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就讓唐夢先去了公司,她則去了司警局。
“咚咚咚——”
“秦晔軍!”
“出來了出來了——”
“探監你的人到了——”
司警将監獄的牢房打開,讓裏面的人走了出來。
道:“跟我走,探監你的人在監察室等你——”
秦晔軍止不住臉上那兇狠的笑意,低着身子點頭,“是是是,多謝了……”
監獄潮濕,牢房緊閉,昏暗又腐朽的長廊内,唯餘前方的入口處,有那麽一絲的清明與暖媚。
那是所有人朝思暮想的陽光,及可以出去的光明。
那迎着光而來的身影,像是一道肅殺的風影一般,手中那泛着反光利刃的刀子,直直的舉了起來。
秦晔軍本能的回過身去,迎接他的正是那一把鋒利的刀刃,迅速的插進了他的腹部,連捅數刀之後拔出。
“嘭——”
身子驟然的倒地發出聲響。
司警驚駭的回過頭,大喊:“來人啊!有人越獄!!”
“有人殺人了,快來人啊!!”
“快!快抓住那個囚犯!!”
“快快快,這個人被殺了!快去通知警長來!!”
“先去叫急護車!!”
瞬間
整個司警局内一片的慌亂。
消息傳到監察室這邊,所有司警局都趕了過去。
放她進來的司警也歉意道:“抱歉了秦大小姐,您可能探不了監了,剛剛有人越獄刺殺了秦晔軍,現在那個人也自殺身亡了。”
“你說什麽?”秦然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看着那個司警焦急的離開,整個臉色沉了下來。
越獄刺殺?
這個時候?
怕不是針對她而來的吧?
所以父親的死因,秦晔軍怕是知情的,隻不過現在這棘手的情況來看,又被滅了口?
該死的!
這一群人究竟是誰?!
“大小姐?”接到消息的唐單也跑了進來,唯恐她出事,低沉道:“這裏不能久待,恐怕殺了秦董的那夥人又出現了。”
秦然冷靜的點點頭,“我明白,唐叔,我們這就走。”
兩人迅速的坐上車子離開。
不過一會的時間
司警局外,密密麻麻,就停了好幾十輛的司警的車子。
從内到外,堵個水洩不通,不僅趕走了前來探監的家屬們,更讓監獄裏的所有人,人心惶惶。
……
車内
秦然接起電話,“祖父?”
“然兒,怎麽回事?秦晔軍怎麽會死了?”
“祖父……”
她握着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如今秦晔軍一死,父親是被害身亡的證實更加淹沒了她。
秦然微紅着眼圈,哽咽道:“父親……父親一定是他人殺害!孫兒料想,那秦晔軍必是知道幾分實情的!”
“他因一系列貪污秦氏的罪名,被我送于司警局中,恐怕是坐不住了,便讓人傳了消息來,希望孫兒去探監。”
“我隐隐猜測,父親死前,或許是見過他的,就算不是與他說過些什麽,他必定也是看到了什麽。”
“隻不過……孫兒還未見到他,他便被人殺害了!其心其爲,昭然若揭啊祖父!”
那邊的秦夙沉了聲。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的兒子那般優秀溫雅,從不得罪人,又有聰慧的小女相伴,事業有成,做什麽不好,會自殺呢?
這說出去都沒有人會信的。
單單謠言傳論,秦明董事長在家與自己的女兒因爲要出國的事情吵架,後女兒秦然當晚負氣離去,并未歸家。
第二日,秦明董事長便被傳謠于家中自殺身亡,又有說是因爲與女兒秦然的争執,逼迫了他的自殺,又有說是兇手便是他的女兒秦然。
不過說來說去,總是于她脫不了幹系的。
但深明如秦老,智慧如唐單,如何也是不信的。
不過查了四五年左右,就好像邪乎了一般,事事皆指向于秦明自殺,而無他殺的迹象。
“然兒啊,你先别想太多,這些人,終歸是會露出水面的。”
“祖父會讓人時刻調查跟蹤那刺殺秦晔軍的人,以及與他接觸過的人。”
“即使現在死無對證,更無任何的蹤迹可查,可那又如何呢?這不更能說明那身後之人的可怕和心思缜密嗎?”
“你現在自亂陣腳,豈不是正着了那些人的道?”
秦然顫聲點頭,“我知道的祖父……”
“嗯,天塌下來還有祖父頂着呢,犯不着你一個女娃沖上去!你若是出了什麽事,諾諾該怎麽辦?”
想起自家那乖乖曾孫,心裏又是一片的酸澀糾結。
道:“然兒,你也不小了,可不能再莽撞行事了。”
“我明白的祖父……”
“嗯,你父親的事情,我自會派人調查處理,你顧好自己,顧好諾諾便行。”
“祖父放心,孫兒不會了,孫兒會好好的,不會再讓自己陷于危險之中了。”
“那便好啊,什麽時候得空了,來祖父這一趟吧,祖父該給你考慮考慮終身之事了。”
“嗯,等孫兒這邊的競标結束,便會去看祖父的。”
“好,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要過于忙碌,傷着身子了。”
“嗯,孫兒記着了。”
秦然放下手機,看着窗邊那呼嘯而過的風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如今這謎團更迷,若是想探查到那背後真正的真相,怕是難了!
不過那又如何呢?
五年的時間她都熬過來了。
再久——
也是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