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包廂内
明亮又昏暗的白熾燈,照的整個房間内忽明忽暗。
主位之上
男人那隐在暗處的狂傲不羁的面容,似是帶着輕輕的笑意,似冷非邪,似邪又非冷,道:“怎麽了這是?爺請你們吃飯,左不過才喝了點酒,這菜就吃不下了?”
飯桌之上
所有人聞言恐懼的搖搖頭,各個面帶醉意臉色桃紅,一看便知喝了不止“點”酒。
那一排又一排喝空了的酒瓶,就能讓人知道,這喝的酒恐怕已然是頂峰了,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更别談再去吃那菜了。
其中
喝的最多的,當屬秦氏集團銷售部的部長殷杭了。
此刻他竟直直的躺在了地下,捂着鑽心疼痛的胃部,身子抽搐的縮在了一旁。
卻也沒有人敢上前勸說,更沒有人敢蹲下身子扶起他,因爲各個自身都難保了,又豈會有閑心來管他人。
秦然帶着唐叔出現在包廂時,便見到了這樣冷漠的一幕。
不由的氣紅了眼,憤恨的看向主位處怒聲:“二爺這是什麽意思?請的我秦氏部長在這兒吃飯,就是爲了讓他在地上打滾不成?”
啧!
兇狠的小野貓來了!
果真是紙糊的老虎,看這般憤怒的樣子,倒有了幾分狐假虎威的姿态。
“嗤——”他低笑出聲,高傲的下巴微擡,看向自己身旁的人道:“我有請他們秦氏的部長來吃飯嗎?”
傅生冷漠的搖了搖頭,三言兩語的解釋道:“并沒有,他是與我們集團的何經理有幾分面緣,爲了商談合作才一起跟進來的。”
“賀衍!”秦然當場便氣的咬了咬牙,怒然出聲。
男人挑眉,站起了身,滿目高傲道:“秦小姐有何指教?哦,爺忘了,你現在……好像是秦氏的總裁是吧?”
“這般欺辱人的酒局,二爺覺得很好玩?!”
“好玩?爺未曾這樣說過,更未曾這樣做過!秦小姐莫要以己度人才是!”
“是嗎?此番局面皆擺在這裏,二爺覺得我以己度人?”
“難道不是嗎?”他微微走向前來,身上自然也是帶着幾分酒氣的,整個修長的身影越發的桀骜潇灑,狂傲不敬。
她冷笑着揚眉,驕傲明媚的小臉上,自持高貴的低嗤道:“當真是可笑至極!”
他的臉色微變,她卻視線迅速轉開,低下身子道:“唐叔,快送他去醫院——”
“大小姐?”唐單扶着殷杭的身子一僵,他走了,她怎麽辦?
“快去啊唐叔!您不用管我,先把殷部長送去醫院才是重中之重!”
唐單點點頭,道:“好,我馬上派人過來——”
“犯不着,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唐叔先走吧!”
無奈
唐單隻能先扶着殷杭去了醫院,想着還是找了幾個人過來。
隻要他們敢欺負大小姐,不用給面子,直接上去揍人便是,他們秦幫現在還沒有落敗到人人可以欺負的地步。
包廂内
秦然那一雙美眸冷盼,微微環顧了一周,暗自嘲諷低涼的開口道:“諸位也真的是讓晚輩眼界大開啊!原來賀氏的酒局便是這樣的嗎?”
聞言
賀氏的高管經理,甚至是元老股東們,都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去。
畢竟今晚這事,确實是他們賀氏在欺負人。
“當然了……”
“賀二爺更是讓我這個剛入行的小小總裁,委實是開了眼界啊!”
賀衍神色一變再變,冷着眉頭放肆不羁的出言道:“那是他自願喝酒的,難不成是我灌他的?!”
“沒有你的推波助瀾,他們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灌酒嗎?”
“和我有什麽關系,他們灌的那你找他們去啊!”
“你——”
“算到我頭上做什麽?”
“我——”
“還是說你貫會這樣誣陷别人?”
“賀、衍!”她小臉憤然的盯着他,咬牙切齒,明明都是他的錯,他還這樣推給别人?
賀衍勾起唇瓣一笑,連帶着眉宇間的幾分高傲都被溫和沖淡開來,道:“怎麽,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你妹!”她擡腳便狠狠的踹了上去,踹完利索的轉身便跑,算是替殷部長報了仇。
“嘶——”
賀衍疼的曲了曲腳,眼神幽暗了下來,盯着那逃跑的小野貓,磨了磨牙。
包廂内
衆人驚愕的醒了酒,差點以爲酒精的作用眼花了。
要不是那秦然大小姐跑着離開了,他們首席大人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們是如何也不敢相信,這……這竟然有人敢踹了他們二爺?!
還……還跑了?
衆人心裏真的是倒吸了一口氣,爲這秦氏的小總裁狠狠的捏了把汗。
誰不知道,他們賀氏的二爺手段狠辣,爲人睚眦必報,狂傲不羁的厲害。
這如今得罪了他,那……
秦氏不會也要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