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頭皺的死死的,視線冰冷的掃向她道:“你怎麽在這兒?”
陳歆走至他的面前,眼眶一下子紅了,哽咽道:“二爺還說呢,爲什麽璐璐出了那麽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要不是我的經紀人今天去宇文的醫院拿藥,還不知道璐璐受傷進醫院的事,二爺還想瞞着我嗎?”
衆人一聽
滿目嘩然!
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這陳大影後和二爺……
男人眉宇間多了幾分冷嗤,道:“竟然擔心她,爲什麽不去老宅?來這商業宴會找我又是作甚?”
“我……”陳歆一下子被說的面容難堪,低下頭去,委屈道:“我不是怕老夫人不同意我去見璐璐嗎?所以先過來找你了。”
“是嗎?”他擡頭掃了一眼衆人的反應和議論,低下頭去湊近她,滿目冰冷,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聲冷然道:“那你是不是忘了爺說的話?”
陳歆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瞳孔害怕的冷縮,紅唇低顫:“二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說了,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關系,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可别賴在爺的身上!”
“二爺?!”
“你要讓他們知道唯一的生母是誰,還是想讓他們知道,與我有關系的女人是誰?”
“二爺,我……”
“爺給你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不要挑戰爺的底線,現在開始,跟着傅形離開這裏,否則,别怪爺能捧你上去,也能讓你跌入地獄!”
“我……”
她的身子被吓得一癱,還是傅形走過來扶住了她,才避免了她的摔倒。
“陳小姐,請吧——”
她難堪的推開傅形,提起長長的禮服裙擺轉身便走,紅了的一雙眼眸,任誰都是看到的。
衆人心下猜測,陳影後與二爺的關系,甚至猜測二爺孩子的生母是不是就是陳影後?
心裏波瀾壯闊,但面上一片淡然,管住嘴,不議論,才是當下的表現。
沙發處
陶可兒驚愕的捂起嘴,小聲的八卦道:“天哪總裁,這……這陳影後不會就是二爺孩子的母親吧?她和二爺之間……”
秦然皺了皺眉,看着那離去的身影,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後擡眸看着服務生端來的幾杯果茶後,可算是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不就是那次帶着諾諾去新開的遊樂場,偶遇的那對母女嗎?
原來那真的就是二爺的孩子了,可惜,她沒有看到臉。
不過有這兩位高顔值的父母在,想人家孩子長得也不會差在哪兒吧!
“在想什麽?”突然面前落下一道長長的黑影,遮住了她全部的光亮。
她驚愕的擡眸,正撞向男人那深沉難辨的褐色雙眸裏,又沉又冷,不可直視。
身後
陶可兒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讓開自己的位置顫聲道:“二、二爺……”
賀衍毫不客氣的擡腿坐了過去,一身深沉的黑色定制西服,襯得身影修長,氣質冷沉而霸道,桀骜白皙的面容,高貴的不可一世的表情,都讓周圍的人不可抑制的站起了身,不敢坐。
但是秦然沒有動,随着他的方向微微轉過頭去,烈焰紅唇輕勾,話語止不住的嘲諷道:“二爺倒是風流,事業與美人兩不耽誤。”
服務生端來烈酒,恭敬的遞了上去,“二爺——”
賀衍伸手接過,那骨節分明的大手端着一杯白蘭地,高大的身影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輕笑道:“爺就當秦小姐這是誇贊了!”
她暗自咬牙,嗤笑:“二爺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吧?”
這都能當做誇贊?
臉皮可厚?
他面色一變,但沒有生氣,飲了手中的烈酒,帶着點點的酒氣湊近她,眸子微眯,道:“惹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這下子該秦然變臉了,她怒視的擡眸輕笑:“怎麽?二爺還會做那不守信用的人?”
“不,爺不會,但這輕易得到,和非輕易得到之間的考量,我相信秦小姐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說完
他又靠回了沙發處,和周圍的企業商開始暢聊了起來。
見狀
秦然憤恨的撇過了頭,暗自的咒罵,該死的!黑心肝!資本企業家!沒有良心!
一旁
陶可兒看的腿腳都快要軟了,連忙低下身子,小聲的勸誡道:“總裁,咱、咱們可不能惹二爺啊!他剛收購了方氏,周圍也都是他的人,惹了他可對秦氏沒有什麽好處啊!”
她點點頭,站起身煩躁道:“我知道了,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去找一下唐叔。”
“好,大小姐注意安全。”
“嗯,你也注意。”
秦然提起自己的禮服裙擺,踩着細跟下了台階,往大廳側方向的洗手間走去。
身後
那正在談話的男人,視線若有若無的掃了過來,唇角勾起似冷似邪的笑,玩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