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作爲南派的土夫子,在全國各地朋友都衆多,說不定在哪裏聽到過張獻忠寶藏的事情也說不定。
不過在前去詢問他們之前,林然打算先去自己找找典籍看一下。
這張獻忠遠在四川那邊的寶藏線索出現在他們離着十萬八千裏的京城。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他家地底下面的東西真的是張獻忠寶藏的話,那這些東西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所來由的。
再加上他家地底下的東西數量也不少,還有一頭那麽大的石虎,說不定就會在曆史上有什麽記載。
想到就做,林然很快去就跑到附近的一家高校圖書館,開始查閱着裏面的資料典籍。
他先是從張獻忠本人的傳記和典籍開始查去,可惜裏面大多都是關于張獻忠生前經曆的,講他經曆的那些戰役,和最終建立大西朝,最後又是怎麽敗亡的一個經過。
對于張獻忠寶藏這種事情,根本就提都沒提。
畢竟張獻忠寶藏這件事,從來都隻是在民間有一些傳聞而已,官方的正史也一直都是把這種事情當做民間故事來看待的。
所以理所當然的也不可能會有記載。
林然把圖書館裏關于張獻忠的資料和典籍都翻了個大遍了,卻還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唯一提到張獻忠寶藏的,也隻有野史裏面寥寥的幾句而已,而且也都是帶着一股濃濃的演義風格,不管怎麽看都像是典籍作者自己杜超出來的。
林然有些失望,不過并沒有直接放棄,而是再次找出來清朝的史記出來看。
開始着重翻閱着清朝在張獻忠被殺那之後幾年的記載。
但同樣的,典籍翻了大半,卻還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林然的眉頭微微皺起,難道真的就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嗎?
等等,或許自己可以找一找當時圍剿張獻忠的清朝降臨肅親王豪格和吳三桂的資料看一看。
林然心中一動,有了想法。
他再次找來這兩人的典籍。
這次,他很快就有了發現。
是一段在肅親王豪格被迫害下獄,其他人對他的指控的話:“肅親王格,殘害同僚,貪圖重寶,藏寶于虎,罪大惡極。”
看到這段話,林然的精神立馬就是一震。
他眼神猶疑的看着典籍上,貪圖重寶,藏寶于虎的話。
這句話雖然也隻是隻言片語,但卻完美的和他家地底下面的情況給對上了。
這個記載裏說的重寶會不會就是張獻忠寶藏?
難道當年是肅親王豪格在殺了張獻忠之後,把張獻忠的寶藏挖出來了一部分,或者說是繳獲了一部分,然後給運回京城,偷偷藏起來了?
這件事從邏輯上倒是真說得通。
畢竟作爲當年圍剿張獻忠部隊的肅親王豪格和吳三桂他們,是不可能不知道張獻忠是帶着金銀細軟逃跑的。
而既然知道張獻忠是帶着巨寶逃跑的,那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種發大财的機會,肯定理所當然的逼問着張獻忠那邊抓到的人,這由此找到一部分寶藏運回來,一個并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也能很好的解釋了,爲什麽應該遠在四川的張獻忠寶藏,會出現在京城裏了。
林然精神振奮,他越看越感覺很有可能就是他所猜測的那個樣子。
他不再猶豫,直接把這本典籍給借閱走了,然後出門打了量車,直奔黃永安他們那裏而去。
很快的,林然就打車來到了國民路燕子塢胡同那裏。
那個字畫店老闆一看到林然過來,就激動的迎上來,“小大家,您來了,之前西安的事情多謝你照顧我那個小侄子。”
看來他是已經從他侄子向善那裏聽說了他們去西安的事情了。
在西安下墓的時候,林然可多次都提醒和照顧他侄子向善那邊,如果沒有他的提醒,他侄子可能就真的要出什麽事情了。
林然看着滿臉激動的字畫店老闆,笑着擺了擺手,“向老闆不用這麽客氣,一點小事情而已。”
畢竟都是一起去下墓的人,哪怕這個字畫店老闆不托他照顧,他也絕對不會坐視一起去的人碰到什麽危險。
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字畫店老闆卻不會以爲真是一點小事,這往大了說,可是救命之恩啊。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林然應該是有事才會找上門的,現在也不是表達感謝的機會。
所以他暫時把心頭的感激壓到心底,詢問着林然,“小大家,你是來找我們老闆的嗎,老闆在後面宅院裏,我去給小大家你通報。”
林然點點頭,“好,那就麻煩向老闆了。”
字畫店老闆很快就回來了,而且還不止他一個人,身後還帶着黃永安還有上次他們一起下墓的福叔。
黃永安他們對于林然可是非常重視的,現在知道林然上門,怎麽可能怠慢,就坐在後面等着。
黃永安和福叔看着過來的林然,臉上都帶着笑容,“小大家,你這今天不去你那日進鬥金的店裏守着,怎麽又時間跑過來找我們兩個糟老頭子了?”
作爲京城本地盜墓行業的地頭蛇,黃永安他們的消息還的非常靈通的,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林然店鋪的情況。
再加上又有之前開業的時候那麽大的排場,林然的店鋪從開業就一直被備受矚目着。
所以林然店裏賺到了大錢的事情,現在都早已經傳開了,大半個京城古玩圈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聽到黃永安和福叔的調笑,林然呵呵一笑,“黃大哥,我那麽一點店算什麽日進鬥金啊,這和黃大哥你的生意可不能比。”
他的店鋪确實算是蠻賺錢的了,但那也隻是對于一般人來說,對于黃永安他們這些在行業内積累了多年的地頭蛇來說,那麽一點錢,還是不至于讓他們動容的。
客氣的回了幾句後,林然也沒再多客套,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黃大哥,我這次是有事情想要找你們幫忙來的。”