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家夥躲在樹樁子底下,叽叽咕咕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宿舍睡覺。
下午上課的時候
就聽到了高部的項城同學,被馬蜂給蟄了,當場就腫成了豬頭送去了醫院。
小唯一視線一一的在他們三人之間掃過,冷哼了一聲,道:“真幼稚!”
小陸嘉熙摸了摸小鼻子,看向諾諾,又看向後座的鳳恩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諾諾低聲道:“簡單,我可以以媽咪的名義給鳳家送禮,這樣他們就不敢過度放肆的欺負他了。”
“那我以爹地的名義給鳳恩送禮,就說我們是好朋友,怎麽樣?”
“可以。”
鳳恩低下頭,低低道:“謝謝你們了!”
“客氣!”
……
中午
車子開回了老宅。
管家伯伯走了出來,“太太,您怎麽回來了?需要備您的午飯嗎?”
“嗯,我有事要用琴房,麻煩管家伯伯替我将午飯送進去,我下午也會在裏面。”
“好的太太,裏面早上剛打掃過,幹淨着呢!”
“好,謝謝管家伯伯了!”
秦然從後備箱取下收納盒,抱着它去了四樓的琴房。
其實她在京大主修的是國際金融,輔修的是音樂系,相比起金融來,音樂并不是她的強項,但是用來對付一個準畢業生,可以說是足夠了。
再加上她從小到大學過鋼琴,古筝,琵琶,舞蹈,唱歌等等藝術型的東西,所以對于音樂上面的旋律還是蠻有自信把握的,這不,就把自己大學時創作的譜子翻了來。
她在一架黑金色的施坦威鋼琴前坐了下來,将譜子放在鋼琴上面,修長的食指中指無名指随即試彈了一下。
優美的琴音瞬間從指尖下緩緩的流淌而出,悠揚而婉轉,連綿而動聽。
她滿含驚喜,這琴音與她從小到大所彈奏出來的音色相比,更加的激昂輕快,明了清晰,不愧是鋼琴之中的翹楚。
這樣一想,她整個人都沉浸了進去,雪白凝脂的纖指,靈活而輕盈的奔波在琴鍵之上,曲音一下傳洩千裏,如鳴佩環,餘音袅袅,心向之。
房門
正在這時被輕輕推開,露出男人那驚豔的神色來。
他雖然查過她的資料,知道她在校時的優異表現,及在音樂學識上優秀的成績,卻從未親自見她這樣放松享受的彈奏過。
她彈得動聽悠揚,如霁月清風,刮起了一股音流的漫潮。
他聽的入迷神往,絲絲縷縷的琴音似是漸入佳境一般,讓人心曠神怡。
良久
她靜靜的停下了彈奏,樂聲也随着最後一個音符飄散,殆盡,道:“二爺怎麽不進來?”
她早就感知到另一個人的呼吸聲了,而除了管家伯伯,就剩一個二爺沒有出去了。
賀衍擡步走了進來,走至她的面前,背靠在她身旁的鋼琴上,看她道:“你怎麽知道是我,不是管家?”
“瞎猜的!”秦然伸手,将鋼琴上的譜子拿了下來,心裏腹诽管家伯伯進來會敲門,可不會像你這麽沒有禮貌。
他唇角輕勾,似乎也猜到了她爲什麽能認出是他,道:“不是怕打擾太太練琴嗎?”
“那二爺就更不應該出現了!”
“我這是過來叫太太吃飯!太太應該感謝我!”
秦然站起身走過去,經過他身邊時,高傲明豔的小臉輕擡,看他道:“我謝謝你啊二爺!我已經讓管家伯伯給我送進來了!!”
還需要你過來叫我嗎?
賀衍失笑,修長的身形被那藍色的居家服勾勒的越發高大清冷,墨色的碎發在清風的微拂下,軟軟的垂着,映襯着面容下的那一抹薄唇,越發的紅豔妖冶,道:“我已經讓管家不用上來了,我說我會叫太太下去吃飯的。”
秦然蹲着身子将譜子收拾在收納盒裏面,正冥思苦想送哪一首曲子好,聞言擡頭咬牙切齒道:“我真的是感謝你啊二爺!!”
他擡腳走了過去,在她面前低下身子道:“不用客氣,畢竟我還沒有和太太一起共用午餐呢!”
“我不想和二爺一起共用午餐,謝謝!”
“是嗎?那你打算弄個破曲子午飯不吃了,也不出這個房門了?”
“你才破曲子呢?!”秦然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貓突然之間就炸毛了,攤開自己一窩的寶貝重聲道:“這都是我自己譜的曲子!!自己!!譜的!!”
“你能嗎?!”
“你會嗎?!”
“你破!你才破!!”
賀衍好笑至極,蹲着的上半身量比她還高上一個頭,好像在看着瘋鬧的寵物一般,眉含柔情,眼含笑意道:“好,我破,但是我又沒有譜子,破就破喽!”
秦然突然身子一頓,見鬼一般的看了一眼他,飛快的收拾着自己的盒子,心裏亂跳的厲害。
瘋了瘋了!!
二爺瘋了!!
說話竟然這麽溫柔,也不毒舌了,也不諷刺了,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她抱着收拾好的收納盒站起身來,剛走出去一步,也不知道是心裏太緊張了,還是踩到什麽東西了,就這樣忽然一下子連人帶盒子就摔了出去。
“啊——”
“嘭——”
男人眼疾手快的伸手攬過她的細腰,抱着她重重的摔了下去,結結實實的當了一回人肉墊子。
“啪——”
手中的盒子翻飛,所有的譜子如天女散花一般,飄得到處都是,散落一旁。
“啪——”正巧這時房門又被再次推開,管家伯伯端着手中的午餐出現在琴房。
隻瞄了一眼,立馬退了出去,着急道:“我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二爺繼續,太太繼續!!”
秦然:“……”
賀衍:“……”
一秒後
她大吼道:“啊!賀衍,你騙我!”
管家伯伯明明就是給她送飯來了,還騙她說要她下去吃飯。
大騙子!!
混蛋!!
她掙紮要起身,卻在刹那之間腰間的大手陡然的收緊,覆手墊在她的身下和腦後,一個天旋地轉之間,就變成了她在下面,而他壓在他的上面。
男人嗓音透着低涼的笑聲,又磁性又性感,俨然讓人聽了耳朵要懷孕系列,道:“是,我是騙子,那誰讓你那麽笨?!”
他并沒有下樓,聽到琴音直接從書房那邊過來的,所以也不知道管家要給她送飯進來的事情,明明是她自己先說出來的。
于是他就順着她的話說了,誰曾想她真的信了?
這隻是他剛剛被發現的一個借口,也是一個進來的借口罷了。
聞言
秦然擡腳踹他,伸手推他,怒聲道:“滾下去!我真的是爲二爺的信譽,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