃的恨意,強忍着全身的痛意與腐爛,咬牙切齒道:“我…我定要告訴……告訴監獄長,她……她此番惡毒的行爲!”
“啊……大…大哥快去……快去找人救我……啊啊啊……肚子……身上……癢……癢啊……”
“秦、然,秦、然……”他死死的咬着牙而出,身子在地下攀爬,眸子猩紅一片,面容兇狠如獸,似出籠的猛虎一般,爆發出極大的能量來。
他們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他們秦家搞得他們嶺幫分崩離析,七零八落,就連最後一命都不給他們留,那他們一起去死,一起同歸于盡!!
“砰——”房門被拉開,他用盡全身力氣爬了出來。
暗處的唐單剛要上前,一直駐守在房門前的秦然搖了搖頭。
他大驚,不明所以,臉色一下子急出汗的表示比劃着:大小姐!不能讓他們走啊!他們走了,必然監守長便會知道了!二爺可是讓我看着他們,不容他們離開的!
秦然透過門上的鐵杠處,露出小臉來依舊搖頭,似是知道他想說的意思,卻也搖頭表示不許跟去!不許阻止!
唐單不懂她要做什麽,隻能幹瞪着眼,親眼看着那人爬離了房間,往樓棟爬去。
他這才走了出來,一臉着急的問道:“大小姐,您要做什麽啊?怎麽能讓他走了?!”
秦然卻不似他一般焦急,還騰出時間來問他旁的,“唐叔能把這鎖打開嗎?我想出去!”
唐單一愣,忙低下頭去,這才發現這房間是從外面鎖上的,道:“可以,不過這是誰上的鎖?監守長嗎?”
秦然搖頭,“唐叔你又不是不知道,S級房間一般沒有人上來管着的。”
“那你這……”他突然想到了誰,瞪大了雙眸。
秦然好笑的點頭,“便是唐叔想的那樣,是二爺鎖的我!”
唐單從懷裏取出鋼條來,低下頭去飛快的解着鎖,推開房門,讓她走了出來,問:“二爺爲何要鎖着大小姐?可是怕大小姐會出事?”
秦然鼓了鼓腮幫,有點不喜這句話,回頭反駁道:“我能出什麽事?他就是不想讓我參與你們的計劃!”
“二爺也是爲了大小姐安危考慮。”
“是,但這是屬于我自己的仇!自當我自己親自報!不然我會愧對秦家!”
“那大小姐還要放他走?監守長若是過來了,怕是要出事的!二爺計劃裏可沒有這一塊!”
“唐叔放心,竟然有你盯着嶺幫的人,自然也會有人盯着監守長他們,對嗎?”
“是,太子爺和孟祁在盯着。”
“那就好,事情最壞的結果莫不是我們幾個對上監守長罷了。但你們今晚行動過後,便已然要對上了他,我隻是讓它提前點了而已。”
“可二爺怕監守長驚動了,那批的東西便不好轉移了。”
“呵,他隻要敢過來這邊,我便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出去阻止二爺的計劃。”
“這是何意?!”唐單一時又開始焦急了,擡頭看着秦然那自信明豔的小臉,自己反而猜不透了。
她勾起殷紅的唇瓣,柳月星目都跟着舒展開,視線掠過他看向他的身後笑道:“我請了一個最大的幫手來,他今晚,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